是否收藏本书?方便下次阅读
添加书签大唐贞观八年,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份,天狗食日,地震加上水灾,边境也不稳定。这一年,对于贞观盛世来说,却也是走向兴盛的一年。
殷家校场,两个少年正在马上较量。两人皆用马槊。其中一个少年面露不耐之色,而另外一个却踌躇满志,步步紧逼。
突然,那在后面追的人以马槊刺向前面那人的后心,他们用的马槊,都是专门演练用的,并不是沙场上真正的利器。可是这马的力量加上人的力量,一旦刺中,还是会很不好受。
前面那少年身子一矮,躲过一刺,身形颇为狼狈。而这时候,他认为对方应该见好就收的。
事与愿违的是,那少年称自己不备,突然又使尽全力,以马槊扫到了自己的马腿上。
骏马吃痛,一下子发了狂,将马上少年颠了下来,重重的摔在校场上。
后面那少年哈哈大笑道:“殷元啊,殷元,你不是从小习武嘛!现在看来,你就是个歪瓜裂枣,连日在这校场上,你可是一场也没赢过。”
那落地的少年就是殷元,此刻银牙紧咬,看着对方。方才摔下来这一下,几乎五脏六腑移位了,他很痛,但是他的心里更痛。
悲愤交加,再加上身负重伤,殷元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晕厥了过去。
这时,校场上几个殷府的人立刻跑了上来。其中一个带着一把横刀的络腮胡子大声道:“姓崔的,你太狂妄了,你竟然敢伤了我大唐勋国公。”
那魁梧高大的崔姓少年面色一变,冷冷道:“周笠,你以为你是谁,你竟然敢污蔑本少爷。别忘了,你家这个银样镴枪头的公爷,可是全仰仗着我崔家人才坐上的。”
那殷元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清澈明亮,看着那在马上趾高气扬的少年道:“崔博良,这里是勋国公府,为你刚才的行为,你应该跪下来道歉。”
崔博良握紧了手里的马槊,突然一夹那肚子,冲过来向殷元刺来。周笠眼见如此,立刻挡在了殷元的身前。
电光石火的瞬间,殷元突然推开周笠,一跃而起,将那崔博良一脚从马背上踹到了地上。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殷元突然飞身过去,从地上将崔博良拎起来道:“给你一个机会,随便出手。”
那崔博良连日来大胜,不觉得殷元的武艺有什么了不起。于是,他大吼一声向殷元重重的一拳朝面门打了过去。
殷元抬起了拳头,又一拳打到崔良的面门上,瞬间,那崔博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周笠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但还是亲自带着崔博良离开了。但绝不是喂狗,而是去救活他,希望能够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殷元,在校场上晕厥过去又醒来的时候,早已经不是那个殷元了。他,是个异常剽悍的军-人。在一场战斗中,他光荣的牺牲了,然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灵魂竟然附身在一个叫殷元的人身上。
之所以说是剽悍,是因为他的一生以现代人的说法,只有剽悍二字可以形容。他本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因在学校受了失恋的打击,投笔从戎。之后,他进过炊事班,也曾迷茫过。可是后来渐渐被行伍中的精神感召,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特-种-兵。回顾他的一生,他做过特-工,立过大功。在旁人的眼里,他还曾经是满腹经纶,长袖善舞的商人。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都不能改变,他是个军-人的本质。
当国家召唤,他义无反顾的回归自己军-人的身份,与跨境的雇-佣-兵及犯-罪-团-伙殊死搏斗。最后,被自知必死无疑的雇-佣-兵用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了他剽悍的一生。
苍天待他不薄,让他再世为人,他应该好好享受才是。可是没想到,一到这大唐,自己居然被人欺负了,而且还是个纨绔子弟。
殷元,在历史上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他官至文州刺史。而且是唐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第十三的殷开山的继子,他的父亲殷秦州,是殷开山的亲弟弟。
殷开山去世之后,殷元继承了殷开山额的爵位,人前风光,人后受罪。因为他的爵位,是殷开山的夫人,崔氏送给他的。因为殷秦州有好几个儿子,选中了谁,谁都会占这个大便宜。而崔氏选中了他,就等于把这个天大的便宜给了他。
殷元过去的生活并不好,他的生活被一个女人左右,而且这个女人的身后是天下第一的氏族,崔氏。崔氏眼里的殷元,也许是他们的傀儡吧!
以前殷元的窝囊气,现在的殷元不会再受了。他已经两世为人,但他的性格还是不容任何的欺辱。
殷元回到屋子里,呆了半个时辰之后,突然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群带着枪棒的人,竟然将自己的屋子围了起来。
殷元叹了一口气,推开大门笑道:“哟,殷府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崔家的狗,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啊!”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但是看起来实在是刻薄的女人走进院子道:“哟,我们这位勋国公真是脾气见长啊!没想到,你竟然敢打我家博良,还把他打得重伤。”
殷元摇头道:“你又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失手了,没将那个意图行刺本朝国公的歹徒给打死。哎!说起来遗憾,还得麻烦大理寺公断,浪费几碗牢饭,玷污刑台一片净土。”
崔氏面色骤变,指着殷元道:“反了天了你,今日,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给我打。”
那些人刚要动手,突然愿意外面涌进来一群个个带刀的人,带头的便是那周笠。
崔氏指着周笠道:“好啊,你这个奴才,居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周笠道:“夫人,请您别忘了这是殷家。这里的老兄弟们都是随老国公为国征战的老人了,只认姓殷的号令。”
崔氏见是不可为,怒极反笑道:“好,很好,我看你们能硬气几时。”
崔氏被殷元气的不轻,转身向外面走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她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居然突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