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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里屋动静太大,半夏匆匆披上外衣进来,就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县、县主?!”半夏声音高昂,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人,一只手捂着嘴脸上惊恐极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说话都带了颤抖的哭腔,“县主,这人又打哪冒出来的啊?”
她明明记得睡觉之前把房间各处都关的严严实实,就怕晚上有虫子飞进来扰了县主的睡眠。
“奴婢去叫人把他抬出去。”半夏说着还撸起了袖子,看那架势还想把人教训一顿。
苏堇禾淡淡瞥了她一眼,慢慢悠悠地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急什么。”
“放心吧,晕过去了。”苏堇禾还能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余光扫过还未清醒的男人,也是一阵无语,好好的王爷正门不走,非要翻窗户。
她忽而轻笑一声,点了点丫鬟的额头,“你呀你呀,拎不清了不是?”
“你家县主我还是个未出阁的,若是叫人进来,看见我房里大半夜出现一个男人,孤男寡女的,那可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再者。”苏堇禾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躺着的不是别人,是宸王。”
半夏眼睛都瞪大了,表情木木的,像是怀疑人生,“县主也太厉害了吧。”连宸王都敲晕了。
刚醒来的齐昱便听见的是这句话,不由得轻嗤一声,反而被苏堇禾不咸不淡地睨了一眼。
那张昳丽的小脸被灯烛衬得更加绮妍,慵懒地以手支着精巧的下巴,眉眼中存着笑。
此事本就是他理亏,堂堂宸王半夜爬窗,说出去都是个令人咋舌的稀罕事。
“县主确实厉害。”齐昱坐起身来,高大的身段在女子闺房中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还有些憋屈,“在下佩服。”
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齐昱蓦地站起身来,有力的手臂撑在桌面上,他盯着人看,“衡阳侯府要摆洗尘宴,孤也想来瞧瞧,可惜,没有请帖。”
苏堇禾是摸不透这位闲散王爷的性子,大晚上的也不想费心力和他扯皮,把还懵着的半夏叫回过来。
等用红皮包好,苏堇禾又郑重其事地道了个歉,亲手把请帖送到齐昱手中。
齐昱满意了,话说的谦恭,“也请县主莫怪,孤这人就是急性了一些,今夜叨扰,等宴会那日定补上赔罪。”
两人好生客套一番,直到半夏把灯芯剪了两次,宸王才又从窗子……翻了出去。
洗尘宴定于九月十五,正巧赶上圆月的日子,白日里无云微风,想必晚上还能把酒赏月,畅饮畅谈。
“县主,这可真热闹啊。”半夏跟在苏堇禾后面,看着府中的热闹场面。
苏堇禾作为侯府的第二个主人,她也需得出来招呼,此时正站在廊下。
“是啊。”苏堇禾黑黑的眸子扫过一圈,心中就有了数,“怕是京中名门望族来了半数有余。”
太子的笑容满面,“快快请起,今日是小侯爷的主场,可不能坏了兴致。”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太子奔谁而来,聪明的纷纷找了借口远离,这片地就只剩下齐珩和苏言之。
“孤听说县主不日前落了水,便想着府中还有一根五百年的人参,县主应该会需要。”
齐珩知道苏言之是个宠妹的,送礼自然挑着人喜欢的地方送,果见苏言之的脸上露出个浅淡的笑容。
齐珩摆摆手,看似很是爽朗:“这有何,小侯爷若是想要什么,只要和孤说一声,什么都应有尽有。”
苏言之作为宴会的主人,不能只待在一处,和太子说了一句,又端着酒爵移步。
这突如其来的称赞算得上是表示友好,苏言之惊讶一瞬,回道:“王爷亦年少有为。”
苏堇禾张罗着安排女客,人太多,一时场面有些吵闹,安排席位便不那么顺利。
太子妃后来一步,眼珠子一转,忽然高声:“永嘉县主这是何意?”
便听见她说:“县主怕是忙的忘了,国公夫人和本宫都站在这半天了,也不见有人让我们坐下,可真是不懂事。”
苏堇禾看她一眼,便知道这人是故意挑事,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一旁的十七公主齐潞忽然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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