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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淳熙的脸上刻满了刻骨的仇恨,一双眼睛直直投射在阿烈的眼中,阿烈惊恐的躲闪了双眼,“你别这么看我。”
“你心虚了吗?我一直不知道那人为何这么对待我们,后来我才知道,竟然是为了那把破琵琶啊?”
“你放心,就算为了师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的就出手了这把琵琶。”淳熙背过身去,作势欲走,阿烈还想阻拦,却已经被淳熙冷冷的甩开手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一次。”
先前献琵琶的那姑娘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淳熙望向那姑娘,又看向阿烈,若不是她惜琵琶如命,再加上师父的遗愿,她又怎么可能会将那琵琶给留下?
“明明是继承琵琶之人却轻易沦为青花楼女子,若是师父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样,恐怕不会饶你吧?”
听到里头声音窸窣,料想是姑娘们在闲聊,本不想多叨扰,可今日之事却时时刻刻徘徊在她心里。耐不住好奇心,傅秋容还是靠近了那船舱,想借机探听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
淳熙轻轻一揖,“姑娘怎么独自站在外头,难不成是在旁听我和我家姑娘讲话?”
淳熙攥紧了手心久久不说话,心中竟莫名有了几分紧张。先前自己看傅秋容态度温和便卸下几分防备态度自然了几分。如今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行事太过莽撞,一点不考虑后果。只想着若是傅秋容执意要到那船舱内自己该怎么办。
“快开饭了,姑娘请稍等一会儿。”捏紧手里的手绢,淳熙便准备离开。
不同于先前对待摄政王的毕恭毕敬,淳熙对待傅秋容虽是客客气气,却是冷淡非常,可对待自己她似是不自觉收起了方才那般小心谨慎的作为,难不成她本身的个性就不是那般小心谨慎吗?
她出了船舱,阿烈便沿着那船线到了船舱的里头,这只船下有个暗格,只需要呆在这暗格中,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直接离开。
“哎。”没留住淳熙,靳北深却上前来,傅秋容淡淡开了口“我始终觉得这淳熙和她家姑娘实在有些奇怪,说不上来,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面都很奇怪。”
夜半时分,淳熙方才将油灯点亮,便看见一面枯骨活生生的立在自己面前。淳熙一下吓得魂不附体,可一下反应过来是那姑娘,便走了过去,将那姑娘给扶起。
“姑娘!”淳熙才想将那姑娘扶起,却听到了那姑娘激烈又亢奋的一句,“别碰我!”
“别碰我……”微弱的声音缓缓传来,将那面纱揭下后的那姑娘,在黑夜中只留有血染骨头的痕迹,胸前的皮肉薄如蝉翼,像是轻轻一揭就变成一具骷髅,薄唇上毫无血肉,那姑娘的额上还沁着汗珠。
“傻丫头,你以为我们不要那琵琶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恐怕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琵琶的主人之后只会用更残酷的严刑逼迫我们,让我们交代所有的事情,而不会像现在这么温和的对待我们了。”
“温和,现在这叫温和吗?你看这摄政王,你看他那一口一声礼遇,可实际的态度有尊重过我们吗?我们如今即是这样忍让,却依旧没有获得他们的尊重。”
“她桃夭自己都没有护住师父的东西,却让我们两个弱女子去护师父的东西。看她如今这副模样,保不定又跟了什么新的主子。看这身形灵动的,连我都抓不到她。不好好弹琵琶,却进了青花楼,下贱!”
“啪!”那姑娘挥动双手,直击淳熙的脸,淳熙不可置信的望向那姑娘,像是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轻易落下这巴掌。
“姑娘,你竟然为了她打我!”眼里沁了泪,淳熙却还是硬憋着眼泪望向那姑娘。
“不准哭!”那姑娘如今虽是一副身材单薄的马上就要死去的模样,但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倔强的神情,“如今事态飘零,若是我们再不保护好自己恐怕一切皆休。”
淳熙咬着牙,眼里心里却全是对于那姑娘的心疼,不过是为了保护好师父留下的琵琶,竟会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她们究竟是怎样惹了这帮人,这帮人非要赶尽杀绝为难她们,若仅是夺了琵琶就走也便罢了,或者要杀要剐直接了断,非要慢慢折磨她们。在没有逼出他们口中所言的宝藏之后竟还让她们等在床上等着这所谓几位贵客前来。
虽是不再向先前为首的那几人一般残暴,可如今来的这批人身穿华服,性格傲气,一看也并不像什么良善之辈,若不先下手为强,恐怕又要受制于他们。
昏黄的烛光下,傅秋容的脸静静倒映在铜盆内,洗漱过后,她还准备到船舱上吹吹风,哪知她的脸才触碰铜盆,竟有一双大手就这样掐着她的脖颈将她一把溺在盆里,她有些挣脱不过来,方才想说些什么,那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只一味向她施压。
一直带刺的飞镖就在此时射中了那只白皙幼嫩的手,那手还汩汩流着血,傅秋容却骤然从那脸盆当中出来。感受到血液流淌在自己脖颈之间的触感,傅秋容猛一回头,那手已经不见,背后已然四下无人。
可方才动了步伐,却不料眼前一黑,她只感觉头部似是受到某种重击,一下倒了下去。
【满分神作】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