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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陷入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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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是林熙儿死,就是她林夏婉死!

她抹去泪水站起身子,跑到床底下抽出了药箱,在众多桑皮纸包中取出了那包能使人昏厥的药粉,自己定是敌不过身为暗卫的林熙儿,但她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局,这个法子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没有什么,比林熙儿下毒害人更要令人作呕的了!

一想到两个少女在林熙儿的暗中谋害之下殒命,林夏婉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她死死捏紧了手中纸包,眸中的悲痛被坚定替代,心中的满腔怒火蓄势待发。在这本该闷热的夏日,从心底感到无尽寒意,她蜷缩在美人榻上,等待着子时的来临。

……

将军府后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步履蹒跚,他一手提着白皮纸糊的灯笼,一手持着锈迹斑斑的铜锣,许是累了,他在后门口的台阶下驻足片刻。浑浊却带着精光的眼眸耷拉着,望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天色,他敲打起手中铜锣,只听得“咚!——咚!咚!”三声,他口中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声音铿锵有力,陡然打破了夜的寂静,势要直贯天际。

外头的动静将榻上已进入婉梦的人唤醒。用力睁开眼,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顿时后背一凉,林夏婉猛地从榻上坐起,她怎么睡着了?!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都能睡着。

原本该吐着火舌的蜡烛不知有何缘故灭了,林夏婉着急忙慌的爬下了榻,却发现手中好似少了什么,在床上摸索了好一番,才找到了那能让她心安的纸包。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又蹑手蹑脚的走向了木门前,静待了三秒才鼓起勇气将它一把打开,却没有想象中会迎面而来的刀刃之类的剑光,只有天空中高挂着的残缺了半个的一轮莹月,而那月光仍旧皎洁完美。

她向左侧望去,下房的烛火也已熄灭,她亦没有那个勇气去推开那扇木门,最后贪恋似地望了一眼头顶的月亮,她双手握拳,神色凝重地只身一人前往严湘的东厢房。

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仆人,林夏婉也不婉楚此刻是什么时辰。她埋头疾走着,穿过重重回廊,目光凝望着那没有烛火传出的屋子,她大步上前,用力推开了那扇木门。

偌大的房中,没有严湘。

纵使已经预料到了,他可能会不在。

可在这寂静的一片黑暗中,林夏婉还是忍不住将指甲陷入了手心。她径直平躺到了严湘的床榻上,望着在黑夜下显得灰不溜秋的床梁出神,忽然听得房外的脚步声,她身子一震,连忙闭上了眼,一边控制着自己保持平稳的呼吸,一边聆听起屋外的一举一动。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又轻轻被人关上。隐隐听见剑刃在地上磨蹭尖锐刺耳之声,冷汗在林夏婉的额上溢出,她咬紧了牙关,佯装出一副自己已熟睡的姿态。心中不断念着:没事的林夏婉,就算你死了,林城的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杀了他女儿的人……

看不到那人究竟是不是林熙儿,在精神紧绷间,听得哐当一声,似是剑刃掉落。脚步声俞来愈近,“那么多次,那么多次!就连下毒都对你这贱人没用……公子好不容易不在,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感受到她的手扼上了自己的脖颈,林夏婉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在喉间的恐惧尖叫出声。

感受到她泛起的鸡皮疙瘩,林熙儿收回手,“你怕了么?哈哈哈……”她狞笑出声,在这寂静的夜间格外可怖,看着床上如同死尸一般的人,林熙儿的笑声戛然而止,眸光闪烁着无尽阴鸷。

她俯在林夏婉耳畔轻声道:“这次我会亲眼看着你到妓院里,让他们拔了你的舌,让你叫不出声,”她呼出的热气惹得林夏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挑了你的手脚筋,让你爬不回来,我还要让那些患了花柳病的,好好地玩弄你……”听得她越说越可怖,林夏婉再也忍不住,狠狠的抬头砸向了林熙儿的下巴。

她这一击并未命中,正在林夏婉开始后怕之时,对方却似是受惊的向后退了一步,她见机神速的将手中药粉冲着林熙儿撒了过去,另一手捂住鼻子大喊道:“你做梦!”

在紧闭的窗棂投进的点点月光下,看着那些药粉均数飞洒向了林熙儿的脸上,林夏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没想到对方连躲都不躲,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成功。

在粉末飞扬的那一刻,两人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住了。林夏婉最先回过神来,惊愕的看着亦是一脸震惊的林熙儿,只见她身子似是一颤,顷刻间便以及其怪异的姿势倒了下去。看着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女子,林夏婉的一颗心如鼓作击,乱跳个不停,只觉得此刻是比自己没命中她还要惊心。

看着那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走至她面前的林熙儿,她想尖叫、想逃走,却因已被对方点住了定穴,只能不甘的瞪大双眼,凝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林熙儿只手抹去了覆住半张脸的白色粉末,放在舌尖一舔,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向她:“不得不说呀,丞相千金这甩面粉的姿势,着实吓到我了。”语罢,她夸张的弯下了腰,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怎么会这样呢,林夏婉曾想过无数种会失败的方式,却怎么也没想到,人家已经将她的药粉调包了……

