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淡妆听到秦羽这不恭敬的话，瞬间皱起了眉头，“秦羽你——”

“不用！”沈老爷子看了秦羽一眼，“我怕马家，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如果我真是你所言之人，当初马家来提亲的时候，我就会答应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呢？”

“马文杰只是希望淡妆去参加他爷爷的宴会，而不是要求淡妆嫁给他，这种情况下，我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只是参加一场宴会而已，并不会发生不可扭转的困局。”沈老爷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参加完宴会以后，淡妆就会去中州，那里不是京城，马文杰就算想要施展拳脚也施展不开。”

停了半天，秦羽总算明白了沈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缓兵之计。

“既然这样的话，当我没说。”秦羽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沈老爷子却看着他继续说道：“年轻人，从你所做的事情来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看到你以后，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淡妆在你身边，一定会被保护的很好。”

秦羽心里忍不住开始郁闷起来，这个沈老爷子怎么回事儿，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自己马屁了？

要放在一千多年前，秦羽绝对会很受用。

可放到现在……得了吧，他经历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别说小小的家族势力，就算是皇亲国戚他也不会感冒。

“听您这话，似乎是有事相求？”

沈老爷子没有回答秦羽的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你跟淡妆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如果我猜得没错，淡妆只是在利用你，来堵马文杰的嘴。”

沈淡妆点头道：“这件事是我一时冲动，所以才会——”

不等他说完，秦羽便开口说道：“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你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但我不怕把丑话跟你说在前头，淡妆她其实身患怪病，很可能没有办法陪你走到最后。”

秦羽笑了笑，“那是遇到我之前，现在有了我以后，可以保她长命百岁！”

沈老爷子见秦羽不像是在开玩笑，表情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假。”秦羽话锋一转，“不过前提是，她必须成为我的女人，我哦这个人不喜欢强迫人，所以等到她接受我以后，我才会进行治疗，你也别着急着感谢我。”

这种说话看起来，秦羽不像是一个好人，但秦羽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因为好人……是没有办法这个社会上立足的。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无论现在的人类再怎么强调，自己是文明的个体，也无法改变这一条古老的法则。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判定是不是强者的条件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比如从原始时代的体力，到古代中的权力，再到现在的金钱。

什么是好人？

季羡林大师说：考虑别人比考虑自己更多就是好人。

但这种人根本不适合生活在这个社会。

所以关于好人的标杆再次下降：考虑别人与考虑自己一样多就是好人。

然而无论是哪种定义，这样的人都少之又少。

如果以好人为题，人们最快想到的应该就是雷锋同志，而除了雷锋同志呢？似乎也想不起来太多了。

就算能说出十个，但一百个呢？一千个呢？

和人类诞生到现在，数量总和在一千亿以上，可说出来的，却只有那个几个而已。

人都是有私心的，秦羽对于好人的定义只有两个字——傻子。

因为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是自私的。

单纯的付出而没有回报的事情，秦羽以前不会做，现在也不会做。

沈淡妆对他来说，确实有着一定的吸引力。

但如果对方对自己没感觉，秦羽也不会自讨苦吃，毕竟他有的是时间。

所以，沈老爷子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并没有任何争辩的意思。

“我虽然很希望淡妆能够长命百岁，但如果要付出的代价是她后半生幸福的话，那么我只能将这个选择权交在她手里。”

沈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同样的，关于去不去宴会的选择权，我也同样交到你手里。”

沈淡妆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参加一个宴会，还可以带着秦羽这个令人觉得安心的存在。

她觉得就算是去一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之后秦羽没再插话，甚至识趣的到外面抽起了烟。

中午的时候，秦羽在沈家吃了顿饭。

沈淡妆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样子爷孙两人的关系确实不错。

大概到傍晚的时候，沈淡妆才开口要走。

不过并不是离开京城，而是前往马家参加马老爷子的九十大寿晚宴。

“爷爷很喜欢那个茶叶罐，说谢谢你。”

秦羽摆了摆手，“都是小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去马家不需要准备礼物吗？”秦羽想要拿出一根烟抽，却被沈丹转过一眼给瞪了回去。

“时间这么赶，我想不出送什么，而且我们是被迫过去的，人到了就行。”

秦羽似乎不大认同沈淡妆的话，笑呵呵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像是这种大家族的宴会，很明显会有一个比拼礼物的环节，如果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笑就笑吧，反正等宴会结束，咱们就回中州。”

秦羽无奈的抚着额头，“我的沈大小姐，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马文杰那个家伙是为了请我们参加狗屁的九十大寿吧？”

“难道不是吗？”沈淡妆疑惑的说道：“他还邀请你过去，应该不是为了我的事情吧？”

“表面上看，他是邀请你我参加寿宴，实际上却是为了在寿宴上羞辱我，不过本质上，他还是想要通过羞辱我来获得你的欢心。”秦羽早就看穿了马文杰那点小心思，毕竟按照岁数来说，他已经是十几世为人了，“所以我们不仅要送礼，还要送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这些京城家族，见过不少世面，在我们眼中贵重的礼物，可能放在人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沈淡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对于马家这种个大族来说，送礼物也是一门十分讲究的学问。

秦羽继续说道：“贵重的东西人家已经看腻歪了，我们索性就送一些比较奇特的东西。”

“奇特的东西？可是什么东西才显得奇特呢？”沈淡妆依旧一脸的疑惑。

秦羽咧嘴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

与此同时，美人的双眸瞬间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