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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你才骨架子呢!不敢见人的臭蛤蟆!她紧了紧手中簪……蓦然眉头一蹙,簪子呢!
清寒触颊,正是她进门后自头上取下的银簪子,此刻泛着冰冷的色泽映入眼中,让人十分恼火!
狠劲一上来,水灵两手去抓他手臂,他倒是没有想到,急忙要收簪子,只是她太闹,他一手还捏着扇子遮脸,一边臂膀被她猛的一阵乱扯,他没控制住力道,整个身子猛的朝她扑下去。
那人显然一愣,又突然撑直身子,水灵抚着脑袋恶狠狠的看过去,眼神一凝,抬手往胸上遮去,“你往哪儿瞧呢!”
可能是刚刚一番激烈的挣扎,身上本就半透明的薄衫不经拉扯,被看了去,那眼睛直白的像……等等!
男子又是一愣,赶忙去拿掉在她肩侧的折扇,她眼疾手快,使劲按住,连着他大掌一起,憋着胸中腾的升起的怒火,抬手就往他臂杆上捶去。
唐忎微微一讪,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只好凭着她打,哪晓得她越打越起劲,她手不疼?右手往她脑后一勾,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一滚,她整个伏在他身上,双手瞬间被他钳制住。
他目中一湾水色溶溶,伸手抚抚她柔掌,爱怜丝丝。她薄汗微微湿了鬓边,眉拢一丝厌恶,使劲抽出手,“你少戏弄我!”
唐忎迷离的瞳仁猛然泛开一缕光明,清楚看见她柳眉攥怒,怒中有怨。唇角轻抿一线,一泊薄伤,“谁敢戏弄你,当真自讨苦吃。”
话里寥寥,入耳是轻嘲薄讽,水灵反唇相讥,“那你还揽着我,大夏日的,是取暖?”
手下骤然一松,掌心蕴拢一层恼怒,唐忎撩衣起身,一腿曲着支肘直坐,轻哼一声,闭口未言。
水灵三两下把衣裳往肩头提,撑着足尖往旁挪了些距离来,斜眼看他去,亦哼了一声。一番纠缠至此,只觉身上腻汗,随手捞起那把折扇,拼命的扇着,一时只听见纸扇摇动的漱漱风声。
水灵随手扔去,他斜斜一抓,接在手中,擒笑睨人,“火气还是这么大?要不是我,你早不知落入哪个糙汉手中了。”
乜眼望人,他一身清爽的天蓝色薄衫,腰间系着一枚碧色玉佩,神情慵懒散漫,虽然说出的话总是不讨人喜,却到底是这个道理。
“谢谢你,谢谢你色心不改,流连花丛,顺手对我予来的再生之恩。”
他啧啧三声,啪的一声收拢折扇,敲在她头上,“这话不好,全是讽刺,能别像只小刺猬一样,整天不刺人就不舒服么?”
她软和下来,他就乐了,欺近一些与她说:“我不过是看着这头人流聚集,随意过来瞅两眼,哪知——”她斜眸警告,他停住身形续道:“哪知看到你在台上!喂,原来你会跳舞,还跳的这般好!”
后话纯属哄她,他哪有认真看舞?自小宴会上看烦了,并不醉心于歌舞。
“会上树摘桃。还会下海捕鱼?”他了然般缓缓点头,“早晚得大开眼界。”
水灵恨恨的瞪着他。鹅黄水袖原是荷叶型,软软覆在手背,她不耐的一推两推,又用手拽着撕着。
“那你求我。”小女儿顾自生闷气的模样很可爱,他突然就想挑战她的底线。
“或者你亲爷一口。”他退一步,略昂头想去瞧她的神情,她猛地转过头来,他又不动声色的躺好。“怎么样?”
“咬你一口,行不行?”她咬牙切齿,他就是看她没本事逃走从而趁机欺负她!
扔石头般把他臭脚丢下,水灵突然灵机一动,猛地一窜而起,朝窗户边跑去,微微等了一等,一咬牙,抠橼欲纵身一跃。
不是不怕,胸口处如雷鼓鼓,额间冷汗翻覆,真似梦中一脚踩空的恐惧!身子往下坠落时,突然无比痛恨起自己来。
一阵天旋地转,一道冷似冰川的声音阴测测响在身后,“怕了?你不是很勇敢吗?以死相胁?”
微微睁开眼,如瀑青丝于风中凌乱,底下黑沉如无边地狱,她倒挂悬空,如鬼魅游魂。他们这是在三楼,掉下去会摔成肉酱吧!艰难转眸,他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手攀住窗橼,一手拉住她一只脚。额间青筋暴起,眼神锐利似鹰,卷着滔天怒火。
他是疯了,睁眼看她从他身边溜走,一跃而跳窗,他心中涌起无边恐惧,就怕迟了她就真的摔个粉身碎骨!好在飞身一跃,抓住她一只脚,而因她身体下坠迅疾,他这一抓,整个身子撞在墙上,腰骨几乎要被撞断。抠住窗橼的大手,力气也要耗尽了。
怒目咬牙,伸脚抵住墙根,两手合力将她扯上来一点,再探身拦腰一抱,旋身往里一转,转动间,憋到她一张小脸苍白,没来由的又是一股怒气暗生,索性收腿不动,俩人双双倒地。
电视剧里从来就不是这样演的!哪怕是从万丈城楼往下跳,男主亦能如天外飞仙般凭空出现,双双于空中越跃,似腾云驾雾般飞升上山,那时候还会慢放,画面定格在女子不可置信却又无比感动的目光和男子或惊心后怕或随分从容或万分淡定的眼神中……
“你不是男一,我也不是女主!”她愤愤然捶地,手上又一痛。、嘴他的口水,水灵无比讨厌他的强迫,伸手推去,他却越发箍紧她的腰,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她肉内。眼见他气息渐重,似中了邪魔一般,水灵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朱唇被他吸允得发痛,他红着一双眼睛,神情十分可怖,压在她腿上的两条腿,力道又急又重,她是真的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眼眶一红,那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你个混球!”她喘着气,以手背不停的擦拭着唇瓣,就像要擦掉一切属于他的气息。
她哭声一滞,睁着两只大眼睛瞅着他,睫毛上疏疏一层湿意轻颤,说不出的我见犹怜。
唐忎懊恼不已,以手撑地翻身而起,走了两步,又弯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往椅子上一放,他自去了床上。
水灵的心跳声慢慢归于规律,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儿。果然招招有用!
“你性子这般烈,早晚有你吃苦的时候!”没有错过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他冷冷的说。
她无谓耸耸肩,瞥眼一抹温润绿光轻闪,她蹲身拾起,忽然想起小时候,好像还是小学几年级,几个女孩子都爱在漆黑的夜里研究她脖子上挂着的一枚玉坠,闪闪的绿滢滢的光,天真单纯的目光中皆是惊叹。
“放肆!”一脉冷音顺风灌入,冰冷似雪破空撒下,凉人心腑。她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以缓解沉闷的气氛,怎么说,今夜都是因为他,她才没有落入虎掌之中……他冷冷的双眸,使她怔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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