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号:3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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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裴少语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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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站在他身边去,走近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一板一眼地指责我:“且不说尊卑有别,最起码的男女之别你怎么就不懂?休要再靠近我了!”

“你才十八岁,正是撒欢爬坡的好时候,干嘛非得如此严肃?我像你这边年纪的时候,还满山头爬呢!”我说的可是实话不错了,十八岁的时候我还是一只未化形的小狼崽呢,可不就是满山头的爬嘛。

他的确是无法理解的,大抵是觉得我不可理喻,便衣袖一拂就要走,我急忙地拦在他跟前,望着此时比我才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底气便莫名觉着足了许多:“我可是能协同你找偷盗金碗的真凶,宋临,你这么对我可不大厚道啊!”

“我不指望你能协同我找到真凶,如若你真与此事无半点干系,你便离开吧,该去哪儿去哪儿。”

竟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好说话,走不走现在还由我了?

“宋临,你就不问问我别的吗?”

“什么?”

“问我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家在何处,又为何对你一见是故。”

我说的流利,双手还是拦在他跟前,燕锦微微错愕,纠正我道:“一见如故。”

“一见是故便是故,我没说错。”

是真的没有说错,燕锦倒是真的没有耐心与我在这儿争执一个字的用意与对错,绕开我就想走,他许是速度太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与那进来的刻薄男,不对,这人儿也是有名字的,方才他踹我一脚后自称的是甚常野,与那常野撞在了一块,个头相对小些的燕锦被撞得往后倒退好几步,我伸手扶了他一把,却又没被领情,将我手给撇开。

“你怎么没将你家王爷撞死呢?两条腿是如何走的路,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只管那常野讽了一句,燕锦转身过来,有了点生气的意思,冲我道:“你若是再不安分,我这就派人将你关起来。”

我悻悻住嘴,就见那常野狠厉地看我一眼,然后有些急迫地说:“启禀殿下,王妃从阁楼摔下,已传太医,只道是性命攸关,皇后娘娘已经到了。”

“此等大事,你为何现在才来告知我?”

“属下刚查案回来才听说,下头人以为您不在府里外出去寻您去了。”

……

听他俩说了几句什么话,便匆匆的就走了,我在大厅里愣了会儿,瞥见桌子上那些碟子,顺了几块糕点便也跑着跟了上去。

也就刚出这门,就被一老嬷嬷给逮住,说什么我新来的丫头不懂事儿,带着我去换了身衣裳,这一身衣服便是和那些个乖巧的小丫鬟是一模一样的,我这才晓得她是把我当成了府里新来的丫鬟,趁着这老嬷嬷不注意翻窗走了。

也不愁没地方打听燕锦现如今跑去了哪里,只瞅着不远处那屋子热闹的厉害,我便咬着吃食往那走。

得亏了我这一身丫鬟裙,站在殿外也没什么人注意,便都讨论里头发生的事儿,听几个小丫鬟说着,我也明白了个大概,就是燕锦的王妃,不对,该说是宋临的王妃才对,那裴少语今早起了兴致去阁楼观日出,不慎坠楼,生生摔的口吐鲜血,脚也断了,此刻已经快不行了。

想那凡人也着实脆弱,这阁楼不过三层高低,也能将她摔死。

“若是少语不能好,本宫定要尔等九族陪葬!”

“皇后娘娘息怒,是微臣等无能,恪王妃的确已经……回天乏术了!”

“回天乏术是你能说的话吗?”

……

偷偷往里边瞄一眼,好家伙,齐刷刷跪了一地的白衣裳老头儿,也隐约瞧见燕锦的衣袂,他也是跪着的,面前那个穿着尊贵的女人开始朝他发难,言辞甚激:“恪王,当初本宫同意将少语许你,便是以为你稳妥安分,可如今你的王妃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在本宫之后到?可有将裴家放在眼里,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我蹲在门边倒是听得稀里糊涂,那裴少语是自己摔的半死不活,干燕锦什么事儿?这样想着,周边那两个跪着也不安分的碎嘴丫头又开始说:“皇后娘娘向来不喜咱们王爷,此时她好端端回来省亲的侄女出了这样的事儿,定然是愤怒。”

“那你说当初又为何将裴少语塞给咱们王爷呢?这下可糟糕了,恪王免不了受弹劾,咱们府里上下都有的受了。”

我问其中一个丫鬟:“弹劾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对恪王不利的事儿。”她扯了扯我的衣角:“你新来的怎么不懂礼数啊,蹲着干什么?快跪下。”

就因为死了个裴少语,这些人就对燕锦不利,那还得了!

我连蹲都蹲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屋子里走,丫鬟嘀咕一声:“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救人。

我只站了个笔直,朝那为皇后的女人说:“我有办法救她。”

“你府里的丫鬟都如此没礼数吗?”皇后丝毫不理会我的话,反倒又去说燕锦,燕锦瞥我一眼,道:“退下。”

“我有办法救她,为何要退下?恪王殿下还是起来吧,给我挪个道瞧瞧你王妃的样子。”说罢,我伸手去拉他。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便发怒:“放肆!你竟如此不知礼数,无诏擅闯乃是大罪!来人,给本宫将她拉下去斩首!”

遂便上来两个侍卫就要将我拿下,我自然是不肯的,一脚就踩上了床榻到那奄奄一息的裴少语边上去,皇后与燕锦看的眼都直了,大抵是觉得我粗俗无礼的可怕,指着我鼻子却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原本想直接变出崖果的,又怕吓着这群人,做了个假动作,从袖口里一捏指头,那小颗的果子便从掌心钻出来,我一手捏了裴少语的嘴,就要把果子往她嘴里塞。

“你要给少语吃什么!疯女,你给本宫滚下来!”

