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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许是怕了我了,大爷很不情愿的拿着信封转身进了村,把秋老太给叫了出来。
从进去到出来速度快到没超过十分钟,我都怀疑秋老太只是看了信封、没看里边的信就走出来了。
“奶奶。”我恭敬的喊了一声。秋老太看都没看我一眼,问赵毅:“那边给了你多少期限。”
“挺急的,所以你找了这么个人?”说最后那句时她瞥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明白两人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语。
“佤乌山脚从东边立的石碑往上走,走到第二个石碑的岔道往西,一直走到尽头。”
这是秋老太告诉我们的位置,至于能不能顺利的找到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赵毅开着车带我去到佤乌山的山脚,车子从桃源村开到佤乌山用了一个多小时。明明才下午的时间,天已经阴沉得跟傍晚似的。
这佤乌山大概有十层楼那么高,白色的雾气环绕在山的周围。要不说这是禁地,估计很多人都会把这山当成仙境来游玩。
上山的路是很窄的泥巴路,车子开上去根本不可能,所以我跟赵毅只能下车徒步往上走。不过在上山之前,赵毅从后车厢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赵毅把袋子放在车头解开,从里拿出一大叠黄纸:“你把这纸对折了。”
这黄纸是家里头逢年过节给去世的亲人烧的,我心中了然,接过黄纸开始一张张折。
赵毅在我折纸的时候又从后车厢里拿出了三个碗,每个碗里倒了点白酒。
等我把黄纸都折好后他喝了口白酒,对着我折好的黄纸一喷,随后道:“拿到石碑处点火烧了,还有这香也拿过去一并烧了。”
橙色的火焰给阴暗的周围添了一抹光明,不过只是一瞬。等到黄纸被火焰烧成灰烬后赵毅端来白酒,“喝了。”
上山的路上我俩都没说话,在顺利到达第二个石碑的岔路口时,气氛不由得诡异起来。
我们脚下踩的路是铺着厚厚雪的泥土路,右手边是悬崖峭壁,左手边是崎岖的山壁。
峭壁往下看依稀能看到我们停在下边的车,估计这也就是四层楼的高度。
小路是斜坡往上的,一座山分两个岔口,就算一直走到尽头也到山顶了,为什么秋老太一定让我们往西走呢?
“就只有两条路,能错到哪?”赵毅不以为然的继续往前走;我只好跟在他身后继续往前。
很奇怪的是,这座山也没有多大,走了十分钟我感觉一直在原地踏步。尽管越往前往下看到的景色只剩下白雾,但往上看山的高度一直没变。
想到此我猛的停下了脚步,开口对走在前边的赵毅说:“别往前走了,我们应该是遇到鬼打墙了,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摔下去。”
就在他这句话刚说完,我突然听到下边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这种地方大傍晚的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
右手边的悬崖峭壁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群打着灯笼的人,他们往上走着,没有走山路,而是凭空踩着楼梯一样直接往上,从底下越走越高越走越高。
越走越近的距离,我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60、70年代的;还有少许近代的。
他们一队人走到我身边,踩着脚下的路面无表情的与我擦肩一直往前走。
我吓得不敢动,连呼吸声都变小了。心里不停的念叨火龙王附体火龙王附体,念着念着我嘴巴也开始无声的动弹起来。
只是走在队伍末尾,有一个穿着土褐色格子西装的男人、戴着一顶土褐色牛仔帽。他在经过我的时候突然把头甩了过来,直直的盯着,并冲着我张大嘴巴大声的说话。
身后突然遭了一股重力,我被拉扯着往后、与西装男分开了距离。也在我往后的瞬间西装男恢复了面无表情,跟在队伍后面远离了我的视线。
这群人消失后赵毅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遇到这种事你得闭着眼睛不要看!”他严声。
等到我缓过神来后,赵毅硬说时间太晚来不及了,拉着我就下了山。
石碑下黄纸烧过的痕迹已经不存在,只剩三根香的木根插在原地没有动。赵毅上前把三根香拔出横放在石碑下,拍了拍手让我上车。
“等等,你有没有看到上面好像有个人在看着我们?”我站在原地抬头一直看着上方。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我确切我没有看错。上面站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照片里的秋阮阮!
“明天是最后一天。”赵毅回答:“先回去,明早过来把这件事处理了。”
“为什么现在不行,我们明明就快到了。”我转身看着坐在车里的他,他有事瞒着我!
我蹙眉,突然想到在山上时那个西装男无声跟我说的话。我绞尽脑子努力回想他张嘴说的唇形,好像是:“没有时间了!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