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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次日一大早,茈玺就站在门前喊我的名字。今日的他特意穿上了我给他挑的那件白色长袍,干净的容貌在月牙长袍的衬托下更加英俊了几分,一双晶晶亮的眼睛仿似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
那是他在思考问题时的独有表情,专注的可以忘却和看不到任何事情。
然后我又看到了阿娘,她心不在焉的从房子里出来,整张脸上都布满了忧郁,令人心疼。
不由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她时的情形,以及她回来时失心落魄的样子。直觉告诉我阿娘有事瞒着我,而这件事还是和我的阿爸有关。
茈玺的红色权杖在我眼前画了一个圈,将我从出神中拉了回来。然后我看到他轻轻的抓起我的右手,在我的食指指尖绑上了一根红绳。
接着我又看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念着咒语,指尖的红绳在他的咒语下隐在我的手中,消失不见。伴随着的还有他没看到,我另一只手上泛着的巫灵术。
“好了,有了这灵莺绳,以后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感觉的到。”茈玺的脸上洋溢着明朗的笑容,在这个刚被阳光拂晓的大地,一点点的刺进我那颗冰冷的心里,让我感到了久违已久的难受与心疼。
今日是茈甲先生带我们去看茈族古书籍的日子,我们需换好清洗干净的白色衣袍。然后在用由大祭司们准备好的水净手,才可进去。
茈族的古书全都放在历代大祭司的祠堂,每三年开启一次,也就是在祭祀的第二天。本来在这里修炼的大祭司们就会在这一天,给四岁以上的孩子测试巫术天分,天分极好的他们就会收为徒弟,然后交给茈甲先生。
等到他们长到十二岁的时候,选好的孩童就会被大祭司们带到这里,开始三年的闭关,最后会在根据他们巫术以及性格来决定他们适合当巫师,还是祭司。
而个别有巫术天分的,大祭司们就会破格将他们收入门下,做关门弟子。
走进那布满繁琐古文的漆黑色玄铁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历代大祭司的牌位,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间屋子,还有摆在他们排位前面琳琅满目的权杖。
有的经过岁月沧桑,权杖上面代表他们巫术的宝石已经暗淡无光。即使这样,我也能想象得到,曾经的他们在巫术上的造诣,以及守护茈族的神圣使命。
在茈甲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将左手背到身后,右手的大拇指,中指和小指闭合,放在左肩胛处,朝着令人敬仰的祭司们鞠躬。
当我在祭司祠堂对着祭司牌位膜拜,表达我深深的敬仰之情时。我的阿娘穿上了紫红色的长袍,本来挽起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碧玉色的权杖,顶端的灵
原来我的阿娘是茈族仅有的女祭司,也是巫术达到紫灵介的巫祝。她手里的权杖是全族,乃至整个巫术界最高级的权杖——巫灵杖。
所有的大祭司们都朝她行礼,阿娘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每一个人,本来柔情似水的眼睛微微含着霸王之气。
她就穿着这一身站在茈族最西南角的古井上,抬头仰望着天,眼里的杀气更甚。手里的巫灵杖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变化,颜色越发的紫红,莺莺缠绕的白光丝丝冒火,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爆裂开来。
阿娘将手里的巫灵杖朝着天空,不停的念着咒语,巫灵杖发出的巫术直冲云霄,形成一个巨大的紫红色擎天柱。
天雷滚滚,乌云密布,阿娘紫红色的长袍随风飘起,消瘦的身影在这一刻高大而又悲伤。
夕阳西下,黄昏将皇城东面的尘轩王府笼罩,将王府中他以灵力浇灌,久不落败的梅树笼罩。淡淡梅香,伴着黄昏一直飘散到梅园后,独自站在窗前出神男子的鼻尖。
心突然晃了一下,仿若看到了那个站在梅树下,低低吟唱,翩翩起舞的女子。
一袭白衣似雪,袖口上娟秀的几朵梅花,随着她的舞姿仿若飘散开来。虽素妆淡抹,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倾国倾城,以及身上独有的气质。
音似黄鹂,舞若惊鸿,他自认自己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也自认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感情。可是,这一刻心似乎有些乱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正在内心深处,慢慢的破茧而出,双脚也不听使唤的向她靠近…
从此,梅花树下的身影在也不是孤独的一人,她有了倒影;从此,梅花树下,琴瑟和鸣,剑舞连心;从此,一袭白衣仿若冬雪般映着梅花,映着她倾国倾城的脸颊;从此,衣决飘飘,白雪潇潇,痴心暗许,郎情妾意。
只是好景不长,他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被急急召回,等他匆匆处理完事情回去找她时,却是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他在也没见到那个一袭白衣,喜欢站在梅花树下翩翩起舞,等他归来的人了。
在相遇,她已将他全部忘记,女扮男装的站在那里,望着拱桥上深情吹箫的男人。媚眼含情,秋波潋滟,看着这样的她,自己恍若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无数个日夜思念,并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她是为了惩罚自己临走不打招呼,才假装的失忆。只是,当她一次次的从自己身边要么擦肩而过,要么落荒而逃时。自己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曾经那个在梅树下与自己琴瑟和鸣,情投意合的女子,彻底忘了自己,爱上别人了。
微风吹过,连带着梅花。凝望着漫天飞舞的梅花,将修长白暂的手置于空中,微勾着嘴角,任由那花飘落,落于手心。
昔日里,她也曾是这般模样的看着落在掌心的梅花,略带伤感的对他说,“梅花飘落,辗转成尘埃,世人都皆看到它高傲孤冷的开于白雪皑皑的季节,并写一些唯美的诗词来赞颂它。可谁看到了它孤零零的飘落时,内心的伤感,赞颂它的人儿又可曾体会它转为尘埃,隐入泥土时的凄凉。”
那时的他总会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对她说,“你若心疼它们,我为你亲手种一片梅园,任由它们生长,飘落,如何?”
每当这时,她总会脸红的低,下头去,看着这样的她,他总会在心里偷偷的笑,笑她的害羞。
回忆中断,掌心的梅花承载着无数的思念,任由风再次吹入空中,思绪连带着缥缈的声音,“梅香已扑鼻,而你在哪里,是否安好?可曾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