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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昨晚她还在点灯奋战,胸口蓦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趴在电脑上没知觉了。
看来是空调开得太大,她呓语了一声,正欲支起身子拿空调遥控器——抓了个空?
幽风中夹杂着一股煤油的味道,耳边呼啸扫过“劈啪”的爆破声让阮秋言从混沌中睁开眼。
她卯足力气大喊,拔腿要走,然而脚下空荡的感觉提醒她,她不在床上,甚至……不在地上。
一股从未有过的清明劈开她脑中的迷离,这一视之下,她险些魂飞魄散,那点睡意朦胧的感觉顿时清醒。
男人容姿尊贵,这样绝色的容颜超越她记忆中的任何一张脸,他一袭矜贵黑底暗光金纹的窄袖长袍衣袂飘飘,在陡峭的崖风中显得肃寒,身后还有一群黑衣属下,想必是地位尊贵。
任谁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是在温软大床上,而是在寒风凛冽的崖边,面前还有五六七八个黑衣人,心情都不会太美丽。
她来不及多想,手又往上挪了几寸,这下总算抱紧了男人的手臂,只要死死攥着,绝不松手,就尚有一线生机。
“我不放!”强烈的求生欲让阮秋言缠他更紧,男人不设防竟被她钻了空子蹭入胸前,她细软的双臂箍在他的腰上,“你先带我去安全的地方,我就放手。”
一股独属女人的馨香蓦然钻入他的鼻腔,一向洁身自好的男人也有些心神旷然,不知道回去是不是该纳几房妾室。
下一秒,男人脚下一勾,反客为主环着她娉娉婷婷的腰肢飞身而起,落在几丈外。
他盯着两人紧贴的胸口,微蹙着眉,语气微微不悦道:“还不放开?”
“我原本也是打算放开的。”阮秋言颇为羞赧,如同被烫到一般立刻放开手,退出两步之外。
一睁开眼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逢美男在侧,可老天待她再怎么好,也改变不了他们此刻立于崖边的事实。
正待阮秋言想着怎么脱身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阮秋言,南起王府杀人争宠的事你是说还是不说?真想被我丢下崖去?”
阮秋言心中滴血,她不是没写过穿越小说,可她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穿进自己写的书里!
她更没想过一见到南起王爷,未来萧主,就是对方拎着她的衣服,要把她丢下悬崖!
阮秋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局势——这是她穿越前留在书里的一个伏笔,别人不知道凶手是谁,不代表她不知道。
刚吐出两个字,阮秋言的声音蓦然止住,并非不能说,只是此刻时机不对,一个刚刚被指认欲被推下崖的凶手,不管报出何人姓名都是想要逃出生天的借口。
沉默时,她嗅到一阵好闻的木檀香,侧目,正对上萧靖然那张无温的容颜,她惊声向后退了一步。
萧靖然步步逼近,脚下的锦靴踩在地上发出簌簌的枯叶残破的碎响,他的眼底有种风轻云淡的疏狂,冷傲中隐着狠意。
闻声,阮秋言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这张容貌绝尘的脸,此刻一眼,竟让人觉得他身上的矜贵淡然之气不可攀附,不敢亵玩。
阮秋言再退,她稳了稳身形,将微微发颤的双手掩在袖底,斟酌开口,“王爷,刚才冷风吹得我头疼,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好像知道点内情,不如等我想起来,再……”
她刚迈出一条腿,清冷眸色顺势下沉,转头问,“能劳烦王爷送我回去吗?”
阮秋言心道:若是真从这片林子里走出去,非要走到天亮不可,鞋底都能磨穿。
就在阮秋言以为萧靖然会弃她而离,或者派一下属送她离开的时候,几声衣料破空之声打破死寂的安静。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阮秋言被安然送回住处,萧靖然不发一言,像来时那样,风一般越墙而过。
片刻,萧靖然在前面一厅中换好衣服,庶弟萧逸立于他身侧三两步远,“兄长今日怎心软放过那女人?万一她是巧言令色……”
走出屏风,他已换好常服,宽逸的广袖颇有几分随性,眉宇间却贵气逼人,让人不敢与之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