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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你问什么安?本王见了你便不得安生。”许是不想听蓝姝妤聒噪,秦遥之便斥道。
蓝姝妤不敢多言,只是跪伏在地上;双眸却一直紧盯着杨长清却见长清冲她微微一笑,用口型道:你输了。
蓝姝妤狠狠地盯着杨长清,兔儿往秦遥之怀里缩了缩,秦遥之有些不耐烦:“罢了,本王不愿见你。滚回你的蹁跹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言罢,秦遥之挥了挥手,令蓝姝妤退下,见她只呆呆跪在地上却不动,李信便上来请。却没想到蓝姝妤似发了疯一般,完全没有闺秀模样:“秦遥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蓝家一直扶持你,替你清扫障碍,你却偏心这个亡国之奴!你……”
“闭嘴。”秦遥之不愿理她,只是低声呵斥她一句,语气中有了些不耐烦,“拖下去。”
杨长清靠在秦遥之怀中,却听见蓝姝妤话中“清扫障碍”,她不解何意,却待蓝姝妤退下后,长清才道:“妾以为这其中,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勾当。”
“什么?”秦遥之眉心微蹙,显然还在为方才蓝姝妤那一句亡国之奴而恼;然长清却是不恼的,左右已经习惯了被旁人指点,若是心头连这些事儿都放不下,只怕早被人气死了。
“方才王妃说,替你清扫障碍,是什么意思?她口中的障碍,指的是谁?”长清道出心中疑惑之事,秦遥之眉头拧的更深。
杨长清却是心下腹诽:只怕这个障碍是秦进,若换了旁人,只怕是都恨不得能坐上太子之位,成为储君;然秦遥之却与旁人不同,他心中之志不在皇位,而在大业雄途。
“是该好生查一查——”秦遥之将书扔下,偏头看着窗,透了窗也还能见些迷离的树影,婆娑摇曳,多了这一层朦胧感,却也是美甚。
时近十月,帝皇驾回銮,夜宴群臣于清风殿。秦遥之携正妃蓝氏赴宴。
酒过三巡,当下歌舞倡女退去,却走上来一身长八尺,衣着朴素的白袍先生。
黎勤与苏隹交换了个眼神,又看向了秦遥之,秦遥之赞赏般的颔了颔首。
秦羡大喜而惊,令人奉坐于上,请之上坐。萧疏离再三推辞未果,只得坐了片刻。
酒宴罢了,众人皆散去,萧疏离才道:“贫道今日来,只为了一事。”
却说秦羡看罢了信,脸色大变,重重将信摔在案上,一旁宫人徐示连忙劝解。
萧疏离向来不看旁人脸色,视其颜色大变却无睹,却道:“贫道不为功名,却求一安稳。愿陛下早日铲除余孽,还之太平盛世。”
秦羡听过这话,脸色却渐渐好了些,只是叹气道:“朕早知必不会安定!却未有想到这个孙庭竟,竟然……枉朕还当他是个猛将良辰!”
萧疏离却满不在乎,从前的孙庭能判杨从秦,如今的他,为何又不能弑帝自立?因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这事不止他一人,倘或真的要查,只怕会牵扯到许多的人。”
“便是洗了个干净朕才高兴。”秦羡说着立起身来,朝萧疏离微微俯身一礼,“多谢先生。”
“疏离本是俗人,只为求一安定的太平盛世。”萧疏离不受虚礼,说完这话便大步走了。而秦羡未有去追寻,转身回了御书房。
且说萧疏离从殿中出来便往了祁王府,秦遥之与苏、黎二位大人正于书房议事。李信远远便瞧见萧疏离——秦遥之归时便令李信于祁王府角门等候萧疏离。引了萧疏离于书房前,李信轻叩了朱门:“爷,萧先生到了。”
秦遥之亲起身迎他,萧疏离刚要礼他便被他拦住,道:“今次请先生来实为唐突,望先生莫要见怪。”
“贵人有天子之相,今次是疏离捡了高枝,为何不飞呢。”也不知萧疏离说的是真是假,他料事如神,算得卦象没有不准的。
“先生言重了,哪怕本王是真的天子之相,无有几位的雄才伟略,单靠本王自己,也终究,不能成事。”
几个人便又议了一阵事,约莫戌时了,几个人才各自回府,而萧疏离却在祁王府安心住下。
重华阁中,却见美人独卧榻上,青衫红榻玉佳人,倒是一番美好光景。秦遥之将睡中人儿打横抱起,人儿半梦半醒间抓着他的袖,哝哝道:“唔……”
秦遥之没听清她说什么,却低头瞧她,见人儿的脸儿又往他怀里埋了埋。
“你怎么这时候才过来?”大抵是因为闷在他怀里,她声音有些闷闷的。
“与几位先生议事,一时忘了时辰——大抵再有一月,孙庭必定落马。”秦遥之低声道,他已然没有什么在外头的威风,此时秦遥之更像是一个平常百姓般,哄着自己怀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