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此时踏入寝宫，看到阶梯上方的韩清，惊觉她的身后似有凤凰翱翔。

如此奇景，让她着实吓了一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韩清回过神，发现容妃脸色苍白，从容走下阶梯，来到她的身前。

“娘娘，您怎么了？”

容妃看着韩清伸出的手，抬头仰视着她，更是恍惚觉得，她与先皇后神似。

或许因为地方特殊，所以才有这样的错觉，容妃很快恢复镇定。

“没什么，想起一些旧事。”

凤栖宫各处很快打扫干净，众人离开的时候，韩清看着渐渐关上的大门，迟迟没有收回目光。她会重新回到这里，要让宁殇言和柳娉婷在这里，向她忏悔。

回到芳华宫，容妃有些忐忑不安，私下喊来心若，询问她韩清这几天的行为。

接着，打听韩清的喜好，包括爱吃的东西，平时的习惯。

“娘娘，您是不是也觉得元莺怪怪的？”

“这么说，你也觉得她有问题？”

容妃反问，心若点点头，将之前韩清打听樊如是的事情告诉她。

一个后宫的宫女，和他国王爷走得近，不免让人多想。

心若建议，要不找一个理由，把韩清发配都别的宫里，免得后患无穷。

“不，元莺是聪明人，没那么好打发，而且，她的目标不是我。”

容妃若有所思，想起了凤栖宫看到的奇景，眉头不禁皱起。

此时，韩清趁着宫中无事，悄悄去了春华宫，见到了午睡刚醒的柳娉婷。

“娘娘还能睡得着，元莺着实佩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娉婷单手撑着脑袋，倚在软塌上，似睡非睡得看着韩清。

韩清没有开口，而是转脸看向一旁的春娥，春娥被看得浑身不舒服。

想要支开她，门儿都没有！

“春娥，你先出去吧。”

柳娉婷懒懒开口，春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跟着柳娉婷都多少年了，祝元莺才来多久，而且还是一个墙头草，居然隐隐要取代她的位置，这让人如何忍？！

“娘娘！”

“本宫想吃红豆糕，你帮本宫拿来，乖。”

柳娉婷对春娥极好，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哄她两句，春娥剜了祝元莺一眼，扭头离开。

韩清心中暗笑，春娥是柳娉婷的心腹，以后还得和她搞好关系。

说不定，未来有一天，春娥就会是压死柳娉婷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只有你我，想说什么，说吧。”

柳娉婷清冷得瞥了她一眼，韩清上前两步，蹲在柳娉婷的身边。

“表姐，你知道皇上让容妃去打扫凤栖宫的事情吧？”

“废话，她都来我春华宫要人了，我能不知道吗？”

柳娉婷白了她一眼，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说出来真是浪费时间。

韩清假作担忧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凤栖宫落叶成堆的奇景告诉柳娉婷，说得绘声绘色。说完，还强调此事很多宫里的奴才奴婢都看见了，绝无虚言。

“表姐，你想啊，哪有这么多巧合，又是祭坛爆炸，又是落叶成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娉婷有些不耐烦，起身横了韩清一眼，有话不痛快点说，绕着弯子让人心烦。

“凤栖宫，那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地方，皇上要求清扫干净，是为了什么？”

韩清抛出重点，柳娉婷眼波流转，越想越心绪不宁。

后位空悬三年，宁殇言都没有任何动作，今儿个却忽然让容妃领人打扫。

经过祝元莺点拨，这么一想，皇上这是打算立后啊！

春娥端着红豆糕进入内室，放在圆桌上，还给柳娉婷倒了花茶。

“娘娘，起来吃糕点吧。”

“吃什么吃！本宫的位置都要不保了，倒去喂狗吧！”

柳娉婷忽然发飙，春娥被凶得一愣一愣的，猜想定是祝元莺又在娘娘面前瞎嘀咕，气得端起红豆糕，再次扭身离开了。韩清见状，心中暗笑，春娥真是太难了。

“元莺，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表姐别急，我有一个办法。”

韩清握住柳娉婷的手，低声给她支招，柳娉婷听了瞬间喜笑颜开。

回宫路上，韩清冷笑一声，柳娉婷这个蠢女人，真是好忽悠。

现在，只要到容妃面前打一个招呼，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她正走着，忽而被人拦住去路，抬眼一看——樊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