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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说话间,一个面容青涩才不过豆蔻年纪的少挽着丫鬟的发髻走近,担忧的神色不做假。
青梅是家生子,是随她嫁进王府的婢女,刚换了内置的阮秋言正需要这样的忠心耿耿。
她突然大悔,怎么不在书中给女主安排几个武艺高强的高手内卫?不然今晚在崖边何至于受萧靖然的钳制?
阮秋言心想,既是忠仆也好应付,随口答,“我与王爷去百步竹林散步,休要大惊小怪。”
王妃深夜不在府中可是要落人闲话的,万一被哪个有心人利用,够她吃一壶的。
“自王妃嫁进这府中,王爷开始还逢五逢十过来坐坐,后来,就渐渐的不来了,也……也不在王妃屋里宿了。”
她可不是这么写的,她书里的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情深义重,恩爱着呢!
这事经不起细问,她话锋一转,“此事不提也罢,倒是你,此时来我房中何事?”
青梅只当王妃为此伤心,也不敢再提,便将萧逸让她转告的话一字不敢漏的学给阮秋言。
“王爷让我来转告王妃,明日去前堂问话,让王妃想清楚了再说。”
萧靖然连她这个王妃都冷淡待之,她隐约记得王府中并无侧室,何来争宠杀人一说?这等事也要三堂会审般来审她?
“此事……我心中自有定夺,你且下去吧,我累了,明日不想早起,你别叫人来烦我。”
阮秋言觉得此事还要细细想想,这不是前世撰稿,错了还能重来,明日错了,就是坐实那罪名。
青梅不知王妃为何突然不去向王爷早起告安,不过王爷日日避而不见,王妃一日不去也无妨吧?
青梅悄然退出,关上房门时看见端坐于烛火前的王妃,火光通明映在她的脸上,思虑格外沉重。
萧靖然手中捏着一张边地的飞鸽传书,神色不大好,“安亭,王妃还没来请安?”
萧靖然的神色倏然一冷——阮秋言身为王妃,如今是越发没规矩了。
安亭瞧王爷脸色不对,有眼色的说,“王妃这会许是用膳,忘了,我去催一催?”
萧靖然沉着脸吩咐,“去前堂,把那几个人也带去,还有,着人去请王妃!”
去到前堂,众人都到齐,阮秋言才施施然出现,神采饱满,可见昨夜休息得不错。
满堂静默,都知道这位王爷不爱等人,偏偏就有人让他等了,还是这位不大受宠的王妃。
萧靖然目光极淡然的扫过她的脸,没有回应也没有赐坐,居高临下的对座下的人说,“把你昨天在我面前说的,再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跪地的人被人解了口中的布条,下一秒哭天抢地的声诉,“是王妃让我们将那女子卖到倚红院,说得到的银两都归我们,只要让那女子再不能在王爷面前献媚。”
萧靖然对这些说辞并无感觉,不过是女人用来争宠的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阮秋言上前一步,不怒反笑,对跪着的人说,“你说你受王妃指使,可是我家王妃亲自与你交代这些?”
“当然,我们都亲眼所见,是南起王府的王妃,金翎锦绸做的轿帘寻常人怎么用得起?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几个人相互作证,一口咬定看见的是王妃。
“既是我家王妃,那你们见到人,可能当面指认?”阮秋言一脸深明大义,像个神断青天。
恰在此时,本应寸步不离跟在阮秋言身边的青梅才现身,身上的衣冠与阮秋言相较无异。
几个人互相使眼色,指着青梅大呼,“就是此人,请王爷主持公道。”
“你们可要看清楚,免得到时觉得冤枉。”阮秋言一声冷笑打断这几个人的指认。
“你休要替王妃遮掩!”跪地的人一口咬定后出场的青梅才是真正的王妃。
下一秒他们指认的王妃突然跪地,向萧靖然请罚,“婢女青梅为证王妃清白,斗胆假扮王妃,请王爷降罪。”
阮秋言目光颇为得意,正等着萧靖然说‘功过相抵’,谁知这个男人一言不发,端坐堂前仿若置身事外。
她突然开口,“王爷,此事真相已大白,是这几个奸佞小人无端陷害,至于真凶,王爷再审这几个人便是,今日之事,妾身幸得婢女青梅相助才识破奸人诡计,青梅自可将功折罪,不求赏赐,但求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