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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洪林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双腿钳住我的腰,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他哪来这么大力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垂死之人!
原本我就体力不支,没想到洪林最后会来这么一出,我倒不是怪他,他双眼无神,明摆着是被人蛊惑了,难不成那女鬼实际上不是放过我,而是想借刀杀人,体会这种乐趣?
后背被冷汗浸湿,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水,真佩服我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胡思乱想。
窒息的滋味并不好受,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的痛,我弱弱的叫了几声洪林,他还是毫无反应,我渐渐的松开手。
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空气一点点从肺部流失,如果真的是被洪林掐住,我这死的也太得不偿失。
我闭上眼,感受着身上的酸软无力,连脖子上的力气都好像要忽略……
本以为就要这么过去了,突然感觉到有人对着我耳根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好像顺着我四肢百骸走了一遭,什么不舒服的都呀你哦云散。
“这个人不能动。”颇有几分稚嫩的声音从远处飘远,接着脖子上的力气突然一松,我连忙大口的呼吸,把洪林从我身上踹下去,他像是脱力一般跟个娃娃似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什么鬼个情况?嗓子火辣辣的疼告诉我刚刚发生的有多么真实,如果不是莫名的声音,我真要交代在这里。
缓了一会儿,身上稍稍有点力气,我朝洪林凑过去看了个仔细,发现他背部有几道伤口,是被乌鸦啄出来的,血肉往外翻,还冒着血水。
不过这血,不是红的,而是黑的还混着恶臭,流了一会儿黑血就干净了变成了鲜红,似乎洪林也有痛觉了,小声的呻吟。
乌鸦,这个物,人们听过最常见的说法是黄泉路的引路人,事实上,在我们关家的记载里,真的有种乌鸦,是引路的。
这种奇物我也只是在书本里得知,因为据说只有死人才能见到这种乌鸦。
我听过一个比较唯美的说法啊,很多人站在奈何桥上,但是不愿意喝孟婆汤,这个时候孟婆就会找来这种乌鸦,让乌鸦啄食他们的灵魂,使他们进入幻觉。
所以真要说这个时好时坏,没的说,没想到我能在这里见到,这……鬼打墙,跟我所想略有不同。
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想办法先破了这个鬼打墙,没想到我居然有天会连个普通的鬼打墙就解不开。
我下意识的想要忽略刚刚听到的一句话,熟悉的声音偏偏想不起来是谁。
光滑的平面似乎泛着如玉一样的光泽,被吸引了一样我伸手摸上去,入手冰凉,但我很快的就退开,此物不应该存于阳间,无字碑除非有字才会散,可偏偏知道那女鬼名字的只有洪林他舅!
我在鬼打墙里的时间太久了,再不出去会耗死在这里,还剩下一个办法!打定主意,我从包里拿出两张驱鬼符。
驱鬼符如果是完整的,则可以善用,如若驱鬼符对半撕开,则会从驱鬼变为招鬼,但招不来大鬼,只是能招来以自身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的鬼。
小心的把洪林放到一个角落,三十六颗镇棺钉绕他一圈,虽说是用来封棺,但每颗钉子上都沾有黑狗血,多少能挡点不祥之物。
大拇指按住符纸正中心,小拇指勾住符尾,以气粘合对折,符尾立于中心,裁下符首,在迅速用火烧掉符尾,即为招鬼!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绝对不会用此符术,在怎么说,也不是关家正统的本领。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这口气往往是吊命的气,本命之气,我就是用这口气招鬼。
感受额头上的符纸在发烫,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百米之内还有小鬼,招鬼是一次性的,如果失败了符纸就没用了,先前我还真怕小鬼会因为阴煞蔽日都躲光了,只剩下大鬼。
一阵阴风吹起,将额头上的符纸带动浮于半空中,我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用这种符术。
渐渐的依托着符纸出来个黑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晰,上半生自由下半身连带着符纸,看来他就是我找来的鬼了,也不知成功不成功,至少性别都看不出来。
我朝着小鬼指了指青碑,问他出口是不是在这里,小鬼飘过去但快要接近的时候像是被无形的力阻隔开来,接着小鬼像是被吓到一样飞快的钻到符纸上方。
紧皱着眉头我试着在走过去触碰,毫无阻拦,朝着小鬼招招手,他还是被阻拦下来,如此反复好几次,我便有些不耐烦。
这女鬼莫不是在戏耍我?跟第一次鬼上门相比,我完全感觉不到女鬼对我的半分恶意,反倒是我跟小白鼠一般,戏耍玩弄。
可既然我能感觉出女鬼对我毫无恶意,又为何把我囚困于此!到底我也是关家人,绝不容许被一个鬼玩弄!我后退两步,让小鬼立于我的面前,双手合十并拢,把符纸困于中间。
小鬼渐渐缩小,随后消散,符纸中央只有一个小黑洞,仔细看还有些许的黑气围绕其中,我将符纸折成三角形,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
我把围绕在洪林身边的镇棺钉拔出来,按照五行八卦长方形按在空地上,当最后一颗镇棺钉插好,地面从松软变得坚硬,轻轻的呼出口气,我晃了晃头,晕眩的感觉卷土重来,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在快要烧干净时我猛地把符纸查到镇棺钉的中央,这里,埋着那口棺材,是重心!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凄厉的嘶吼声,我紧盯着那块青碑,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果然……渐渐的,上面显然一行血字,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似乎从我脚底传来……我想要凑过去一探究竟,一只手猛然拽着我的衣领把我往后拖。
听到熟悉的话我条件反射的身体一松,阳光洒在身上,感受着温暖,紧绷的神经一放松铺天盖地的倦意像我袭来。
头顶是熟悉的自家横梁,看来我回来了,躺在床上浑身的酸痛不言而喻。
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我总感觉自己睡的不是很踏实,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部分不对劲。
果然……还是洪二叔,这次倒是洪二叔只身前来,正好,我也有些想要问的。
我打断老爹的话,不管他对我吹胡子瞪眼,示意让我来,下意识的我不想要让老爹知道我在鬼打墙中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一切。
好像针对的有点太明显了,看到老爹隐含着担忧的目光,我安抚的朝他点点头。
看着老爹离开,我压下心里那阵不舒服,给洪二叔倒了杯茶。其实我看的出来洪二叔在对我强颜欢笑。
“洪二叔,你看这也没别人了,洪林打小跟我耍一块,又是你们家独子,我怎么说都不能让你们断了香火。你能大晚上的来这么一趟,肯定也是做了打算,洪二叔我不逼你,但如果你想解决,这事儿还是要完完全全的说出来,对不。”
洪二叔猛点头,说着对对对,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连抽好几根烟。
我一直在旁边等着,也不说话,约莫了个半小时,洪二叔喝掉那杯茶,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都是他们办了混蛋事儿。
“小胤啊,你比我家里洪林有胆识也能有能耐,早知道你们有那么大能耐,干事前就先问问你们,也好过现在这么难受的,造孽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