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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宴请过后,宇文怀都郁闷之极,别说让战瑶喂饭,真是连她的面都不想见。这已然上了早朝,官僚们所奏之事,全然进不了他的耳朵。想起战瑶那副得意嬉笑的样子,他就浑身不适。
宇文怀都立即举了事牌,在父皇与百官的注视之下,狂奔出了大殿,直奔茅房,狂泻不止。他早膳吃了什么?一碗普普通通的杏仁粥而已啊。战瑶!一定是她!
春日里百无聊赖,战瑶正在后花园的池塘边喂鱼,宇文怀都气急败坏的闯了过来。
“哎,你可别血口喷人。”战瑶看了看四周,除了欢儿姐和德顺,没别的宫人,她便嚣张了起来,“我只是放了些巴豆粉而已,吃不死人的。”
“呵呵,求之不得。还昭告天下,不就是去太后那里哭鼻子嘛,谁不会呀。”
宇文怀都可没认输,还想逞口舌之快时,小腹又翻腾起来,只能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匆匆离去。
晚膳时,宇文怀都盯着桌上的菜肴,虽有狼吞虎咽之心,却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德顺依令而行,从洗菜开始,他就盯在了后厨,总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他大胆的每道菜都尝了一口,这东宫的厨子,手艺也是一绝,这菜肴真称的上是人间美味。
德顺微笑着想向殿下夸赞一番,言未出口,体内顺畅之气就已下行。他尴尬的向太子点头示意,倔强的保持着最后的礼节,缓步后撤至门口,出了殿门,他飞奔而去。
“只是一碗清汤面而已,该没问题了吧?”宇文怀都看向德顺,桌上那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还冒着热气。
德顺颤抖着跪了下来,哭诉道:“求殿下看在奴才多年侍奉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宇文怀都盛怒之下将整桌掀翻,这羞辱总该有个终结,他不会永远受人挟制!
桌案上摆着,桃仁鸡丁、芙蓉鱼角、麦穗虾卷、百子冬瓜,还摆着两盏豌豆黄。香气扑鼻而来,饥肠辘辘的宇文怀都,一时间竟忘记了与眼前这个恶女的血海深仇,
未及战瑶开口,宇文怀都已经抢了她手中的半碗白米饭,流连往返于个个盘中。这几天,他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加之之前巴豆泻火,他早已饥肠辘辘。
战瑶和欢儿在一旁忍俊不禁,堂堂大燕太子,落魄至此,要是传了出去,酒楼茶馆的熟客们可是多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些天宇文怀都行为异常,欢儿都看在眼里,那句对花生过敏,她也时时刻刻记在心上。直到她发现,东宫后厨出现了花生,宫人们还将其捣碎磨成了粉,她便心有所悟,悄悄将花生粉换成了黄豆粉。
那战瑶岂是任人欺负的主?拆穿了宇文怀都的诡计不够解气,与欢儿一商量,就在他的吃食上做手脚。后厨烹饪,离不开水,尤其太子用水极为讲究,那一罐子南山泉水,甘甜可口,加了巴豆粉的滋味如何,就只有太子知道了。
战瑶拿起一盏豌豆黄,挖了一口放在嘴里,宇文怀都顺势就将她手里的碗盏抢了过来,那两盏豌豆黄,之前战瑶没动过,他饿极至此也不敢乱动,真是足够沉着。
宇文怀都咽下最后一口米饭,以三指掂起茶杯,噙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将水吐到刚刚用来吃饭的瓷碗中,德顺立即递上巾帕,供他擦嘴。
“你我相看两厌,本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此相斗下去,为求自保,我可不能保证你次次都如现在这般盛气凌人的站在我面前。也不是怕伤着你,我倒没什么,什么恶名骂名,我是不怕背的,只是怕连累家父罢了。所以到此为止吧,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战瑶字字击心,告诉太子,谁才该是盛气凌人的那一个。
宇文怀都将愤怒藏在了此刻正微笑着的嘴角,太子要忍人之不能忍。
“好,那我们就在今日议和。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的寝殿我不会踏入半步,这偏殿你也不要再来。也不要再背后耍那些心机,更不要动不动去太后那里告状!”
“你若安分守己,我堂堂太子,怎么会没事找事呢?若真如你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他日可不要以此为由,到武王那里诉我怠慢。”
“好,那就到此为止吧,阿桃。”宇文怀都无比真挚,那声阿桃,和之前要喂饭时的阿桃,异曲同工。
我堂堂大燕太子,因为你在百官面前失了仪态,你说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了?想的倒美。戏弄我到如此地步,要我沦落到吃人残羹剩饭,还要井水河水两不相犯,呵呵,老子是海,海一怒惊涛骇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十年太长,一年,一年之内,不把你这个妖女赶出东宫,我、我、我终此一生,便和婉淑姑娘无缘!
宇文怀都暗自立誓,又嫌不够正式,命德顺去花园取了梅枝,对着苍天皓月拜了三拜,奇耻大辱铭记于心,此誓天知地知,绝非戏言!
【诚意推送】窗纱透染寒鸦色,伴盏孤灯不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