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王爷请安，四王爷吉祥。”

韩清一脸平静，好像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请安机器，樊如是轻笑一声。

“是你，对吧？”

“王爷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韩清故意装傻，她知道樊如是指的是祭坛和凤栖宫的事，就是不接茬。

樊如是拿着折扇，想要敲韩清的脑袋，结果被她躲过。

“只要你不介意隔墙有耳，本王就在这里跟你掰扯清楚，我说的是祭……”

没等他说完，韩清就捂住他的嘴，强行把他拽到一旁的月亮门后面，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松开他的嘴，并且警告他不要瞎喊，免得谁也活不了。

“你的特异功能怎么来的？”

“祖上积德，老天爷赏的。”

韩清如实回答，但是樊如是听起来，却有些敷衍。

没等两人把话说清楚，不远处传来宫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韩清瞬间警觉。

声音靠近的速度挺快，现在走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必须尽快想办法掩护。

韩清当机立断，将樊如是往树后拽，控制大树的枝条，掩盖住彼此。

宫人越走越近，韩清的目光随着他们，一秒也不敢移开。

她没有发现，樊如是一直在看着她，同样看得认真。

“幸好有惊无险，下次还是得小心些。”

韩清看着宫人的背影，舒了一口气，樊如是没有接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枝条抽离，韩清收手，离开了大树后面，回头看向樊如是。

“是我做的，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祭司是你的安排吧？”

“你在说什么，本王不懂。”

樊如是故意学着她刚才的语气，韩清原地瀑布汗，这厮还挺记仇，既然友军相认，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韩清伸手拍掉樊如是肩上的落叶，扳过他的身体，让他赶紧走。

这里是皇宫大道，随时都会来人，万一被误会了，彼此都麻烦。

“王爷，您命贵，我命贱，求您高抬贵手。”

“要不我把你要到身边，你做我的贴身侍女，如何？”

“滚。”

韩清冷冷吐出一个字，转身离开，不想再理他。

樊如是不怒反笑，看着她的背影抖开折扇，一边摇着一边离开。

……

韩清回到芳华宫，发现心若站在院子里，好像在等她。

“元莺，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后院，刚绕回来。”

韩清从容回答，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心若只能信了。

随后，心若带她进了寝宫，容妃已经等候多时，两人照面之后，容妃让心若到门口盯着，以防隔墙有耳，心若点点头，转身离开，顺手将门带上。

“元莺，你是不是去了‘那边’？”

容妃试探着问，她口中的‘那边’指的正是春华宫，韩清轻轻点头。

她告诉容妃一个情报，太后很快就要从千佛寺回宫，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

宁殇言再横，也不敢在太后面前横，而且得到太后的赏识，就离后位近了一步。

“本宫从未想过当皇后。”

“娘娘，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你才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

韩清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打脸，她坐过那个位置，可惜好景不长。

所以，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容妃黯然叹气，看向窗外似锦的繁花，心里思绪万千。

“元莺，那个位置得到了，我可能也……”

“娘娘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人动摇你的地位！”

韩清郑重做出承诺，容妃看着她的眼眸，眉头依旧没有舒展。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只要不锋芒毕露，柳娉婷应该不会太过分。

两人详谈了太后回宫之后的计划，韩清坦言，已经给柳娉婷出了馊主意。

容妃听了之后，看着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开口。

“元莺，你进宫到底为了什么？”

“我想要柳娉婷死。”

韩清的话透着冰冷，容妃听了不寒而栗，表姐妹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容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沉默，没有往下追究。

她看得出来，韩清是真心护她，也是真的恨柳娉婷，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