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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钱南颛感觉勾泰神色有异,忍不住问,“欣欣,你在公司上班多久啦?”
法克,两万多块钱就这么没了,钱南颛咬了咬牙,看在她会做饭的份上还是忍了。
不过谁都知道,在校大学生每月能来公司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
“我认识你的学生,听他说了你的难处,便熬了几晚上帮你想出来了。”
“别扯淡,钱南颛你有那脑子吗?老钱的家底儿都被你败光了!说吧,公司里招了什么高人?”
“知道李老师忙,你派个信得过的老师过来,教教我们新签约的艺人,帮她改善下演唱风格,我还能告诉你更多。”
李雪年冷哼,“你真是半点经验都没有,现在国内会唱情歌的歌手一抓一大把,你能把她培养到天上去?”
“搞定。”钱南颛拍了拍手,一脸得意,“颖儿,李雪年会亲自来调教你,啊呸,培训你。”
段颖儿充满期待,“老板,你到底做了什么?”心里却想着室友们传给她的,各种被捆绑着的、戴着手铐的、蒙着眼罩的女人照片。调教,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李雪年的评级论文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恰好我知道她的问题出在哪,在短信上几句话点播明白,她当然敬我如敬神!”
钱南颛说着说着仰起头,目视方块状的天花板,大有一种“我将得道,你们升天”的骄傲感。
只可惜,段颖儿就是随嘴一问,其他二人则是随嘴一听,没人在乎老板都做了哪些疏通工作。
勾泰见他脖子仰了太久,怕他旧病复发,拍着他的手臂道:“老板快吃面吧,这么屌的事情说出来会没朋友的。”
说完见钱南颛久不回应,还要再劝,却听见钱南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特么脖子扭了!”
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哪怕是刚才还对他感恩戴德的段颖儿,已然端着碗奔了出去,“嘉欣,厨房怎么走啊?”
钱南颛忽然感觉自己并非穿越回了十五年前的地球,而是穿越到了一个恰好历史脚步跟地球一致的逗比世界。
这是他在眼角余光中,发现诸人已经陆续进出厨房两次,碗里连小肉丁碎菜叶都不放过的情况下,仰着脖子对“逗比世界”发出的最有力的一声咆哮……
入夜,段颖儿回家照看母亲,倪嘉欣留在办公室的员工休息间过夜,说是用丰盛的早餐来回馈收留之恩。
五百平米的办公室隔出了三间卧室,面积普遍在12平米左右,算是标准的居家大卧房。
钱南颛沦落至此,有地方安身还能发展自己的事业,已经很知足了,根本不会在意居住条件和一餐好坏,想当初他为了完美塑造第一部参演电影的角色,与精神病们同吃同住,体验生活,深夜的惨嚎和桀桀的怪笑亦不能对他构成太多影响。
其实不管是他这样的成功者还是在演艺路上跌倒的失败者,都有经历磨难的勇气,只是有些人坚持着没有倒下,有些人倒下了却能够爬起来,有些人却灰心丧气带着“看破一切”的心理慰藉,离开了那条沾满鲜血与泪水的通天之路。
如今转生重生于一个废材的身体里,接手了即将倒闭的公司,面临数千万的巨额债务,却没有一样能将他压垮。
他本想着于苦中作乐,奋发向上,没想到“一梦醒来”结识了勾泰、段颖儿、倪嘉欣这些可爱而又很可敬的人。
好似擦亮火柴的小女孩在寒风呼啸的冬雪中并未看到火炉烤鸭,而是父母开着一辆要接她回家的豪车,温暖而又舒适。
“真好啊……”他眺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寻找着被城市灯海淹没的微弱星光,手指在虚空滑动,好似在猎户座与金牛座之间勾勒出了一张简笔画般的笑脸,“会做一夜美好的梦吧……”
钱南颛踢着坚硬的床板,手臂断了般搭在床沿摆来摆去,一脸生不如死地听着,隔壁勾泰那一阵阵如火车轰鸣碾过的呼噜声,那可比精神病的怪笑和哀嚎恐怖多了……
房门外传来勾泰那充满焦虑的呼喊,紧接着是深呼吸、向后移动的脚步声。
“我醒了,我醒了,我特么已经醒了!”钱南颛生怕他破门而入,到时候他还得花钱修门,或者敞着门无阻隔感受那轰轰隆隆的呼噜声。
门外响起钥匙链碰撞时的脆响,勾泰熊一般的身形堵在门口,几乎要横着身体才能挤进来小半截,银色的钥匙在透窗而入的晨光中闪闪发亮,“李雪年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你特么有钥匙敲个毛门!”钱南颛揉着昏沉沉的脑袋站起来,寻找昨天在公司储藏间里找到的T恤。
“我怕看到不太好的画面。”勾泰理所当然地走进屋,手指搭在窗帘间的缝隙上,就在钱南颛以为他要帮自己拉严实时,哗啦一声,窗帘好悬没被他扯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