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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他面前的地上用鲜血和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法阵,阵眼处摆放着一个用桐木雕刻的人偶,人偶的胸口上写着孟煜城的生辰八字。
“那狗杂种催得紧,只能用这血咒催魂了!”刘斯眼中布满血丝,眼中透着一股豁出去的疯狂。
“孟家龙气,合该当绝!煜城之魂,归我所控!急急如律令,咒起!”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那桐木人偶上瞬间原地站起,在无形中一股浓郁的死气轰然散开。
煜王府的卧房内,已经熟睡的孟煜城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在睡梦中绷得笔直。
她感觉到了!房屋中有一股阴冷的死气正在逐渐蔓延,仿佛正要跨越空间直接攻击孟煜城的根本!
一股至纯至净的生命神力自她掌心涌出,温柔而又霸道地将孟煜城整个笼罩起来。
那股试图侵入的黑气在接触到这股力量的瞬间,连躲藏在孟煜城的经脉中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寸寸净化,消融于无形。
卧房内一切重归平静,孟煜城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随之褪去。
她现在可以确定最初在孟煜城身上发现的那股死气是被人所操控的,而且不仅仅是针对孟煜城,而是对付整个孟家。
花无眠悄悄往孟煜城身边凑了凑,伸出胳膊将他紧紧抱住,就像一只护崽的母兽一样。
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面前法阵中央的桐木人偶,“咔嚓”一声,从中间断为两截,随后化为一地齑粉。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斯捂着剧痛的胸口,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我的血咒被破了?被硬生生碾碎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护着他!”
他行咒害人半生从未遇过如此霸道的力量,反噬之力让他感到浑身疼痛难耐。
孟煜城的气运,花无眠的出现,那枯木逢春的身体……刘斯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他忽然想起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线人曾提过,煜王府跟御花园里那些半死不活的珍奇花卉,都因为花无眠的救治而开得异常繁茂,连老太妃那棵御赐的古树都抽了新芽。
生机……一股庞大到能压制他咒毒的生机,他现在敢百分百肯定这一切都是花无眠搞的鬼!
那个女人,那个看起来天真无害甚至有些痴傻的花无眠,她会不会是自己的同行?
孟煜城睡了一会儿就又起来审阅着京畿防务的卷宗了,最近这两天心口会偶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可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深知这不是寻常的身体变化,想到韩欲尧的那些说辞,孟煜城若有所思的放下朱笔,修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孟煜城醒后花无眠自然也睡不着了,她正靠在软榻上小口小口地吃着一碟杏仁酥,小脸上沾了些许碎屑,看起来憨态可掬。
“还在吃?”孟煜城在她身边坐下,将那份奏折随意地放在她手边的矮几上。
方才帮孟煜城抵挡死气,神力亏空不少,花无眠含糊不清地回答:“嗯,孩儿们饿了,这个杏仁酥好吃,”她说着又捏起一块。
“喜欢吃我就让后厨再多做一点,”孟煜城说完后状似烦恼地揉了揉眉心,“西北粮道的事几方势力争执不休,户部和兵部各执一词,实在是头疼。”
花无眠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份摊开的奏折,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和地图让她眼晕。
她忽然指着地图上一条蜿蜒曲折的红线,那是被否决的一条旧粮道。
“这条路不好看,”她嘟囔道:“弯弯绕绕的,像条大懒蛇,走得肯定慢。你看旁边这条河,它走得直,肯定就快呀。”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陆路几条官道的争夺上,却忽略了旁边那条因部分河段淤积而被废弃多年的运河。
若是投入人力疏通,不仅能避开山匪和地方势力的盘剥,运量和速度更是远超陆路!
他看着花无眠那双纯净无辜的眸子,心中愈发肯定她的“傻”,是装给全天下人看的。
正在此时,管家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激动道:“王爷,边疆八百里加急军报!”
军报的前半段是他的旧部,镇西大将军亲自所写,信中先是恭贺王妃娘娘有孕,言辞间满是振奋,说边疆将士们听闻王爷后继有人,士气大涨,军心愈发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