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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奴才没有!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小厮急得快要哭出来,“当时他撞我的时候神色慌张,现在想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那里特意等我的!”
听到他的那句话,嬷嬷赶紧出声附和:“这么一说,刘小跟我说他要去茅房,早不去晚不去非要送药的时候去,肯定有古怪!”
老师傅此刻也管不上三七二十一了,他擦了把汗,想也没想就道:“对对,肯定是他,王爷若是不信,可将他传来对质!”
“对质?”孟徹冷笑一声,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孟煜城缓缓开口打断,“二叔。”
孟煜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孟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压得孟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本王的王妃只是凭着直觉便知药中有异,而你,”他顿了顿,声音里像是淬着冰,“百般阻挠,口口声声说她胡闹。如今人证在此,你又百般辩解,口口声声说他攀诬。”
孟煜城微微俯身凑到孟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二叔,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这些年病着,脑子也跟着病糊涂了?”
孟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他能感觉到孟煜城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久经沙场的血腥煞气,那不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气势。
“来人。”孟煜城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去王府后厨,把刘小给本王请过来。”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下人,他正是下药的刘小。
“扑通”一声,刘小被扔在地上,他一看到孟煜城,脸上的汗疯狂流了下来。
不光是孟煜城,花无眠也见过,他就是之前在后厨嘲讽过自己的小厮,不过自己向来心大,不会在乎这种嘲讽。
“不……不是我!王爷饶命!奴才冤枉!”刘小连滚带爬地磕头,脑袋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一丝怜悯。
旁边那送药的小厮见正主来了,胆气也壮了几分,指着他怒斥道:“就是你!你还敢狡辩!你从假山后头蹿出来,撞翻了我的食盒,肯定就是那时候下的毒!”
“他回来的时候眼神慌张,还催着我们快些,现在想来他就是做贼心虚!”
三人的指证让刘小百口莫辩,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绝望的苍白。
孟徹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袖中的手早已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不敢去看刘小,生怕一个眼神的交汇就暴露了自己。
老太妃气愤地瞪着他,质问道:“你这个歹毒的下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煜王府待你不薄,你居然对自己的主子下毒,真是蛇蝎心肠的白眼狼!”另一位宗亲帮腔道。
就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瘫在地上的刘小忽然抬起头,他双目赤红,眼睛死死地瞪着孟煜城,“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大声嘶吼起来,声音也十分尖利“你怎么会知道药里有毒?你……你不是就要死了吗?!”这时的他,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淬了毒的怨恨。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宗亲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孟煜城嗤笑一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刘小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孟煜城状若疯癫。
“我亲眼看见的!我拿到了证据!那块帕子……那块帕子上面全是血!管家亲口说你咳血不止,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帕子?”孟煜城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正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说这个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亲卫便从怀中取出一物,随手一抛,一块手帕轻飘飘地落在刘小面前,手帕的中心赫然印着一团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与刘小那日看到的一模一样。
孟煜城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调慢悠悠地说道:“这帕子上的血确实不假,”他顿了顿,看着刘小瞬间亮起的眼神,又一字一句地补充道,“不过这血,是从集市上买来的鸡身上的血。”
“噗——”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窃笑声此起彼伏。
宗亲们的议论声像巴掌一样打在孟徹的脸上,让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这一辈子的人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