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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花妈妈一身的香粉味呛得人头晕,苏梓展开扇子摆了摆,笑道:“连我也不能进去么?”
花妈妈被苏梓一时唬住,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她不说全都认识,也认识个八成,可这是哪来的公子哥?
苏梓故意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去年,萧灼萧将军带了五百人,潜行三百里,直入颉族腹地,打了个大获全胜,皇上赏了他金银无数,他却只从里挑了枚玉扳指……”
花妈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满脸堆笑,“老身眼拙,被公子的无双风华晃了眼,竟没看出公子是萧将军的人,万望公子恕罪,春花的房间就在二楼,老身这就带您过去,将军在……”
苏梓和萧灼不熟,但谁让他非要插手到自家叔叔的案子里,如今借他的名头来糊弄老鸨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让她跟在身后问东问西难保不露了馅,还不如打发了自在。
醉花楼里倒没什么胭脂香粉味,反倒是熏了一屋子的檀香,想来是这桩命案搞的花妈妈心里惶恐,拿这佛香来求个心安。
平日里的花枝招展的各位姑娘也都关门谢客,整个醉花楼都安静得很。
苏梓上了二楼,左转走到尽头,看见挂着春花名讳牌子的门,走进去。
屋里正中站了个挺拔俊秀的人影,那人似是早就听到了门外脚步声,一身肃杀之气在看清来人后方才散尽。
“你这身打扮倒是很别致,不过,二楼已经封了,你是怎么上来的。”萧灼负手而立,看着苏梓一身男装,眼神玩味。
苏梓冷静下来,不急不忙地行礼,“我家小叔卷进人命案,被将军抓进刑部大牢,爷爷为此一病不起,一家老小鸡飞狗跳,我总不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便换了男装谎称送酒,趁着老鸨不注意的时候溜了上来。”
半月前,太子谋反未成,被废为庶民,曾是太子太傅的苏老爷子,自然成了头一个被清算的对象。如今苏家一夜倾颓,墙倒众人推,贬官抄家也就算了,她的小叔叔还被指控杀了醉花楼里的春花,身陷囹圄。
前世,她是赫赫有名的寡王法医,省内刑侦机关法医鉴定一把手,破疑难杂案无数,平不白之冤万千。
本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过几天清净日子,没成想却又扯上了人命官司。职业病作祟,她实在是不能袖手旁观。
“萧将军,我家小叔是个什么性子想必您也清楚,说他杀人,您信吗?”
萧灼嗤笑,还以为她能问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来,看来是他高看她了。
“三日前,死于此处,窒息而死,颈项间有掐痕,目眦欲裂,指甲尽断。”
“官差在作案现场捡到了一柄折扇,上面提着你小叔的名字,更有人能证明当晚在这附近看到过你小叔。”
苏梓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萧灼,目光凛凛逼人:“三日前是个雨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小叔要在入秋的雨夜里手持折扇来杀人,杀人后还要把这题了身家名字的东西遗落在作案现场?而这冒雨带来的纸扇竟然还能滴雨未沾,墨宝清晰如新?”
“我小叔叔原是因为小时候生了场病,右手连笔都拿不稳,才绝了功名的念头,成了如今这扶不起的阿斗,他胆小懦弱,平日里连杀只鸡都不敢,试问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徒手将人活活掐死?”
萧灼何曾不知道这些,只是没想到最终在他面前把这些破绽一一道破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或者,我更应该问,萧将军抓我小叔到底是因为他杀了人,还是因为他姓苏?”
“杀人不可信,但若要调查苏家同废太子的关系,他这样的性子身份,就再合适不过了,萧将军,你说是吗?”
话音一落,冰凉的大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苏梓被迫抬起头看向萧灼。
“你很聪明,”萧灼轻声道,“可惜慧极必伤,越聪明的人越短命。”
苏梓伸手去掰掐着她的大手却无济于事,只好忍着疼反驳道:“那萧将军的意思是说您是个蠢人了?”
苏梓眼尖,看见他袖中露出一截红线来,眼睛一转,借着萧灼抓她的由头伸手胡乱抓挠,趁机将那红线连同另一头系着的东西拽了出来,藏在袖子里。
萧灼放开她,苏梓后退撞在柜子上,她借机摸了摸拿到手的东西,质地冰凉坚硬,边缘不整,像是块碎了的玉坠子。
萧灼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是从现场找到的证据,可是以他的立场,为什么要这样费心力地搜集证据?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销毁证据还是为了查明真相?
“本将军原以为苏家一宅腐儒废物,没想到还有你这么个妙人。你说你小叔叔的性子适合盘问,我看你比他更适合才对。既如此,不如拿你去刑部大牢走一趟。”
苏梓眼睛一亮,刑部自然是要去的!不去刑部怎么看尸体,不看尸体她怎么破案!
【今日热搜】念君化烛,泪尽相思灼,旧时堂燕今朝何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