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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小厮一进来就受到众人瞩目,一时不察,踢到了路上不平的石板,整个人朝前扑倒在地,下一秒便是响彻庭院的哀嚎。
徐长云眼尖地看见他死死护着怀中的东西,命人拿出来,看清物什的时候眼神瞬变。
“注射器?”靳远帆不太确定地接过染了小厮鲜血的注射针,顷刻间白色手套变得猩红。
小厮扑倒的时候,被尖锐的针头结结实实扎进了胸口,家丁们拔出来的时候没有顾忌,便带出了不少血。
他捂着胸口忍着疼,抽着冷气说:“这、这是在五太太房里发现的,藏得隐蔽,小的找了好些时辰。”
注射器这种西洋玩意造不成人命,靳远帆手指转动,把针尖对准月光,看到上面沾染着暗红的血液。
林逾静此刻没了检查礼妧尸体的心思,她只想知道为何藏得那么隐蔽还能被人找到?
林歌被点了名,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如同小鹿般惊慌得不知所措。
抬眼间,林歌接触到靳远帆锐利的眼神,瞬间软了腿,被浣纱眼疾手快地扶住,才不至于失态地跪倒在地。
院中的家仆们虽然此刻一句话都没说,但难保出了这个院子要怎么编排她。
他连怀疑的神情都没有,直接用笃定的眼神看向一脸纳闷的林逾静。
众人恍然大悟,五姨太不过是少帅当初捡回来的卖艺女,哪里懂得西医的这些灵巧的器械,倒是在五姨太房中昏睡了几个时辰的三姨太更加符合。
院中仆人屏息而待,面上眼观鼻鼻观心,私底下却尖着耳朵听,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这可是决定了他们日后该如何处理各个主子间关系的重要线索,马虎不得。
林逾静心底深处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正说了一句话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就被人打断。
“那便果真是三太太下的狠手了?”左曼殊表情虽是惊愕,她就像给所有“真相”盖棺定论的那个人,字里行间里尽是肯定的语气。
“原以为三太太鸿鹄心胸,奈何容不下我的一个小小贴身丫鬟,今日去的是礼妧,他日、他日指不定半夜里就是我”
“胡说什么。”靳远帆听不得她这般作践自个儿,当即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
他一把搂过左曼殊,轻言安抚:“你担心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让它发生,宽些心。”
仆人们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不小心就揽上了这么件要命的事。
霁月和碧纭赶紧趁着靳远帆没有关注这边,几步上前搀扶林逾静,让她不用那么狼狈地匍匐在地上,尊严尽失。
林逾静缓了一口气,刚站起来还有些头晕不适应,片刻后盯着靳远帆的侧脸接着逼问:“少帅接触过西医,肯定认得这个是什么才对,救人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害人的物什?”
正在侧头安慰左曼殊的靳远帆闻言看向她,墨黑的瞳仁里的情绪变幻莫测,让人把握不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们要是不信,我试给你们看!”林逾静由霁月扶着,强撑着力气往前猛跨两步,抢过靳远帆手中的针管。
她拿到针管的一刹没有片刻犹豫,娴熟地将针尖用衣袖擦了,而后将针尖放在碧纭手中烛苗上旋转着消了毒。
“你”靳远帆不知何时放开了左曼殊,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逾静的动作。
他内心极为纠结,一方面希望林逾静刺进去,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她咎由自取;另一方面又于心不忍,本来立誓不让自己妻子重蹈父亲妻妾的后尘,却在不知不觉中闹到了更为严重的地步
当他下定决心要阻止林逾静时,她已经干脆果断地将针尖刺进了手臂中,继而抬头略为挑衅地看向他。
林逾静拔出针头,莫名有些讪然,她虽然内心有些不安,但面上冷静自持,将手臂举起来晃了晃:“你们看,没事。”
她用眼角偷瞄靳远帆,见他总算没有死盯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以她现在的状况,最好还是先把伤给养好,免得以后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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