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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这突如其来的认罪着实让林逾静暗自开心了一番,以为当真有人良心发现自首。
除了林逾静,不少人被浅言这一声嘶吼给吓了一跳,徐长云率先反应过来,见是吴卿卿的丫头,眉头一皱,不知怎会这个当口跑出来认罪。
他本就是将纲常礼仪看得极重的人,当下便沉了声音训斥:“四太太房里的丫头怎也这般不知礼数,当众哭嚎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
浅言不住摇头,执拗得不愿意走,直到家丁将她架了就要离开,她眼中竟然迸射出了一线希望。
虽然只有一瞥,但是没有逃过林逾静的眼睛,她心中灵光一闪:浅言不想死!
她悄然叹气,原本以为可以脱罪,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后面恐怕还有更多“惊喜”等着她。
这话引起了林逾静的注意,她顺着霁月的力道,换了个较为轻松的站立姿势,仔细盘算着左曼殊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
今晚的整场事件中,左曼殊并没有多言,仅有的几句话都点在关键节点上,比如递药;比如此刻。
浅言死咬着嘴唇,眼中希望破灭,慌乱地朝吴卿卿求救,却见她早已偏了头不理这边,更显绝望。
徐长云还想说话,瞥眼瞧见靳远帆凉薄的眼神,终究是收住了话头,不再跟得宠的二姨太顶嘴。
靳远帆漫不经心地踱步过来,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印在浅言心上,犹如鬼魅靠近。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林逾静,正好将她换脚站立的动作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被点名的吴卿卿不情不愿地摇着扇子,用气音嗯了一声,收回视线的时候下意识看向二姨太。
罢了,不过是损失一个丫头,这个节骨眼儿跟左曼殊闹翻了可不值当。
既然她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家中老母有人照顾,那她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原本她们这些做奴仆的生死也由不得自己,这一次能帮助两个主子,那也算是功德一件。
思及此,她眼中神采略变,失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坚定。
直到靳远帆的声音响起,她又将脑中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过了一遍。
靳远帆不信有人愿意为了别人胡乱背上一条人命,更何况在已有怀疑对象面前,还忙不迭自己跑出来背锅。
“婢子受三太太所托,将她给的药丸都给扔了,换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浅言的声音中还带着颤音,神情也没有从方才极度害怕中恢复过来。
倒是扶着她的霁月听了之后立马反唇相讥:“你受了谁的恩惠在此胡乱污蔑我家太太,靳府难道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
虽然大快人心,但是林逾静非常有眼力见地按住霁月的手,低声道:“嘘。”
靳远帆若有所思地点头,问她:“为何三太太放着身边亲信人不用,却大费周章的找到了你?”
浅言开口前下意识地看了眼左曼殊,咬咬牙,将腹中之稿娓娓道来:“前些日子三太太受了家法,在路上的时候被婢子羞辱过,便要挟婢子帮她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如若不肯,便将婢子那事揭露出来,赶出府去。”
靳府最不受宠的三姨太竟敢威胁四姨太贴身婢女,扬言将她赶出府去?
靳远帆笑了,本就状若桃花的眼睛,一笑却是含了情意般温柔,极具欺骗性。
纵然林逾静也对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感到可笑,眼眸转动间,也不禁被靳远帆这个笑容迷了心智。
他今夜前来问罪林逾静的本意确实是为了将她赶出府,或者借着这个理由将她处死,但现在他改了主意。
她一人可抵得上府中所有姨太来得有趣,留在府中消遣也未尝不可。
这种事情追究起来估计整个靳府能逃脱的人没有几个,凡事点到为止即可,有了认罪的,顺水推舟结了案便是,没有必要弄得沸沸扬扬。
“作谎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靳远帆云淡风轻地看了眼天色,“夜深了,婢女浅言私里生了嫌隙,害人性命,更是以下犯上,妄图栽赃陷害主子,杖责后丢出府罢。”
徐长云最是了解其中玄机,走到林逾静跟前作揖道歉:“今夜冒犯了三太太,还望莫见怪。”
一则是免得当真查出三姨太当真是凶手,不得不赶出府;二则是顺水推舟,将靳府姨太杀人巧妙转化成婢女以下犯上,对外而言也保全了靳府颜面。
林逾静心情转好,学着他们故作老成地点头:“嗯没事,那他们两个怎么办?”
“三太太费心,浅言杖责出府,自生自灭;礼妧明日下葬。”徐长云公事公办道,“若没了旁事,我先忙去了。”
浅言被带走的时候一个劲地喊四姨太,可她早就跟在左曼殊后面走了。
“小姐,我们也快进屋看看身上的伤口吧。”霁月和碧纭一左一右搀着她,小心翼翼地不碰着她多灾多难的伤口。
此时林歌走过来,一副终于放心的表情:“这事儿可算是真相大白了,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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