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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第二天,花无眠是在一阵腰酸背痛中醒来的。她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像是被马车碾过,浑身都散了架。
它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侧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了,但被褥里还留着他的温度。
花无眠转头看去,只见孟煜城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他腰背挺直,晨光好似给他周身描了道金边,这哪还是昨晚那个憔悴不安,担心自己年老色衰的男人?
此刻他红光满面,神采飞扬,眼底的乌青都褪得一干二净,整个人精神得过分。
孟煜城快步走过来,端起桌上的温水道:“喝点水润润喉。”他坐在床边体贴地将花无眠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她靠在孟煜城结实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脸颊不自觉地烫了起来。
更奇妙的是,一早醒来身体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和疲惫全都烟消云散,孟煜城看着怀里懒洋洋的女人,心里软成一片。
“再睡会儿,今天没事。”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用指腹轻轻蹭过花无眠还有些红肿的唇。
花无眠被他弄得有些痒,偏了偏头想要躲开,却被孟煜城顺势捏住了下巴。
“昨夜,你说我最好看。”孟煜城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花无眠的鼻尖,“这话还算数吗?”
她抬起手没好气地推了推孟煜城的胸膛,“不算数了!你快去忙去吧,别在这里烦我!”
孟煜城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喜欢花无眠这副带着小脾气的模样,真是鲜活得很。
他俯身在花无眠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好,你再睡会儿,我让厨房给你备着燕窝粥,醒了再吃。”
自从那夜之后,孟煜城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仅身体上的不适一扫而空,整个人更是容光焕发,连带着处理公务都雷厉风行,效率高得让一众幕僚叫苦不迭。
花无眠的日子也过得舒心,每日睡到自然醒,醒来便有可口的餐食,闲时在王府花园里逛逛,摸摸这棵树碰碰那朵花,暗中输送些神力,整个煜王府都显得生机勃勃。
白日里但凡有空就要回屋里看她一眼,晚上更是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还非要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距离宫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宫里传下旨意,为庆贺阳城旱灾得以缓解,皇上要在借着宫宴犒赏有功之臣,安抚宗亲,彰显皇恩浩荡。
在京城鬼街中屹立着一座不为人知的建筑,这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风满楼。
刘斯躬身立在雅间中央,连大气都不敢喘。、他面前的紫檀木长案后坐着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张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淡漠疏离的眼睛。
“说吧,孟徹那个蠢货派你来,所为何事?”拓跋修明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扳指,声音听不出喜怒。
刘斯咽了口唾沫,将姿态放得更低,“大人,是我自己来的,我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孟煜城刚在阳城断了我的财路,先前借给你的人手也都折了,你现在又想来跟我谈交易?刘斯,你是不是都觉得我风满楼是开善堂的?”
刘斯心头一紧,连忙道:“大人息怒!正因如此,我这次来才更显诚意。孟煜城在阳城所为,不仅损害了您的利益,也挡了我们的路。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这便是合作的基础。”
那一眼轻飘飘的,但让刘斯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身上有股味儿。”拓跋修明忽然开口道:“就像被赶出家门的野狗一样。”
他平缓的语调让刘斯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张面具。
“一个被孟家赶出门的野种,也配站在这里跟我谈合作?”拓跋修明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滚出去。”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那张面具,看看底下是怎样一张傲慢的脸。
他强压下心里的滔天恨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大人!我承认我出身卑贱,但正因如此,我才更懂得如何不择手段!孟煜城如今圣眷正浓,又有花无眠那个妖妃相助,再不动手就晚了!”
他声音嘶哑继续继续道:“只要您肯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京城的经济命脉就把握在您手中,阳城那边所有被孟煜城拔除的产业我家老爷愿意双倍奉还,并且承诺,日后风满楼在大昭明的生意,皇权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