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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去去去,这姑娘是你想见得着就能见得着的?”偏居京城一隅,从未想到江南的小厮都是如此霸道的,才塞了银两说好了要见他们姑娘,这小厮半路就反水了。
原先以为这小厮颇有原则,却没想到竟也是碍于某些大人物的势力,才轻易取消了见着江南名曲琵琶姑娘的机会。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人物。”靳北深方才冷哼一声,不顾小厮的阻拦就要进去,傅秋容才想拦着他,却见着有人从那儿大船上走了出来。
“摄政王。”见着摄政王站在那大船之上,靳北深恭敬的一揖,随即灼灼的望向他,摄政王一摆手,却是抿住唇来微微一笑,“这江南风景真是别致,竟是连厂公和夫人都来了。淳熙,快给厂公和夫人落座。”
靳北深拉着傅秋容走上船去,叫淳熙的姑娘搬出两张凳子,靳北深只站在那里不肯坐。
“摄政王好大的兴致,微臣还以为摄政王会在京中呆着,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摄政王微微一笑,又唤来那个叫淳熙的姑娘,“还不把你们家姑娘叫过来?本王要同厂公好好听听她的技艺。”
淳熙先是一愣,又是不肯动,摄政王也不恼,只是又重复了两遍,淳熙才反应过来,进了船中,就将姑娘给叫出来。
同淳熙完全不同,这姑娘虽是掩着一张面,却脚步轻盈的走出,面上弯弯的眉眼像是欢迎远道来此的客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
女子一双桃花眼笑的妩媚,一上来就端起一壶好茶就要招待傅秋容三人。
这大船上一张红檀木的桌子也格外醒目,再配上这古朴醇香的茶饮本是一桩美事。可摄政王却摆摆手,并不将这茶饮放在心中。只招呼着花魁让她拿出琵琶在此演奏几曲。
可这姑娘却在听到琵琶二字时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见着了摄政王不容质疑的目光,她本想借故离开,却怕是不行,只犹豫了半晌,吩咐淳熙将琵琶拿出,青涩的拨弄了两下,就解雇说自己身体不适,就要离去。
看懂了靳北深的眼神,傅秋容休了叫住那姑娘的心思,瞟向摄政王,像是等着摄政王发话。
听得了摄政王的这话,那姑娘的脸上更是难看,摄政王一把上前,抓住那她的双手,“本王正在问你话呢,你准备到哪里去?”
那姑娘勉力一笑,竟是骤然甩出极其大的力气将摄政王扔到了一边,“王爷怕不是醉了吧,演奏琴艺本就是本姑娘的权力,若是不想,我也可以不演奏。更何况就算王爷是王爷,恐怕也不能管束我这升斗小民的去处。如今我要离去,王爷难不成要仗着王爷的权力就来拦我吗?”
“请求王爷饶了我们家姑娘!”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淳熙骤然跪了下来,泪眼汪汪的望向面前的摄政王。
“原是听说江南女子个个知情知趣,温柔小意,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你这个硬茬。”一双凤眸端详了那姑娘好一会儿,又像是格外开了恩般,“既是如此,你便去了吧。”
“好奇怪的女子!”傅秋容对着靳北深开口道,“原以为是朵富贵花,却没想到却是说翻脸就翻脸,这一翻脸竟然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才多说了几句,便觉着自己失言,傅秋容便堪堪闭了嘴。
见着自家姑娘离去,淳熙随即咳嗽一声,像是同样身体抱恙,就要离去。
骤然被摄政王点了名,淳熙的脑袋上也像是长了刺一般,缓缓将脸挪到摄政王的一头,倒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见着淳熙这副表情,摄政王的脸更阴沉了,“不过让你上来倒个茶水,反倒像是我在欺负你个小姑娘似的。”
淳熙像是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水就斟了起来递给面前的摄政王同靳北深三位。
叫淳熙的姑娘手上却是受了不少伤,唯有指甲上涂了豆蔻,格外醒目。见到傅秋容一直盯着她的手背看,淳熙像是受了惊扰,迅速用袖子掩了下去,对着傅秋容惨白一笑就要离开,离开时,傅秋容却见到她手指指腹处都长满了厚厚的茧。
这就奇怪了,花魁对于技艺十分生疏,反倒是这个丫鬟,指腹处却长满了老茧,看上去反倒像是个极其熟悉琵琶技艺的姑娘。
才想将人拦住,淳熙却跑的更快了,真似他们三人就如同活阎罗一般。
“将被火炙烤过的针尖细细扎入一个女子的指腹之中,将指腹轻轻挑起……”
“你不敢听吗?”不同于方才的温柔和煦,此刻的淳熙一双红彤彤的眼中像是受到了无数委屈,指着面前的女子就是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淳熙忍住痛楚,转过身去。原以为姐妹相逢是件好事,却没想到竟是一场悲剧。
“是我们姑娘,我们姑娘才真的是受苦了!”淳熙不可抑制的掩起面来哭泣,抱紧了那面容全毁的花魁,更是抑制不住痛恨的表情,明明只是表演技艺为什么要将花魁指腹的老茧全都去除,让她再也演奏不了琵琶。
【满分神作】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