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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天刚亮,太子已去上早朝,原本落个自在的战瑶打算睡个回笼觉,可宫人通报楚婉淑求见。她在御中京都哪有什么熟人啊?
战瑶看看欢儿,欢儿点了点头。那就见吧,好歹是算在自家里呆着,能出什么事呢?
楚婉淑此来京都,一是为了探望她那主管钱粮的叔父,太府寺卿楚淮,二是希望有机会得见太子一面。
自小楚婉淑便知自己生的貌美不凡,在众人的溢美之词之下长大的她,自然眼界高些。三年前,在宴席之上,楚婉淑得与太子四目相对,她便得知了太子心意。太子钟意于她,她一清二楚,只待时机一到,她定能飞上枝头。
楚婉淑早早的向爹爹楚江表明了心迹,到了婚许的年纪,多少达官显贵携着重礼,踏破了他们州丞府的大门来提亲,她的爹爹没应。
一个月前,楚婉淑觉得时机到了,便借探亲的名义,从庭南风尘仆仆往御中赶,谁知半路上,就听到了皇帝赐婚的消息。太子妃之位,被胥北蛮荒之地的蛮妇捷足先登了。
那时,楚婉淑的确颓丧过一个时辰,可她也不是轻易言败的人。她坚信,太子的心在她这里,那便是她拥有的最大的筹码,她还可以一搏。
如今,楚婉淑刚到京都,就立刻前来拜会一下,这个计算之外的“太子妃”。她一早打扮得当,只是将配饰都取了下来。没错,她专挑了太子上朝的时辰来拜会,只是想来探一探这个抢了她位置的对手的底细。
等了一刻,太子妃才从内殿出来,未及开口,楚婉淑便反客为主,踱着细步,先行打量起战瑶来。
五官并不精致,一眼看去也没什么特别,如此长相,放到人群中,恐怕就如滴水入海,难以出众。
皮肤也并不白皙,胥北干燥,风沙强劲,就算是扑了粉,也不难看出她略微泛古铜之色的皮相。
身材嘛,由于衣裙裹着的缘故,看不清楚,但身形比例还可以,只是可以而已,与自己的曼妙身姿相比,还是相去甚远。
楚婉淑前后打量之后,暗自欣喜,若非赐婚,太子绝对不会娶如此粗粝的女子为妻。
“你看完了吗?”战瑶有些不耐烦,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
“冒昧了,小女楚婉淑,问太子妃安。”她嘴上说的倒是恭敬,却不作揖,高傲之气难掩。
“你找我只是来问个安?”来自女人的直觉,战瑶能觉察到掩藏在来人心底的敌意。
“太子妃新婚燕尔,也许并不知晓。小女与太子是顾交,恰逢探亲得知太子大婚的消息,特来探望。来得不巧,太子上朝去了,实在是小女疏忽。这才求见太子妃,来问个安。”
真是不识规矩,太子的故交来了,也不知道请人坐下喝杯茶。不过,她越是这样,楚婉淑越是欣喜。
“太子妃安了便好,小女也不便久留,来时匆忙,未曾准备厚礼,只是绣了两条鸳鸯巾帕,赠予太子太子妃,祝二人夫妻同心,白头偕老。”楚婉淑给身旁丫鬟春儿使了眼色,春儿才将巾帕递上。“绣工浅疏,还望太子妃不要嫌弃。”
战瑶收过了巾帕,那鸳鸯模样生动可爱,右角处还绣了楚字。哪里就绣工浅疏了?换她来,能绣出个鸟就不错了。
“我觉得也是,什么来时匆忙,绣巾帕的时间,就能备些礼来了。只是不知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欢儿皱眉道。
“管她呢,敢欺负到我头上,没她好果子吃。”战瑶随手将巾帕丢给欢儿,自己睡她的回笼觉去了。
晚些时候,太子回了东宫,得了楚婉淑亲绣的巾帕,激动不已。那是他心尖上的人啊,她来京都了,她来见他了!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思娇心切,宇文怀都便备上厚礼,去太府寺卿楚淮府上。
礼是收了,却只有楚淮出面见他,还备了晚膳,楚婉淑说什么也不肯出面。
一连三天,宇文怀都日日去楚府等着,那心尖上的美人只回他一句,“太子新婚,不便相见。”这是在怪他吗?如果,楚婉淑现在肯出来,宇文怀都一定大诉衷肠。
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婉淑姑娘一个人啊。战瑶只是个意外,如果,姑娘愿意,我可以立刻求娶,纵然新婚,纵然武王功高,纵然得罪父皇,我要让我的婉淑姑娘知道我的心意啊。
“小姐,为什么不见太子爷,他都来了三天了。”春儿收拾碗筷的时候问道。
“现在还不能见。我知道太子心意,躲着不见,就是要让他心急如焚,时时刻刻想着我。我现在出去,表明心迹,殿下一旦铁了心求娶,冲撞了陛下,于他不利,于我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他日日念着我,日日觉得亏欠于我,来日方长。”楚婉淑轻抚她额间的青丝,小酌了一口茶水,随即撇了撇嘴,不及庭南的叶萝茶好喝。
“看见那巾帕上绣的鸳鸯了吗?上面绣着楚字,那一对鸳鸯,指的是我和太子殿下,才不是那个没规没矩的战瑶呢。”楚婉淑得意而言。
一连三日被拒,宇文怀都失魂落魄,眼见着瘦了一圈,比前几日吃泻药还见效。见不到楚婉淑,他就只得日夜怀抱着那条巾帕以解相思。
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战瑶,没有她,自己现在明明可以和婉淑朝夕相对,他要的是明艳动人的婉淑啊!
宇文怀都望望他卧榻侧,绑着的那支红梅,不行,一年太久了,半年,半年之内,一定要赶走那个妖女才行!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