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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经过好几次的挣扎,再一次的想起自己那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等着做手术的爷爷,徐萱萱终于是鼓足勇气,伸手敲响了面前紧闭的房门。
深吸一口气,徐萱萱推门而入,径直走到一个随意坐在办公椅子上,正在抽烟的女人面前。
这个女人是这“凯爵会所”的经理,相传十年之前,她还是这Z市最有名的花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容颜的退却,如今她只能退居幕后,成为一个娱乐会所的经理。
虽然如今她的脸上也有了皱纹,鱼尾纹,但却不难看出,这女人年轻时候的美丽。
徐萱萱把头低的更深了,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秀眉也蹙在一起,楚楚动人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生怜惜。
作为一个老人,她很清楚‘下水’,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将宣示着,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有爱情,不会再有婚姻,如她现在一样,等到人老珠黄,只能寂寞独身一人生活。
徐萱萱终于抬起了头,一丝鲜血滑入她的口腔,淡淡的腥味却仿佛在不断提醒她,想要救好爷爷,她只能这么做。
秦姐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徐萱萱如今的难处,她也不止一次的帮过她,但是那笔庞大的手术费,让她都有心无力了。
原本秦姐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卖酒的工作,虽说自己面子薄磨不开脸求着男人,但工资加上提成也将将够应付爷爷的医疗费。但这次不一样了。
爷爷要手术,这笔手术费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笔巨款。为了凑齐手术费,不得不出卖点什么。比如,年轻的身体。
那股强烈的雄性气息让她不由得后退两步,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连忙低下头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没有说话,这让徐萱萱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瞬间,她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那是一张完美到不可思议的男性脸庞,墨色的双眸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池水,鼻梁如山峰般挺拔,薄唇微抿,每一处五官,每一个棱角都令人感叹上帝的不公……
只是那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里充满了冰冷的意味,使他的骨子里都透出的一股寒劲,让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尺。
下一刻,徐萱萱的脑袋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两个字,长时间在这家酒吧工作,因此她也从那些姐妹的口中得知面前这男人究竟是谁。
他是Z市冷氏集团的董事长冷枫,商业界的风云人物,更是黑白两道通吃,只是这个人很冷,就如他的姓氏,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似乎是从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不耐,徐萱萱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挡着他的路了,不敢迟疑连忙闪身让开,局促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重重的关门声在耳边炸响,徐萱萱这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去,可现在自己的面前,哪还有刚才那人的影子?
想起刚才自己那惊鸿一瞥,徐萱萱腹诽了一句后,连忙转身离开了这里。
徐萱萱,你还要去工作,工作之后还得去医院照顾自己的爷爷,你可没时间在这里犯花痴!
看到走进来的是冷枫,秦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微笑,随意的甩手扔到烟头,上前两步,欺身靠近了他。
“这得看是什么生意呀!要是看上了我们酒吧的头号花魁,那我可不能卖给你啊!”
秦姐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冷枫的话少和语气的冰冷,依然热情不减的开着玩笑。
她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只是逢场作戏,永远不会去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冷枫的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跟人开玩笑,同样也不喜欢别人跟他开玩笑,但看在自己如今有事要她帮忙的份上,他还是忍了下来,开口道:
“冷公子,我这边虽说是‘地下’,但也不敢那么嚣张,况且涉及到这种穷凶极恶的交易,我好歹也是一个女人,做不来。”秦姐掏出一支烟,点燃。
“不过我这里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进行那种交易,”秦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风韵犹存的媚眼一眨,“但,我这里有的是情报啊!想要什么,你尽管说,我可以给你打探,帮你搭桥,但‘凯爵会所’不会参与你们的交易就是了。”
“我需要的就是你的情报。”冷枫知晓了秦姐的想法,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要婴儿,我要一个给我生孩子的女人,要各方面条件都好的那种。”
秦姐的眉头微微皱着,虽然她不知道冷枫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个孩子,但既然有钱赚,她就不会推出去。
自身条件好,学历高,还要干净的,有代;孕意向……除非缺钱,不然哪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会选择这么做啊!
电话那头传来徐萱萱有些紧张的声音,难道这么快秦姐就给自己安排好了?自己就要开始‘下水’了吗?
“是这样的萱萱,现在有人需要一个女人给他生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会有三千万的补偿费,如果是女孩,也会有一千五百万的补偿费。”
“我想了想,觉得你可以试一下,如果他选不上你,你再‘下水’。如果要是选上了,那你也就不用‘下水’了。”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自己的骨肉,但我想,总比你‘下水’,要好吧?”
徐萱萱沉默了下来,仔细的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秦姐,那就麻烦你为我安排一下了。”
掏出一支烟点燃,风姿犹在的女人倚靠在窗边看着玻璃外这个表面上只是一座娱乐会所的“凯爵会所”。
通明的灯火与漂浮着的欲望交相辉映,华丽的外表下暗流涌动,情报、信息甚至极为隐晦的秘密在这里都被标上了明码出售,所有白昼里见不得光的欲望,在这里、这个时候,则露出了本质一般张牙舞爪的模样。
当徐萱萱结束酒吧的钟点工作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钟了。
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需要氧气管才能维持生命的爷爷,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做以前自己最厌恶的事情,变成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