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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十一月的夜晚,月亮又凉又亮,李银川被倒吊着挂在树上,下面插着了一根软管,软管的那头连着一个巨大的羊皮囊。
在这呵气成冰的夜晚里,她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浑身都湿漉漉的,在冰凉的月色下,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又一桶凉水泼到了她的身上,把她从短暂的昏迷中拉了回来,她僵硬的转动充血的眼珠,茫然四顾。
几个老妈子又抬着一桶冰凉的水来到羊皮囊的一头,将水倒进囊中,封口扎紧,然后在使劲挤压羊皮囊,囊里的水就顺着软管统统灌进她的肚中。
冰水入体,刚刚苏醒的银川好似一条被扔进油锅里活炸的鱼儿,拼命拧动着,她的声音仿佛夜枭一样凄厉“白婉婷,你这样对我,战锋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叫做白婉婷的女子悠然的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个手炉,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细长的眉尾轻挑,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是,转瞬间,她就知道,白婉婷一定在撒谎,她在骗她,战锋绝不会这样对他,绝不会!
她咬着牙,拼命喊出“我不信,你撒慌,战锋他绝不会这么对我,不会的,绝对不会……”
“怎么还没好?”低沉熟悉的嗓音突兀的传入到了她的耳朵,女人从散乱的长发中看见高大的男人慢慢的走到院子中,然后优雅的坐到太师椅上,再端起杯热茶,优雅的吹散一杯子的热气。
银川忍着腹中的剧痛,拼着最后的力气叫着男人的名字“战锋……救我,战锋……救我……”
帅气优雅的男人放下茶杯,迈开修长的腿,走到她的身边,俯视着她的凌乱和凄惨,薄唇轻吐,“救你?”
“战锋,我好冷,好疼,快救我,白婉婷要害死我们的孩子了……”
银川的气息微弱,小腹中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她已经感觉到,她的孩子,在一步步的离她远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重复她的话,突然,男人仰天长啸,低沉沙哑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鬼魅。
银川在这笑中浑身颤抖,她不明白,他看见她在这受罪不救她,反而还这样的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直到男人笑够了,才弯下腰,看着女人灿白的脸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重重说道“李银川,直到此刻,你还敢说这是我的孩子吗?”
她不懂,明明早上知道她怀孕的时候,男人脸上都是欢愉高兴的神色,可为什么还不到一天,他就要这样问他。
碰,男人的拳头狠狠砸向她身边的老树,那树被他砸的一晃,连着被吊在树下的她也一阵晃荡,下面的软管在她的小腹里一阵乱搅,她疼的浑身抽搐,小腹里冒出一股股不同于冰水的温热,她几乎是气若游丝的哀求他。
“救我,战锋,救我……救救孩子,求求你……快……救救孩子……”
孽种?他是你的孩子啊,他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可以叫他孽种?你是他的父亲,你不救他,谁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