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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是天奇啊”那头戴紫金冠的女子,两根长角触须直伸眼前,殷红的嘴唇配上白皙得过分的脸庞,甚至惊艳。此女就是冯衡,看到萧天奇进来,心中一惊,待见是萧天奇又欣喜了起来。
萧天奇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思道:“难道老班长耍我?还是平婉不想见我?”他对眼前的女子是一点都没好感的,精通医术的他,光是从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和脸上皮肤得色泽,或者走路的姿势都能看出来这人一天经过几次滋润。
很明显眼前的女子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偏生赵平婉还视如姐妹,这是他担心的。
赵平婉跟他是师弟师妹的关系,在长白山学艺中的十名弟子中,萧天奇排行第二,赵婉平排行第六。
自幼萧天奇对平婉就有种特别的感情,可惜的是这丫头面冷心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甚至因为嘴硬,惹恼了师傅,是第一个被罚下山的,终身不得踏入山门。
前几日萧天奇来到上河镇购买药品,无意间看到赵平婉所在的戏团子,出于对她的关心想要带她走,却被拒绝了。
人心险恶,加上这样的野生戏班子又赚不了多少钱,萧天奇才会萌生将她带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哎呦,平婉是我妹妹,你自然是我弟弟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不跟姐姐多唠叨几句,开口就提平婉妹子。”这冯衡是个骨子里透着骚性的女子,第一眼看到萧天奇就觉得这是自己的菜,就算几次碰壁都没死心。
对于萧天奇的怒色,冯衡根本没放在眼里,一心想着魅惑住这年轻力壮的少年,扭动着腰肢,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伸出纤细地手指轻轻放在萧天奇的肩膀上,丁香小舌来回舔了舔唇瓣,既充满魅惑又略显幽怨地说道:“天奇弟弟,姐姐不美吗?为何总想着平婉妹子?”
原本还皱着眉头的萧天奇,顿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冯衡,仿佛在看死人一般,眼神凌厉得让人瘆得慌。还想着勾.引萧天奇的冯衡浑身一颤,收回手讪讪然道:“平婉妹子已经离开戏团了。”
“什么!她去哪了!”萧天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师弟师妹中的一个,竟然又给弄丢了。现在想来老班长根本就是沆瀣一气,故意在给冯衡找机会诱惑自己。
被萧天奇眼神吓得不轻的冯衡不敢轻易触胡须,坦白道:“平婉妹子怕你又来找她,三天前就离开了戏班,到底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事已至此,萧天奇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转头想要离开这里。
“你”冯衡咬着嘴唇,想要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挽留这个中意的人儿,只是话到口边却说不下去。
听到这话,冯衡如遭雷劈,原来他竟然懂得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呵呵,亏得自己还想找这样英俊的老实人接班。
从外面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进入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英子,那棉质的纯白被子被她踢得东倒西歪,仅仅只盖住了自己的小脚丫。
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英子,萧天奇舔了舔干燥的舌头,轻轻坐在床边为她捋了捋额间杂乱的青丝。
此刻的英子正熟睡着,嘴角边留着一丝晶莹的哈喇子,白嫩的秀眉微微轻蹙,小嘴唇中发出呢喃之音:“死天哥,臭天哥,你怎么就不懂人家啊!”说得激动时,一双莲藕般的手臂朝着空中左打右打,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
萧天奇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平静躁动的内心,轻轻为她盖上被子,转身走向窗边,看着繁华的都市怅然若失道:“平婉,你就这么恨我吗?”话语透露着深深地无奈感。
想当年他们师兄弟十人,在长白山修炼武功,数十年的情感,怎么就因为师傅下山的抉择这般恼怒自己。
“难道我真的错了?”这一刻,萧天奇心里不经质问自己,当年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月色朦胧,晚风吹动,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也没有人可以回答,答案早已经在他的心中。
留着半边白头的张南看着眼前的中等个子、国字脸的男子,淡淡地说道:“国威啊,今天是你协助小姐提货是吗?”
