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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我醒来,一屋子的侍女静静的立在那里,一直在盯着我睡吗?这样想来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我的心思除了若清再不想让任何的人知道了,我幽幽道:“黎总管走了吗?”
太阳挂在天边,高高的,亮亮的,很是温暖,就快正午了吧。我猜他必是走了。
“天没亮就走了。”若清的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她也是不舍得黎安走的。
我挣扎着坐起,头还是痛,很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蓝蓝的天,看看一望无际的草原。
早起总是习惯吃着稀稀的饭,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昨夜的图尔丹倒是很君子。他只是拥着我睡了一个晚上,再没有动我一根手指头。
图尔丹的帐外是我陌生的地方,没有我的秋千,他的书都是蒙古的文字,我会听会说简单的蒙语,可是那些文字我看不懂。
所有的人大概是以为我昨夜真的被图尔丹宠幸了吧,一个个都必恭必敬的,我心里偷偷的笑,其实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一无改变。
随意的走在草地上,图尔丹的蒙古包外一定是侍候的人走的多了,草也踩得平平的,真不好看。
有一只蝴蝶,色彩斑斓的,很是漂亮,好想抓在手中看着,然后再放掉,喜欢欣赏一份美丽再放手的感觉。
我却越跑越远,蝴蝶落在了一朵盛开的花上,我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蹭过去,想要捉在手心里。
黎安走了,天没亮就走了,他也希望我与图尔丹一起能够幸福吧,他的礼物我收在我的怀里,那是我在巴鲁刺生存的必需之物。
手指轻轻的,再一把捏住了蝴蝶的翅膀,蝴蝶便在我的手指间上下的翻飞跳动,那五彩的颜色闪着我的眼,我看着,好美的小东西,可是如果我拥有了,它就没有了快乐。
不想残忍的去剥夺它的快乐,我把它放在我的手掌之中,看着它闪着翅膀,再呼呼的飞起,这一刻,它只向往自由吧。
我看着它渐渐的飞走,我的视线里是飞走的蝴蝶,然后是花草间的一个人影,我背对着阳光,所以我看得清楚,有一个人就在我的身后。
人影越来越近,我甚至看到了他伸展开来的双臂,那双手猛然而落的瞬间我也闪到了一旁。
“走,带你去骑马。”他扯过我的手,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向着他的马走去。
“我不去。”我挣着他的手臂,我不知他是何用意,总是来骚扰我。
我摇头,想要下去,却不知如何下,这马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单独的骑过。
“你把脚放在马蹬上,抓住缰绳,我也帮你牵着,别怕。”他一跃纵身上了另一匹马上,手上握着两匹马的缰绳。
“我要下来。”我再次喊道,我不想与他一起在这草原上招摇过市,我已经没了图尔丹的信任,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要如何过呢。如今再加上一个他,让别人看见,我是跳进黄河水也洗不清了。
我歪过头去送给他一个嫣然的笑:“如果我真能自己下了,你就放我走,是不?”
身子触地的那一刻,草香袭来让我想起图尔丹,腿有些痛,我起身去看那痛处,湿湿的感觉,我掀起了衣袍和裤管,血正缓缓的流下来。我被一株粗粗的灌木划伤了。
铁木尔早已翻身下马,向我走来,蹲下身子看着我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倾在我的伤口上,倒了一些淡黄的粉末,那是药吧,我随他处置着,他惹的祸,他要负责,撒好了药,铁木尔又在外袍上轻轻一扯,一条细细长长的布就一圈一圈的裹住了我的伤口。
“平白无故的,我凭什么要跟着你走。”我恨恨的看着他,很是气愤,总是要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才见他一次而已,他也管得太多了吧。我与图尔丹好与不好,也不关他的事啊。
“今天,经过了昨夜,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罢了。”铁木尔语气一转。
“今天是额娘让我来请你一起与王兄吃顿便饭。”他不理我的局促,继续自说自话道。
“云齐儿,上马吧。将来要是王兄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一定让额娘为你做主的。”他的话声越来越小,我听着,任他牵着我的马,向额娘的蒙古包而去。
马儿一路行去,我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这吃饭应该是在晚上吧,可是今天为什么要在中午呢?
揣测中不知不知觉的到了母后额娘的寝宫,内侍走过来,牵住了我的马,扶着我稳稳的下来。
我随在铁木尔的身后,看着他高大俊朗的背影有一丝安心了,我直觉他不会与我为害,而额娘与图尔丹似乎对他宠爱有加。
看着他一溜烟的跑到母后的身边,母后拉着他的手,亲切的一对母子让我看着好生羡慕,何时我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有了,待我人老珠黄时,他也会带给我这般的天伦之乐吧。
我福了一福向母后施礼,抬首后,我看见了坐在一旁的沁妃,一身素净的打扮,淡蓝色的外袍上没有任何的花边绣工,这样的她倒是看起来极温和雅致。
我看着她,她的眼色里居然有一丝得意一丝狡黠,虽然只是眨眼即逝,却在那瞬间被我捕捉道。
“铁木尔,去看看你王兄的政事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过来?”母后向着铁木尔道。
这是要做什么?屋子里顷刻间就只剩下了四个人,母后、沁娃、坎伊与我,我看向坎伊,那是一位年老的妇人。
母后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坎伊缓缓地向我走来,我不懂她的意图,究竟她们要做些什么呢?
“云齐儿,你自己动手,还是让奴才们动手。”母后威严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云齐儿不懂母后的意思。”我不知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解我的衣裳呢。
“你是图尔丹亲自纳来的王妃,大婚已经七天了,可是你们一直没有圆房,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向她,心里一下子已经了然,我问心无愧道:“母后,云齐儿懂了你的意思。”原来昨夜我与图尔丹的同床共枕她也知晓的非常清楚,的确,我与图尔丹直到现在为止,夫妻之名一直是有名无实。
“丹儿一向最厌恶不贞节的女人,所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故而,我不得不……”母后突然住了口,这是要给我留一丝面子吗?我面前还有一个下人,那是坎伊,可是说与不说又有何差别呢。坎伊便是接下来“行刑”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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