那皇后又冲着我叫嚣,面目扭曲,着实可怖,我只往后一坐,耐着性子递给她看崖果,解释道:“回禀皇后,此物名为崖果,是乃小女祖传救命之物,只此一颗,便能使恪王妃起死回生。”

“少语还不曾死!”

“那不是快了嘛!”我便有些怒言,推搡了裴少语两下,指给皇后女人看:“你瞧她都回不过神来了,只吊着一口气,左右我那果子是真的果子,吃了也不会中毒,若等恪王妃真死了,那魂魄被黑白无常勾走,再拉回来就费劲了,吃了果子醒过来也需得躺个一年半载!”

崖果被几个白衣老头捧着细细查看,回禀一句:“回皇后娘娘,此物的确是果实。”

“若不是我只有一颗,我定吃给你看证明无毒,快将果子还我,她快不行了。”我上前欲将果子夺回来,却被燕锦掐了手腕,他此刻脸色不大好看,娘子都要死了,却这般镇定自若,倒也是个干大事的人才。

皇后只说:“此女行为粗鲁,恐将少语伤了,眼下也别无办法,郑太医,你去给恪王妃喂这果子。”

那名为郑太医的老头儿就上前去,此时燕锦用力将我手一掐,我疼极,忍着没喊出来,皱眉去瞧他:“你掐我做什么?”

“若你敢害少语,本王定要你给她陪葬。”

“我没有……”挣扎几下无果,我便仍由他抓着手腕,眼瞧那郑太医动作利落,果子不见了,也喂了半碗水下去,我便心里一咯噔,问:“果核呢?”

“果核?”那郑太医倒反问我一句,又瞧了瞧皇后与燕锦,拱手道:“若此果是药,里头就算有核也不碍事儿,果实入药,皆是不必避核的。”

那能一样吗?

我用了蛮劲甩了他手,跑上前去查看,果真没瞧见着什么核。

崖果的核吃了,便是我都绿了一百多年,裴少语这一辈子顶多也就活个百岁,她若是绿脸,可就是一辈子毁了。

我掰开她的嘴,伸手想往里掏,众人见了皆慌乱把我抓着按跪在地上,皇后狭长凤眼微眯,问:“你举止简直疯魔!说,少语几时能醒?”

话音是刚落,那榻上的裴少语惊呼一声坐起来,瞧见皇后燕锦的时候,一脸疑惑,只拍拍胸脯,道一句:“姑母怎的在此?少语方才梦魇了,以为自个从阁楼上摔下来呢。”

“少语?你没事了?”皇后是又惊又喜,此时也是顾不得和我计较,慌不迭的去查看她那侄女,“你可有一点不舒服?”

裴少语以为自个是真的做了场梦,瞧见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惊讶的连连蹙眉:“怎么我身上的衣裳都是血呢?”

“无妨了,好了便是天大的福报。”

“少语昨晚与王爷到的繁城,本想今早就进宫看望姑母和圣上,竟不想倒是让姑母过来看少语,实在是不孝。”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

哪里都过去了,糟糕的还在后头呢。

我只这样想着,就被燕锦拉出了大殿,他便有些疑惑,却也没说出来,倒是对我道:“不清楚你用的是什么办法,但是你此刻开始不能随意走动,给本王老实待在王府,若是少语再有差池,你便随时查看情况。”

“我是帮你,可你总不要左一句少语右一句少语的吧,方才我觉着你睿智聪慧,可也不过十八岁的脑袋瓜,简直狭隘。”我满心肺腑的不爽快,把发髻上一根有铃铛的簪子给拔下来扔到地上:“宋临,你那王妃无性命之忧了,我担保。”

此话一说完,便听见里头一声惊呼:“我的脸!”

听到这儿,燕锦倒是极快地跑进去了,我倒是心里没那般着急,左右不伤及性命,叫甚叫!

悠悠地走进去,果真瞥见那裴少语捧着一面铜镜惊慌失措,她那白净的小脸儿,一片绿色叶子似得东西自额头蔓延了右脸到下巴,模样竟比我当初还吓人,我原是想要逃走的,可随那皇后一声令下,我便又被绑了。

“说!为何王妃的脸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笃定地回答她:“因为那果子的核吃不得,吃了便会绿了脸,但是皇后娘娘,王妃性命无忧,且身强体壮,往后至死,大约都不会再生病症了。”

“荒谬!果核吃不得你为何不早说!”皇后不信,怒目圆睁的很是厉害,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我此刻定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瞥了一眼郑太医,只道:“可这位老人家却说果核能吃,我本想用手给王妃把核掏出的,可还没伸手就被皇后您派人给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一时惊慌,便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你你……”那郑太医大汗如雨下,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喊冤:“微臣实在不知此果的核有异啊!”

裴少语哭得梨花带雨,攀着燕锦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我直道:“王爷你可还记得此女?昨夜你我在集市上遇着她,她便是不依不挠地对王爷无礼,还不允许少语与王爷在一起,她定是嫉恨我是王爷的女人因此生恨给我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王爷,姑母,你们可要为少语做主!”

好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我实在气极了,朗声反驳:“我若是嫉恨你,我何必救你?”再说了,她那一副面貌生的也绝不是倾国倾城的样子,又如何引我嫉恨?便是她自个心有嫌隙,总觉得我是害了她罢了!

那皇后此时顾着安抚她金子似得侄女也不愿多的理睬我,倒是燕锦凝着眉目,严词相逼:“你想办法替少语除去脸上的绿痕,否则便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原本还在思量着回流荒请丹青娘子来为裴少语换一张脸皮子,可此番燕锦这样曲解又冷漠地对我,便是再好的法子也不愿多说一句,只把当年南池对我说的那句话,改了两字说给他们听。

我道:“王妃可愿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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