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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正值高一的安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次月考的数学成绩会不及格—59分,这个大红的数字让他呼吸困难,拿着试卷的他还在发呆当中,数学老师却发了话。
安庆在悲怆自己学业不佳的同时,开始犯起难来,因为他每天除了上学以外,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便是去接自己的妹妹安然放学回家。
安庆与何家文在校内是同窗,在校外是死党,二人经常厮混,在一起打篮球,玩网游,由于顺道,他还陪安庆接了几次他的妹妹安然放学。由此,安庆便升起了邪念,美其名曰是兄弟情义,实则乃廉价劳役。
安庆解释:“我妹便是你妹,哪有哥哥看着妹妹站在学校门口哭不去管的道理?”
到得学校何家文方知古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深层含义,更加感慨此语的精辟之处:小人确实难养也!
见到了安然,何家文便迎了上去,说:“你哥今天补课,他要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安然说:“我知道,你叫何家文,是我哥的高中同学,但这样就更加危险,坑人的通常都是朋友。还有,就算我们认识也不能证明你就是好人,你要是万一把我骗走卖了怎么办?”
在听了安然的话后,何家文满脸黑线,要知道安然还是个只有十岁大的四年级小学生。
何家文虽然头痛,但是无奈她就是再刁钻,也是安庆的妹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于是何家文忍了忍说:“你爱走不走,反正今天你哥是不能来接你了。即便我是坏人,现在天还亮,你还有求救的机会,等会天黑了,说不准真的会有坏人来把你绑了去卖了。”说完,何家文便装佯走掉。
安然想了想,立刻追上他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何家文无语,顿了一下反问道:“照你这样说,你要在我的身后走,你不就成了坏人?”
安然忙道:“那不一样。首先,我是女生;其次,你比我大,老师说了,我是弱势群体,所以不管我站在哪里都成为不了坏人。”
何家文有些挠头,平时见这丫头总是低着头走路,没见她如此的古灵精怪过,感情她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刁蛮丫头。
何家文也不与安然计较,她总归是个孩子,反正将她安全的送回家就是了。于是何家文在前面走,安然便在他后面跟着,但平常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们俩今天却走了近半个小时。
原因是,走上一段后,何家文便觉得身后不大对劲,回头才发现安然没了踪影,于是他开始找……
第一次,何家文在一辆汽车的后面找到了正在蹲着的安然;第二次,何家文在路口的拐角处发现了正在隐藏的安然;第三次,何家文在安然正伺机钻进胡同的时侯抓住了她……
在何家文准备发怒的时候,安然表情无害的说:“我既不是淘气,也不是想搞恶作剧,老师说女孩子应该加强警惕,我只是在观察,看看你有没有同伙而已。”
安然的母亲对何家文连连道谢,临了,安然总结性的发言道:“我哥眼光不错,这个哥哥果然不是坏人。”
路上何家文一直垂头丧气,不爱言语,安然便问安庆道:“哥,家文哥哥怎么了,是不是考试也不及格了?”
安庆却笑道:“他考试才不会不及格,大哥哥不高兴是因为他失恋了。”
安然不屑道:“切,我是小孩子,你也不是什么大人,装什么成熟,不就是失恋吗,其实我知道。”
安然答:“电视里面演过,失恋就是姐姐不愿意嫁给哥哥做老婆了呗。”
安然端详了一下何家文,然后走到他的身边,用她稚嫩的小手拉住何家文的手说:“大哥哥,别难过,等将来我长大了,我嫁给你!”
安然十一岁那年,她上小学五年级,开始学习英语。安然偏科不喜欢学英语,极为的不喜欢,英语不仅绕口,还要天天背诵,她一看到英语书恨不得将其吃掉。
在其他的同学认为英语是一门有意思的功课时,安然也找到了它的好处,便是催眠。所以在家时,安庆常常见到带着耳机苦学英文的妹妹,但走进她时才发现,这丫头已经安然入睡。
为此,安然的英语成绩一路走红,就像趟入了红河谷,除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竟然连一片绿叶家里人都没有见过。
安妈妈头疼,安然英语不及格,她不对安然施压,反而对安庆的压强越来越大。为安然找家教费用太大,家里现成的家教可不能成了空摆设。
在哥哥安庆的震慑下,安然的英语成绩也不见好转,反而搞的安庆学业下滑。高二的安庆开始叫苦连连。
一次,安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月考的试卷,可怜吧及的哀求安庆为她作弊添砖加瓦,安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安然便灰头土脸的溜之大吉。
安然在自家楼下闲逛,此时,一道身影从她的眼前划过,使得走投无路的安然终于看到了曙光。
何家文来安庆家还书,此书,他并不是借安庆的,而是向安庆的父亲安禹城借的,所以按照礼节他还是得要亲自登门来还方可。
安禹城是个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教书匠一枚,大学讲师,专授金融学。何家文很喜欢此专业,对安禹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了书,何家文便告辞回家。在走下楼时,他看到了堵在楼栋口的安然,他说:“天不早了,早点回家。”
安然向何家文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童颜无害的说:“这个送给你。”然后一串刚出锅的还闪着璀璨光泽的冰糖葫芦就出现在了何家文的面前。
安然又将英语试卷从裤兜里掏了出来,说:“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要将正确答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来就行了。”
何家文登时领悟,道:“你是要我帮你作弊?这种事为什么不去找你哥?”
安然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的挠了挠头皮,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何家文低下头说话。此时的何家文高出安然很多,她才到他的肋下。
何家文低下头来,安然凑了上去,谁料她用自己的脸贴了他的唇一下,说:“你一定会帮我的,不然我就去告诉我哥说你亲我。”
说完安然便跑了开去,并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其实我最爱吃的就是冰糖葫芦。”
窝火的是,他竟然被算计了,算计他的竟然还是一个只有五年级大的小毛孩子;好笑的是,他竟然被她的一支冰糖葫芦就给收买了。
转天,何家文打着向安禹城借书的旗号又来了安庆家,衬着没人注意的当口,何家文将英语卷子和写好了答案的纸一起交给了安然,并咬牙切齿的正色道:“下不为例!”
安庆与何家文高三那一年,安然上小学六年级。一方面面临高考,另一方升学在即,何家文来安庆家的次数少了,安然放学也学会了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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