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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两人坐在画舫上顺水而行,花无眠趴在船舷,看着水面漂浮的莲花灯汇成一条光的河,忍不住感叹:“真好看啊。”
孟煜城没看灯只是看着花无眠,河上的光火跳跃在孟煜城的脸上,将他冷硬的轮廓都映得柔和了几分。
“你一直叫我王爷。”他顿了顿,语气里有几分不易察闻的计较,“就没想过换个称呼?”
孟煜城见这榆木疙瘩怎么不上道呢,于是直接挑明:“我从来没听你叫过我夫君。”
面对孟煜城十分期待的目光,这两个字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的舌尖上绕了一圈,就跟炒菜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俩字儿有点太亲密了,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再也分不开了。
花无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孟煜城。
一个白衣书生正立在船头,手持折扇,意气风发地高声吟哦着诗句。
花无眠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勾了过去,她向来喜欢听书看话本,对这种才子佳人的戏码最没抵抗力。
“哇,那个人长得真好看,跟话本里的状元郎似的。”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是出于一种欣赏艺术的心态。
可这话落到孟煜城的耳朵里味道就全变了,一股酸涩又霸道的怒意瞬间从他心底窜起,将方才那点旖旎的气氛烧得一干二净。
孟煜城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一把扣住花无眠的后脑勺,用力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强迫她面对自己。
花无眠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带着薄怒和浓烈占有欲的吻便狠狠地压了下来。
孟煜城撬开花无眠的唇齿,攻城略地,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吞吃入腹,不给她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
花无眠被他吻得头晕眼花,手脚发软,只能攀着孟煜城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稳。
直到花无眠快要喘不过气,孟煜城才稍稍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都有些粗重。
“不准看别人。”他的声音沙哑,话里是命令偏偏又透着一股子委屈。“你是我的人,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孟煜城紧盯着花无眠被吻得红肿的唇,一字一顿地宣告主权:“你的眼睛,也只能看我。”
秦淮河的灯火人声,才子佳人的诗句,全都成了孟煜城那个吻的模糊背景。
等她再有意识,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走进了他们那间熟悉的寝屋。
屋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曳了一下,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壁上,看起来纠缠不休。
她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撑在她身侧,避开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孟煜城的吻急切而滚烫,从她的唇,到她的下颌,再到她纤细的脖颈,所过之处,都燃起了一片灼人的热意。
孟煜城的手已经不甚安分地探入了花无眠微敞的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她细腻的肌肤,让她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一下。
从得知花无眠有孕的狂喜,到花无眠孕期的恐慌,再到昨夜对自己容貌的担忧,最后是今晚在河上那股子没来由的滔天醋意。
眼看孟煜城就要更进一步,花无眠猛地用尽力气,伸出双手抵住了他不断凑近的脑袋。
他抬起头,在昏黄的烛光下,花无眠能清楚地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和急促的喘息。
孟煜城没有强迫她,而是顺势握住花无眠抵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用自己的侧脸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
那动作像一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猛兽,收起了所有的利爪和獠牙,只剩下一点点可怜巴巴的示弱。
“我问过韩欲尧了。”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他说……月份还小,小心些,并无大碍。”
他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口吻,低低地开口:“可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他的脸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映出轮廓的柔和,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此时盛满了让人心碎的脆弱。
“在船上,你夸那个书生好看的时候,我……”孟煜城顿住了,似乎觉得把嫉妒说出口是件极其丢脸的事,但最终还是说了下去,“我心里很难受。”
“我怕你觉得我老了,怕你嫌弃我,怕你又看上了别的比我更年轻更好看的男人。”
一句句低语像一把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花无眠的心上,她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权倾朝野的煜亲王,是杀伐果决的大将军,是能让百官噤声的存在。
孟煜城因她这个主动的动作顿时呼吸一滞,眼底瞬间燃起两簇火焰。
她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终究还是色迷心窍,稀里糊涂地献上了自己的唇。
“那……那可以叫我夫君吗?”孟煜城哑着嗓子,心情忐忑。“我真的很想听。”
梦里是交织的喘息,是熟悉的沉香味,还有那一声声压抑又满足的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