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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何必跟我那么客气?”孟煜城有些酸涩的笑了笑,“本王护的是自己的孩子,是我孟家的种!他们的血脉不容半点脏水泼上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别院大门轰然敞开,院门外乌泱泱挤满了人,全是孟煜城从这长街上“请”来的头面人物,商铺掌柜,街坊领袖,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煜王府这出天大的笑话。
他捻着花白的胡须,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急不缓地伸出手,依次搭上花无眠与三个襁褓中婴儿的脉搏。
院子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连街上的风似乎都停了。
“今天,我就把这五十年的名声压在这儿!煜王妃母子四人康健无虞!三位小主子脉象沉稳有力,何来瘟病一说?我看,病的是那些烂了舌根,黑了心肠的人!”
“嗡”的一声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先前那些看好戏的嘴脸瞬间变了颜色,从鄙夷变成了惊疑,又从惊疑变成了后怕。
孟煜城就等着这一刻,他往前一步,身上那股威压压得所有人瞬间噤声。
“都给本王听清楚了!从今天起谁的嘴再不干净,敢嚼王妃和世子郡主的舌根,本王不介意亲手撕烂他的嘴!查出来是谁传的,就从谁开始拔!”
“给本王记好了,我的人,我的孩子,少一根头发本王就让你全家上下鸡犬不留,九族之内,寸草不生!”
这话一出,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个胆小的掌柜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
她不得不承认,孟煜城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解决了她束手无策的困局。她走到窗边看着孟煜城翻身上马准备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孟煜城似有所感,他勒住马缰回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一夹马腹,带着亲卫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谣言风波被孟煜城强行压下后,谢淮的别院总算恢复了暂时的安宁,只是这份安宁的代价是别院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被煜王府的亲卫围得铁桶一般。
孟煜城没有再试图踏入别院一步,他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辰出现,每次都会在在街角那棵槐树下勒马停住。
他从不靠近也从不叫门,只是将一应物品交给守在侧门的影一,然后便会沉默地驻足许久,最后调转马头离去。
送来的东西五花八门无一不是精挑细选,有从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牛乳,有专门为早产儿调配的温补药材,还有各式各样小巧精致的拨浪鼓跟长命锁。
所有东西都打着“给世子和郡主”的名号,好像半点没有讨好花无眠的意思——虽然孟煜城也试着送了些花无眠喜欢的东西,果然不出意料的全都被花无眠拒收了。
“姑娘您瞧,王爷今日又送来了西域的小羊羔,说是羊奶性温,最适合小主子们了。”
“姑娘,这是王爷寻来的暖玉,说是放在小主子们的枕边能安神。”
花无眠起初一言不发,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可那些东西堆满了偏房,春儿和谢淮的人手脚麻利地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孩子们也确实在这些精心的照料下一日比一日精神,小脸蛋也渐渐红润起来。
这日午后,孟煜城又准时出现在了街角,他今日带来的是一个巨大的木箱,几名亲卫合力才将其抬下马车。
花无眠站在二楼的窗后看着影一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件件崭新的婴儿衣物和柔软的棉布。阳光下那些衣物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麒麟和凤凰图样,一看便知出自宫中绣娘之手。
她看着孟煜城挺拔的背影在树下站了许久,然后他翻身上马准备如常离去。就在他即将策马的瞬间,别院那扇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花无眠从门内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裙,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就那样平静地站在门口,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着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守在门口的亲卫们大气都不敢喘,连影一都露出了几分错愕。
孟煜城几乎是立刻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克制地停住,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京中据点已拔除七处,但他们的核心人物,我查到的那个叫拓跋修明的,他行踪诡秘,还未找到。”他回答得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夸大和隐瞒,“风满楼势力盘根错节,想要连根拔起还需要时间。”
这个问题让孟煜城的心口一窒,他没有回避,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影一,由影一转交给花无眠。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原先住的院子……我让人按照你喜欢的样式重新布置了,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