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什么滋味，秦羽已经忘记很久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加强大的存在只是原因之一，更多则是因为，他已经尝试过几乎所有的修炼法门。

即便那些对于他人来说，只是阶段性的修炼方式，他也修炼到极致。

如果他认真的话，就算是只靠着横练，这种最低端的手段，也可以击杀掉一名宗师武者。

在这种情况下，秦羽已经没有任何修炼的动机。

就好比玩回合制游戏，当修为、等级、宝宝、装备，甚至每个门派都玩到最顶端的状态以后，这个游戏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当然，游戏里还有可以再练一个号的说法。

但对于不死不灭的秦羽来说，他并没有这个选择。

高处不胜寒，没有人能够了解无敌者的寂寞。

但这个疯子的出现，对秦羽来说，就像是游戏版本更新出了新的玩法，让他有了再次修炼的动力。

尽管这个版本可能很快就会被他摸透，但总比没得玩的好。

“这怎么可能？你这个小子怎么可能挡住我的阴阳逆乱掌法！”

疯子显然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虽然没有杀死秦羽的心思，但这一掌确实认真了不少。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秦羽在吃了这一掌以后，就算是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可现实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秦羽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衣服都没有一丁点的破碎。

除了飞出去时的场景有些滑稽以外，他所施展的掌法，可以说是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效果。

“这样就放弃了吗？”

“当然不是！”疯子也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另寻僻径，开辟出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王道之路。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他今天遇到的人不是秦羽。

哪怕是罡气后期圆满的武者，也会被其轻易的斩杀！

“小子，你如果能够接下我这一招，本宗师便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就不必了，告诉我你是如何修炼的就好！”

“没问题！”

疯子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并不完全是一个疯子，他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那些想法和行事不被常人所接受罢了。

“轰——”

这一次，疯子只是运转罡气凝气成型，便引发了巨大的骚动。

一只透明的黑色掌印，由罡气组建而成，无论大小还是威力，显然都要比前两掌要强大太多。

“轰——”

随着疯子摆动右臂，又是一只掌印出现，不同的是这罡气的掌印，确实白色的，并且很明显与黑色掌印不是同一种运功路线。

“不对啊……”

当白色掌印出现的时候，秦羽的表情就变得疑惑不已。

因为这个白色的掌印，很明显是由正转的罡气所形成的。

按照道理来说，刚才一旦逆转，就很难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即便可以，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但与此同时，由于罡气恢复正常，逆转罡气所形成的招式也必然会因为失去逆转罡气的支撑而消逝。

疯子的这一招，确实逆与顺同时存在。

这可比单纯的逆转功法，让秦羽更感兴趣了。

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正转的风车，想要逆转就必须停下来，然后再逆转。

在同一个风车上，是不可能同时出现，正转与逆转同时进行的情况。

可这个疯子，却偏偏做到了。

如果不是因为疯掉的话，他在武道上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就连秦羽也只能依靠等级来进行碾压了。

就在秦羽思绪转动之间，疯子手中的掌印，竟然合二为一，朝着秦羽猛然轰了过来！

和之前一样，为了确切感受这阴阳逆乱掌法的威力，秦羽没有使用任何的罡气和内劲，甚至连一丁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轰——”

轰响之间，那些气浪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如同飓风一般。

秦羽没有想前两次那样被拍飞，而是如同纸片一般，在强大的漩涡力量下卷离地面。

那完全相反的两股罡气，来回转动，如同利刃一般锋利，不停地切割着秦羽的身体。

“叮叮叮——”

火光四溅，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要不是因为秦羽的肉身足够强大，他整个人恐怕会在顷刻之间变成肉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发动两个完全不同的招式掌印，为的就是现如今这种效果，他真是一个天才！”

秦羽在明白这招的精妙之处后，便不再感受。

虽然这最强的一招，还弄不死他，但疼痛感却已传入骨髓之中。

再这么下去，他就算是不死，也要被疼的乱叫。

“轰——”

随着罡气从体内爆发而出，这一股正反旋涡，顷刻之间便被摧毁。

看到安然无恙的秦羽，疯子险些没有吐出一口的老血。

“不、不可能的，即便是真正的宗师，也不可能在我这最强一击下完好无损，你、你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疯子的脸上充满了不解，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他根本想不通秦羽是怎么做到的。

就如同秦羽无法理解，他究竟是怎么释放出刚才一击，是同样的道理。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将罡气进行逆流的了，另外还有你最后一招是怎么释放出来的。”

面对秦羽的询问，疯子悲哀了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已经天下无敌，没想到、没想到最后却败给了你，哈哈哈……他们说的没错，我根本不是找到了什么武道的新出路，而是走入了一条死路！”

“连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打不过，我还怎么天下无敌！还怎么天下无敌！”

“废物！我是一个废物！我是一个废物！”

疯子开始疯狂的咆哮起来，时而大笑，时而恸哭。

“我所想的事情，前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我竟然还把古人当成傻子，哈哈哈，自大……我实在是太自大了！”

“不！我、我还杀了他们，我、我还杀了他们，他们是、是对的，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们，我、我是怪物，我是疯子，我、我是……我是谁？”

疯子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任由这样下去，恐怕会做出更为疯狂的事情。

秦羽闪现到疯子面前，在点穴后，手中直接凝聚了数根气针——他要治好这个疯子，不！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