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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畜生,当初就应该把你溺死在马桶里,赵姨娘待你如亲女,你竟然下毒害她!赵姨娘侥幸没死,成了形的男胎却活不成了,这是让我柳家绝后啊。”
柳花溟刚睁开眼睛,尚未适应祠堂里火烛的光芒,就听到柳青晖愤怒得无以复加的话。
“老爷,还好我没事,想必大小姐没了亲娘,对我们这些姨娘也是,也是嫉恨的,只是可惜了那个成了形的男胎。”赵姨娘梨花带雨的哭道。
旁边,柳花溟的丫鬟青儿立马惊呼道:“我说小姐怎么递给姨娘那碗粥的时候,手抖得那么厉害。”说着,就捂着自己的嘴,好像是不小心说错话了一般。
赵姨娘表面上是给自己求情,实际上越发的勾动了父亲的怒火,那青儿也推波助澜,柳花溟早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历经了那么多磨难,怎么会听不出来?
“畜生。”果然,柳青晖一脚踹中柳花溟的胸口,柳花溟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抬起来擦血的手,干枯的如同树枝一样,更重要的是,这手分明小小的,完全不像自己的手。
自己母亲本是嫡妻,是父亲还没发迹时候的糟糠妻,为父亲劳心劳力,父亲才能成为金陵同知,不想父亲发迹后却和自己的表妹有了首尾,声称要抬为平妻,母亲一气之下和离,却不想腹中已有了孩子。
赵姨娘是母亲在柳府时父亲的第一个妾室,和母亲原来就不太对付,现在母亲去了,自己独自被接来金陵,赵姨娘更是百般陷害。
看柳花溟愣神不说话,柳青晖更加生气,抬起一脚又要狠狠的踢过来,被柳花溟稍微一偏,躲过了。
“父亲,女儿冤枉啊。”上辈子柳花溟在这柳府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因此显得格外木讷,更不会求饶讨好。
只见柳花溟脸上都是泪痕,抬头,一副隐忍,委曲求全的样子,跪的笔直的,对柳青晖哭道:“女儿对着上天,对着列祖列宗发誓,若是女儿有半句谎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女儿若是真的下毒害赵姨娘,那女儿就喝下毒药自尽,绝无二话。”
誓言太重,族老们一下子都有些愣住,柳青晖本想出言训斥,碍于族老们的态度,只是阴沉着脸瞪向柳花溟。
赵姨娘和扶着她的亲女儿柳凡霜对视了一眼,立马哭道:“老爷,妾身也愿意发下重誓。”
“你们二人各说各理,拿出证据才是正经。”一直沉默的族长发话。
柳凡霜眼带阴狠说道:“族长,有毒药为物证,又有柳花溟贴身丫鬟青儿为人证,谋害柳家子嗣,这柳花溟就该浸猪……”
柳花溟没等她说完,抢先一步道:“敢问,鉴定出来毒药的是哪一位大夫?”
柳花溟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暗叫不好,原因无他,来人正是金陵名声最大的林大夫,此人虽然声名在外,却最是爱钱,五年之后被人爆出收钱下毒害人而被打死,可是此时的他,却是金陵最有公信力的大夫。
柳花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女子不敢,林大夫医术高明,不知可否识得此物内里药材?”
柳花溟冷声说道:“林大夫可否告诉我,赵姨娘深中素草散,闻了这天浮子为何还能活着?”
祠堂众人不知情况,柳花溟猛然冲到林大夫身前,犹如地狱恶鬼声声质问:“你身为金陵名医却收受钱财,陷害他人,天浮子素草散合在一处,不用半刻就能让人七窍流血而亡,你如何解释?”
“诬陷?”柳花溟转身朝柳家族长跪下磕头,硬声说道:“族长,此乃是药理常识,赵姨娘此时在此,难道是恶鬼还魂不成?”
族长还未反应,柳慕辰走过去抓起柳花溟就是一巴掌,“贱人,你竟敢诅咒我姨娘!”
“哈哈哈哈……”柳花溟突然疯狂地笑着,一把将柳慕辰推开,看着祠堂众人,一个个的都是要她死罢了。
一个族人正好在一旁,赶紧拉住她,可是头已撞柱,血流而下,看着十分恐怖。
柳花溟躺在地上,虚弱说道:“我柳花溟孤女一个,遭人陷害,以死证清白,只求来世再不为柳家女!”
族老们被柳花溟的死志吓到,族老们纷纷和族长说道:“族长,柳花溟才认祖归宗不过几日就被逼死,传出去,柳家名声怕是有损。”
族长也是觉得如此,为防止事情闹大,想了想说道:“此事错综复杂,一时半刻也没个答案,今日先到此为止,来日再查。”
“闭嘴,族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小妾插嘴!”族长适才已经看得清楚,这柳花溟分明就是被陷害,不追究赵姨娘已经是看在那个成型的男胎份上了。
柳花溟被人扶着起身回去,经过赵姨娘身边时,低声阴阴说道:“赵姨娘,欠我的,你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