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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听闻她这么一句话,楚蒙的脸色当即变得很是难看,毫不客气抄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就势对着地上昏厥的秦氏兜头泼了下去,怒声骂道:“你个贱人,你居然这般作为,还不给我清醒过来。”
此时已然是近秋时节,不说这地上凉,怕是这兜头的凉茶水,都足够将秦花莲给冷醒。
她哇哇乱叫,双手抹了把脸上的茶水,张嘴就想破口大骂,却在抬眼的时候撞上了一脸盛怒的楚蒙,当下就呆了,傻愣愣的唤了句:“老爷。”
“秦氏,你怎么会在宁儿闺房之中?”楚蒙怒而质问,手又随即朝着楚香宁手上的玉佩一指,复又添了一问,“宁儿的玉佩又怎么会在你这?”
看见楚蒙这么恼怒的神色,楚香宁顺势靠前,双手扶住他,面有迟疑之色,语气有些柔柔弱弱的:“爹,如此小事,何须这般动气,再说了,我的玉佩是不是姨娘拿的还不知道呢,估计是晨起掉那里了,可别冤枉了姨娘啊!”
她的话说的真切,似乎当中真有替自己抱不平鸣冤的意思,然而,秦花莲越看着越觉得这事发生的怪异。
她的后脑有些发痛,她抬手朝后脑勺一摸,老大一个包,再细想想刚刚自己昏过去的一切,她本来就是来找双龙玉佩的,可是还没找到就被人打晕了,她心里一突,视线直勾勾的看着那方打着和善牌的继女,全身冷不防的一个哆嗦。
如果说,眼前这个听话卖巧讨乖的继女开始在背地里陷害自己,那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许久得不到秦氏一句的辩驳,楚蒙心头本是压下去的怒焰又像似添了油,腾腾的往着胸口冒,他甩手就是将手上空了的茶壶往地上一扔,在刺耳的碎瓷声中尖声唤道:“秦氏!”
这一唤,让秦花莲的身子一抖,支支吾吾的喊道:“老爷,妾身冤枉啊!”
“你当真把我当成三岁孩童,你以为我不知道双龙玉佩是做什么的,你是不是还不甘心,还想替那孽女开脱?”楚蒙怒不可遏,上前就是朝着她的胸口踹了一脚。
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的女儿,秦花莲心生酸楚,捂着胸口,一双眼中水汽氤氲着说道:“孽女,就因为妾身施拙计怀了她,就注定她一生下来得不到你半点认同,她何错之有,为什么就得听命下嫁痴儿虚度年华,而楚香宁,却能下嫁皇亲贵胄。不公平!楚蒙,你待媚儿不公平!”
楚媚从出生起,虽受到与宁儿同等小姐待遇,却从来不会如同宁儿那样乖巧懂事。
楚蒙清楚,楚媚本就刁蛮任性,为人过于追求物质和权贵,又因他常年在外,在子女教养上不太擅长,所以在教导楚媚上自然而然就疏松了,而后,又觉孩子已然长大,也就懒得去说教。
隔了很久,房间里才传出楚蒙一声低低的叹息,一句话简简单单地吩咐道:“来人,秦姨娘偶感风寒,须静养数日,不宜出安德院。”
楚香宁垂眼,爹的这句话就是间接的将秦花莲给禁足了,毕竟比起姨娘深夜进女儿闺房偷窃这罪名,也就只有养病这借口才足够堵住这全府上下的嘴巴。
而在经过楚香宁身侧时,秦花莲忽然猛的抬眼与她对视上,满眼深深的幽怨和恨意,声音却是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楚香宁,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
她眼里的恨意很重,那样的露骨和不善,着实让边旁看着的紫月心里一寒,下意识的便朝着楚香宁靠近了一点。
楚蒙看着面色有些煞白的楚香宁,她那般样子,似乎被吓到了,他随即上前牵住爱女的手,柔声抚慰:“宁儿,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安寝,莫要想太多了。”
待他走后,紫月凑近楚香宁,声音中不乏有些担忧:“小姐,刚刚秦姨娘的脸色不怎么好,她要是背后又使乱子,怎么办?”
楚香宁双唇一牵,语气不急不缓,“既然是彻底闹翻了,我们又何必对他们没有所防备。”她缓步靠近窗台上放置的一盆海棠,素手一伸,竟将那本是开得艳丽的花儿摘下,复又接着说,“百毒之虫死而不僵,那么就一点一点的斩了它的足。”
她楚香宁,是绝不会再轻信这些人了,也绝不会再傻到走了前世的老路,傻到再次负了整个楚家。
小姐能有所反抗,不再这么的由着秦姨娘母女戏弄摆布,她也没必要去阻止。
三更的夜色,主院那边的安德院院门处却是没得半点安宁,两个护院好不容易将里头吵闹不休的秦姨娘给劝回房了,外头就急吼吼的来了二小姐要求见秦姨娘,这让两人着实有点烦不胜烦。
“二小姐,老爷吩咐了,秦姨娘需静养,外人不得见。”护院伸手拦住见缝就想进的楚媚,语气颇为无奈。
楚媚双眉一揪紧,猛的就势抬手给了两人各一个耳光,嘴上怒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外人吗?让开,快些给本小姐让开。”
“你们给我滚开。”楚媚气恼极了,连连抬脚就是对着两人小腿处一阵踢打。
秦姨娘去做什么楚媚是知道的,本着坚决不嫁给痴儿的心思她也是由着秦姨娘去偷双龙玉佩,可是她没成想,玉佩没偷着,秦姨娘反倒是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