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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哟,韩锦锦,又是让你去死呢,如果我是你,只怕早就羞愧地去死了,你说说,你哪儿来的脸活着?啊?”
女子监狱的牢房里,一个体型壮硕的女人手里捏着一封信,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不等收信人应允,她便自顾自地拆开了信件。
壮硕女人恼羞成怒,啧了声,大步走到墙角,一手用力拽起她的长发,迫使她扬起脸,啪地给了她一耳光。
“对不起有什么用?能让你害死的人活过来吗?痴心妄想的小三杀人犯!”
如今整个历城还有谁不知道,她是个明知人家有未婚妻,却还是跟在人家背后恬不知耻纠缠不休的小三,甚至为了争宠把人家未婚妻推下楼。
女人施暴完后离开,韩锦锦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了颤,这才缓缓目光下移。
六年来,每周她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信,从开始长篇大论的谩骂到现在重复而可怖的‘去死’两个字。
除却无尽的辱骂与殴打,入狱以来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对她说,她该去死。
她一个破坏人感情不成便杀死人家未婚妻的恶毒女人,凭什么还活在世上?
某些瞬间,明确的记忆也无法为她提供安全感,她麻木而恍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罪人,真的该去死。
她仰头,用力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向夺目的日光,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也不曾停止。
韩锦锦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她胸腔,让她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
六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二学生,第一眼看到顾熵的时候她就喜欢他,甚至在他醉酒对她做那种事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她一直期待着得到他的回应,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宣布了要和苏家刚找回来的大小姐苏婉订婚的消息。
而这时候妈妈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成为了植物人,家境赤贫的她根本无力负担天价医药费。
所以,当顾夫人也就是顾熵的妈妈找上她,告知他当时顾熵躁郁症发作,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所有,他是顾氏继承人,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
而她,是当时入口监控显示唯一可能在场的人,若她替顾熵顶罪,顾家便会负责妈妈一辈子的医疗费,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答应。
思及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韩锦锦呼吸一窒,无可抑制的痛袭上心头。
现在她只想让妈妈的病好起来,然后带着外婆、女儿一起隐姓埋名地好好生活,将所有秘密埋藏心底,斩断和顾家的所有联系。
未出口的话被男人粗暴的动作打断,男人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砰地抵到墙上,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置于头顶,挑高拳头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冷漠而愤怒的质问,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让她惊觉麻木的心居然还会如此之痛。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再无一丝青涩,只有更加浓重幽深的冰冷与恨意。
想到当年顾夫人的保证,最终,所有辩解的话语都堵在胸口,没有说出来。
顾熵被她的沉默刺激到,怒火几欲冲破眼眸,强硬地扯着她向医院外面走去。
‘死了’两个字让顾熵的神色更为阴沉,手上的力道几乎可以捏碎韩锦锦的手腕。
如果说六年的监狱生活让她学到什么,那就是她表露出的痛苦只会让施虐者更加兴奋。
顾熵冷着脸放开韩锦锦的手腕,没有任何犹疑,一脚踢向她的膝窝。
韩锦锦的膝盖结结实实磕在了坚硬的石板地面上,上半身也因为没有支撑,被带得向前栽去,额头无法自控地磕到地面,鲜血从额间沁出。
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顾熵揪住她的长发,将她上半身生生拉起,声音冰冷无比:“道歉。”
韩锦锦仿佛置于滚烫灼人的沸水中,却又混着冷到极致的寒气:“该道歉的不是我。”
但她绝不会道歉,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因为这是六年来她维持清醒的唯一方法。
如果那一晚在天台她没有听到她那些话的话,可能一直都会被她表面的良善蒙蔽,可是……
额间鲜血淌过眉心,韩锦锦的眼泪随之滑落:“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你我之间,再无瓜葛,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这样不好吗?”
【今日热搜】无论跟谁在一起,婚姻都是一场自我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