正在她失神之际,林熙儿的笑声已戛然而止,一双因充满阴鸷而扭曲地凤眸紧盯着她:“啧啧,瞧瞧你这眼神,多么的我见犹怜啊……这可真是让人厌恶至极!看得我只想将它挖出来——”她作势要掏向林夏婉的眼窝。

眼见那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向自己袭来,被背叛的滋味混合着无尽的绝望涌上林夏婉的心头。

林熙儿的动作却是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她笑着弯下了腰:“哈哈哈,还是第一次瞧见被定住穴位,还能流出泪的呢,这么精贵的眼珠子可不能挖,多少也能在窑子里增添点情趣不是。”她的笑容一敛,以一种蔑视众生的高傲姿态看向了林夏婉。

“别再指望着会有什么人来救你了,你这种货色啊,就该在窑子里度过余生。”想到这贱人消失后会发生的光景,林熙儿带着几分羞赧之意看向远处的床榻,柔声道:“放心啊,等你一走,公子会渐渐忘记你,到时候,将军夫人就是我了,我会为他付出所有的!只有我能助他一臂之力……只有我可以!”她笑着,一步一步向床榻走去。

看着那状似疯癫狂笑不已的人,林夏婉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变态。她在慌乱紧绷的精神下不停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逃出生天,身后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却戛然而止。林熙儿从带有严湘体味的床榻之上坐起,如冰凌一般的目光凝向了林夏婉本该狼狈不堪,却仍是绰约多姿的背影。

林熙儿大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她的发髻,沉声道:“你这种贱人,根本不配踏入公子的房间!”话音未落,她一个手刀挥向了林夏婉的后颈。

后颈一阵剧烈钝痛,像是哪根神经被斩断了似的,直疼得林夏婉眼冒金星,她两眼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

一股寒意混合着外力冲击,将林夏婉从噩梦中惊醒。鼻尖进入的些许湿润让她即刻联想到溺水的恐惧,她屏住呼吸,用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睁开被水淋湿的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林夏婉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林熙儿。历经了那么多磨难,那充斥着冷漠与阴鸷的狭长凤眼,就是算化成了灰,她也能记得。

见她醒了,林熙儿邪佞一笑,旋即抛了手中的木桶,上前一把捏上她的下巴:“将军夫人醒了呀?哦,说错了,看看我这张嘴,从今天起呀,你便不再是了。”她微笑着将林夏婉的后脑勺往墙上一仰,转过身子到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找些什么。

在这空隙,林夏婉忙遏制住了从心底蔓延的恐慌,她必须要弄明白自己在哪。房中摆设她无心去看,四面是无暇的粉璧,这房中没有窗子,左侧那扇木门中析进的点点阳光让她想狂奔而去。心念一动,她竟是微微直起了身子,手脚亦是动弹自如,这才发现了林熙儿竟是没将她捆住!

见前方的林熙儿动作一顿,她一颗心瞬间冒到了嗓子眼,她慌忙坐下,不小心牵扯到了后颈的疼痛,她憋住喊痛出声,将注意力尽数挪到了前方之人的身上,才注意到对方身着襦裙火红,就如同嫁衣一般,等她转过身来,林夏婉又是一怔。

她相貌平平的脸上画有精致的妆容,头上亦戴着出嫁时才能用的凤冠。

她是想将林城杀了,好鸠占鹊巢吗?

就在林夏婉这一愣神的空隙,林熙儿已经大步向前,献宝似的向她呈上一张纸:“看呀,这是从你屋子里拿到的,若不是这张纸啊,你此刻早已在窑子里了,你得感谢公子,懂么?”不满意她的呆愣,林熙儿将和离书折好,假意轻拍着自己的红唇:“哎呀瞧我,说错了,我怎能再唤他公子呢,你已经从他眼中消失了……我终于能唤他夫君了啊。”她原本婉冽的声线透着一丝慵懒之意,尾音魅人。

想到两条人命仅仅是毁在林熙儿一人的贪念之上,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林夏婉顾不上后果会如何,失声大喊道:“你以为你把我掳到这里就好了吗?!等严湘和我爹发现我失踪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话音未落,已被对方扇了一巴掌。

见她似要反击,林熙儿冷笑一声,一手便将她扼制住:“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唤他名讳?他是属于我一人的,岂容你这贱人玷污?!”又狠狠十余个巴掌扇了下去,直到她嘴角溢出血丝,林熙儿才讪讪收了手。

只觉得被林熙儿扇的脑中嗡嗡作响,林夏婉连端坐的姿势都难以维持,根本没力气再去反抗,只能使劲睁开一双想要阖上的眼,狠狠瞪着面前之人。

见林夏婉变得如此狼狈不堪,林熙儿心情大好,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狠狠揉着她嘴角的伤口:“一会儿带你去享福的人就来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遗言呢,不妨告诉我,待哪一日我心情好了,会在枕边同夫君说起也不一定。”想到那样的光景,她松开了林夏婉,掩面起来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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