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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群山环绕,满天星般散落在山脚下的小屋记录着每个人命运的齿轮。
像众多星点一般不起眼,那栋木屋本无特色之处,屋顶上却来了两个不一般的人物。
“师父,我们到这里来干嘛?”白袍男子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不明所以。
木屋前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将木桶丢进井里,传来低沉的水花声。她弓着腰,瘦小的身子想要把一桶水拉起来,显得格外的费力。
“臭小子,你看到那丫头的那盏灯没有,快要灭了。”说话的那人一身道士打扮,轻抚着老久的拂尘,一双鹰眼闪着锐利。
果不其然,井边人脚底一滑,直直坠入井中。“扑通”一声,死神在召唤。
“就是现在!”那道士挥舞着拂尘,嘴里念念有词,仔细观察可发现他脸上细密的汗珠。随着一声“破”,天空骤然变色,点点紫色袭来,愈演愈浓,期间还夹杂着闪电。
道士秒了一眼身旁疑惑的白袍男子,一巴掌排在他后脑勺上,破口道:“臭小子,还看什么,救人啊!”
胸口堵塞得慌,正是溺水的人垂死挣扎。顾昔湫意识逐渐清醒,喉咙里呛出两口水:“咳咳……”
她不是和闺蜜阿黎去执行任务被恐怖分子的人肉炸弹炸的连尸体都不剩了吗?现在的她,衣服上补丁叠补丁,湿透的头发滴滴下落着水珠,很是狼狈。这是什么情况?
顾昔湫稳稳心态,沉思了一下道:“大伯,没事,我不小心把水桶打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伯焦急的神色,看出来真真切切的是在担心她。
明亮的屋内,一黑袍男子悠然的躺在塌上假寐,脸上的半遮脸面具给他添加了几分犀利。
眼前之人亦是同款面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暗王,这是那个道士给的。”
看了下大致内容,男子面色如常,微微闪烁的双眼却看得出,道士果然没让他失望。
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左手一用力,整张纸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粉末,顷刻间,了无痕迹。
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蓝袍道士一巴掌拍在白袍男子后脑勺上,兴奋道:“哈哈,有好戏看了。”
“师父,你怎么动不动就打我啊。”委屈的声音传来,却被更大一声的咆哮压下。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悄无声息带你走向它认定的轨道,而你对它,却一点都感不到突兀。
顾昔湫走出门,背着一个竹篓,笑眯眯得向不远处拔草的老人打招呼:“张大伯,早呀!”
不就是穿越了吗!不就是个不知名的朝代吗!不就是穷的叮当响吗?总好过被炸死了,再说了,她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顾昔湫是个十足的路痴,每次上山采药草,唯一的标志就是山上那棵百年大槐树。
不知是低估了兔子的速度还是高估了这个小身板的承受能力,不一会儿顾昔湫便体力不支,看着白团子从眼前60度的下坡处,一搓一蹦,“咚”地跳进了某个兔子洞。
屁屁好疼,顾昔湫拍拍屁股,打量眼前的兔子洞,却被洞口的一株小草吸引住了目光。
“毒,毒蝎草!”此时的兴奋不亚于刚开始见到了兔子,这可是好宝贝啊。
如果不是同村的李大伯正巧路过将她带回来,天知道顾昔湫还要在那里傻坐了多久。
“丫头回来了呀,咳咳,饿不饿。”井边洗衣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活,脸色略显苍白,笑着向她迎过来。
此人是原主的娘亲,对她是极好,只是感染了风寒,没钱医治,小病拖大病,顾昔湫刚开始见她时,都已经是半个入土的人儿了。
“不饿。”从竹篓中选出几种草药,“娘,把药熬了吧,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丫头啊,下次能遇见那个恩人记得叫他来家里坐坐,咳咳,要不是他,娘的病怕是……”
为了不让原主的娘知道她女儿突然会医术,顾昔湫胡诌说上山遇到个高人,告诉她采那些草药可以治病。
这个原主挺惨,家境贫寒,大名也没一个,整天被叫“丫头丫头”的。听村里人说还有个好赌的酒鬼老爹,随时对母子俩拳打脚踢的,顾昔湫穿越过来的这段时间倒是没见过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