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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一队暗卫无声地爬上了马山,找到石头或者树木进行藏匿,目光紧盯着石洞的入口,就等着有人出现。
他们刚在洞口外面站稳,弯着腰准备喘口气,连周围的环境都没来得及看清,就感觉脖子一紧,嘴巴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巷子深处有一个破败的小院儿,从外面就能看到院内有火光在跳动。
院子里,几个匠人打扮的人正围着一个火盆,神色慌张地销毁着什么东西。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冲进来的暗卫三下五除二地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谢淮快步走到火盆前从里面抢出几张还没烧完的纸,纸的边缘已经烧黑,但中间的内容还能看清——那是一份军报的草稿,上面的用词和语气,和刘应振在朝堂上拿出的那封“通敌密信”几乎一样!
与此同时,在煜王府的最高处,那名重伤的士兵在影一的搀扶下,将一个特制的骨哨凑到唇边。
一只正在夜空中盘旋的鹰隼仿佛听到了召唤,双翅一振,调转方向朝南飞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几日后,花无眠正在伤兵营里为士兵换药,就在这时,孟煜城的一名亲卫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将一个细小的竹管递给了她。
她走到营帐外一个无人的角落打开竹管,展开里面的信纸,信中正是谢淮的笔迹。
信的开头,谢淮用简练的语言描述了京城的风波,刘应振如何拿着伪证在朝堂上发难,以及孟景面临的巨大压力。
谢淮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三个孩子如何“自告奋勇”,祈儿扮成小乞丐,佑儿负责盯梢,年年混入茶楼,最终联手找到了敌人伪造证据的老巢。
信的末尾,谢淮写道:“祈儿颇有王爷风范,佑儿勇猛,年年机敏,三哥小娃娃联手,竟然还胜过我麾下百名探子。我担心,但又十分欣慰。你与孟煜城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
自己把孩子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让他们远离危险,结果这几个小混蛋,竟然自己往刀口上撞!
可看着看着,她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她几乎能想象出祈儿板着小脸装大人,佑儿跃跃欲试,还有年年抱着糖葫芦骗人的可爱模样。
她将信纸小心折好,这些天她心中的不安与担忧,被这封期盼已久,突然出现的回信冲淡了不少。
她抬起头望向关外被战火熏黑的苍茫大地重新打起了精神,现在家里的事暂时稳住了,现在,该放手搏一搏了。
一听这话,孟煜城猛地站了起来,他的眼中是难以压制的激动——这封回信,他期盼的太久太久了。
他接过信,目光落在谢淮那龙飞凤舞的字迹上,先是嘲讽一句“谢淮的字可没我写的好看”后,这才开始读了起来。
当读到谢淮跟孟觅双放任三个孩子去冒险,但是最终成功后,他那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信中,谢淮还不忘添油加醋地写道:“小年年用一根吃剩的糖葫芦就端了人家一个窝点,臣自愧不如,正考虑是否该改行去卖糖葫芦。”
许久他才将信纸轻轻折好,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说:“像我小时候。”
他们夫妻俩走的路布满荆棘,他们的孩子,竟然也这么早就学会了如何在阴影中生存的本事。
“既然孩子们把刀递了过来,”花无眠上前一步从他手中拿过那封信,“我们总得让这把刀,捅得更准一些。”
那些卖国贼一天不倒,孟景的皇位就不稳,远在边关的他们也随时可能被京城的风波影响。
她转身走到案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看来北狄真的没什么文化,除了陷害别人就是背后使绊子。”
从真假账本,再到伪造圣上旨意,到如今居然还伪造起自己的笔迹来了,看来这群草原上的蛮人确实不太适合学权谋,也就放牛放羊还能说是擅长了。
“北狄也就拓跋修明还算是个聪明人,不过同样的招数来回用了好几次确实没什么意思,谢淮在这件事上吃过亏,他不会再吃第二次。”
“至于那些谣言,单凭孟景一张嘴澄清是没用的,不过还好谢淮拿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