赵国威,一名普通的赵家药厂员工,已经为赵家劳心劳力二十多年,资历深厚。
“是的,经理。”别看赵国威一副忠厚老实相,实则内心城府极深,平日都是一副淡泊如水的表情,从未见过有任何事情让他产生多余的情绪。
坐在椅子上的张南敲打着桌子,一下两下十分有节奏,张嘴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他嘴上这么说,实则心知肚明,这数十年里,虽说对赵国威没有多大恩惠,却也从来没给他穿小鞋,让他一直在张家讨口饭吃至今。
只是面对张南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没有给穿小鞋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
赵国威脸色平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来微微躬身道:“张经理对小的,恩重如山,可以说是小的再生父母!”这还他一贯的说辞,基本上谁要这么问,都会捡好的说,说好听点是出世圆滑,难听点这人就是软骨头。
“放屁!老子从来没给过你一点恩惠,反而在一些小事上多有为难于你,竟睁眼说瞎话,怎么你怨恨我?”张南双眸凝视着赵国威,突然暴走起,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赵国威虽然略有心机,可要计较起来他又那里是张南的对手,被他如此不安常理出牌,吓得心都跳了起来,一下变得没有那么镇定了,脸上直冒冷汗。
“我我我那敢!张经理放任小人自身自灭,就是对小人最好的照扶。”赵国威吓得双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到赵国威的表现,张南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轻咦一声缓缓坐下道:“当真如此?”前一刻还暴跳如雷的张南,转眼就变得平静如水起来,赵国威内心暗道一声‘喜怒无常的小人!’
“小的对张经理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赵国威很清楚这是自己表忠心的时候,赶紧双手指天发下誓言。对这种场景,他太熟悉了,嘴中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对赵国威知根知底的张南,自然也知道这人是个十足的戏子,他的话不可信。张南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淡淡地拍了拍。
片刻之后,在张南帘子后面,两名精壮汉子,押着披肩散发,被绳索捆绑住的妙龄少女。
“哈哈,原来这是国威的女儿啊,失敬失敬,赵侄女当真生得花容月貌、肌肤胜雪啊,却是地地道道的美人”张南看着在两个大汉胁迫下惊慌的少女,意味深长地附到赵国威的耳边,轻笑道。
“你!”赵国威猛然转头,怒视张南,八面玲珑的他心中五味陈杂,心知自己是遇到了劫难,全身一抖,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无力地坐在地上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女儿。”他年近三十才有一女,好不容易养到二八年华,又怎么忍心自己的骨肉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
在张家药厂工作的五十年来,他经历的太多,看过无数次人从愤怒到无奈、绝望的神情转换,每次欣赏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张南乐在其中。
“很简单,我要你掉包小姐的货物。”张南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这么点事,负责运货的你来说,应该手到擒来吧!”张南的话语中带着不可否定的语气。
“怎么可能”听到张南的话,赵国威下意识地反驳,换小姐的货,这一旦查起来,自己丟掉数十年的工作事小,要是惹怒了张家,他如何在这上河镇乃至整个市里混,弄不好因此赔了性命。可他话还没说完,张南右手扣住赵国威的下巴,微微一用力转了个头,此刻其中一个大汉拿着刀在赵月的脸边,轻轻滑动。
赵国威话音一转,着急道:“别伤我女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侄女的肌肤虽说不上吹弹可破,也是雪白一片啊,我相信国威一定不希望在白嫩嫩的皮肤上出现一抹殷红吧。”张南适时抓住他慌张没有主张的机会,阴测测地说道:“我相信,国威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那被白布塞住小嘴的赵月使劲地晃动身子,想要挣脱,在两个壮汉下却显得很是渺小。她的眼里含着泪,不停地摇头,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一失足成千古恨。
“贱娘们,你再摇个头试试!”那拿到的壮汉,看到赵月可能影响动摇赵国威的心,连忙拿到抵在赵月的脖子边,一脸凶相地威胁道。
“别!别伤我女儿我做我做还不行吗!”爱女心切地赵国威看到女儿有危险,脱口而出道,讲完之后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