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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两人僵持半晌,到最后视线相对,靳云霆额头忽然开始冒出冷汗,豆粒般大小,顺着俊逸的脸线下滑,没入衣领。
罂粟心急他出事,便顾不得许多,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上前搀扶着他。
在将他摁在轮椅上的那一刻,她忽然轻声呢喃,语速也很快,稍不注意这句话就听不到了,但靳云霆却听到了。
罂粟垂眸想了想,半晌才道:“靳云霆,其实说实话,我不否认对你有感觉,但是的但是,我需要弄清楚究竟是三年前的那些记忆作祟,还是我现在忠于你,如你所言,我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何谈爱不爱人。”
他握着她的手,在掌心落下温柔的一吻,眸底却闪烁着一股几不可见的厉光。
她的眼睛在靳云霆低头的那一刻不自觉的眨了眨,这番话,半真半假。
靳云霆在医院里又呆了两天之后便出院了,一来是罂粟两边跑不太方便,二来是医院资源有限,并不主张病人完全大好才出院。
他左腿还打着石膏,但是她经常发现靳云霆在挪腾他的左腿,面部表情也有些扭曲,像是很不舒服,她担心伤口,询问了几次,靳云霆都没当回事,只说有点痒。
过了一天,靳云霆挪腾的幅度越来越大,这时候,卓玛说了一句把石膏拆开看看,或许是过敏了。
拆完石膏之后,便看见他整条腿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疙瘩,密集在一块就成了一大片大片的红斑,看上去狰狞极了。
罂粟经常拍着他的脑袋,好似顺毛一样的“安慰”他:“你痒不痒啊?我去找老医生来给你看看,万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了……”
后来老中医过来看了看,说并没有什么大碍,又给了弄了一点草药配合着自制的膏药贴着,保证几天就可以消除。
罂粟刚开始打着丈夫的名义,自然和他睡在一个小屋,卓玛也说这样比较好照顾病人,但靳云霆总觉得膏药太难闻了,想让罂粟换一间房。
罂粟表面上答应,结果转眼就看见靳云霆在偷偷把腿上的膏药扯下来扔了。
靳云霆恼了,会强势的要求她换房,还保证不会再拆膏药,这次拆开膏药也就是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罂粟咧嘴笑,笑容却透着一股了然与看好戏的意味,仿佛靳云霆的所有动作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一来一往,靳云霆也就不再让罂粟出去住,罂粟也趁机学了学按摩,得了空就帮靳云霆按摩腿部。
老医生说,如今瘫了快半个月了,就算是伤口好了,肌肉也会出现萎缩等状况,后期想要彻底痊愈,肯定还要进行复健等练习。
复健也没有器材和专业指导医生,罂粟就天天扶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累了就休息会,休息好了再继续。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等到大半月的时候,靳云霆不用拐杖也可以站稳了。
以前靳云霆坐着轮椅在医院里,护士会帮忙洗澡,后来回到小村屋,罂粟多半是帮他擦擦上半身,下半身就是换药的时候擦擦。
他自己行动力弱了点,被罂粟这么糊弄也没办法,可现在不同了,他自己可以站起来了,执拗的跑进村屋小浴室,就准备淋浴。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罂粟站在小浴室外面,敲了敲木门,询问。
罂粟比他强势,他也想着弥补她,很多事情都一忍再忍,不与她反驳。
靳云霆单腿撑着身体,抵靠在墙壁上,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去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
呆在这里半个月,他也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卓玛给他拿了她老公的衣服,因为身形问题,靳云霆穿着这些衣服总会觉得紧绷。
而且山里人经常干农活,衣服的纽扣等等都比较结实,完全不能和西装相比。
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衣服脱了,结果他又听到了门外某个女人的声音。
他绷着一张脸,隔着一扇木门,凶狠的对着罂粟道:“我不行?那你进来试试,看看最后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这几天她一直压制着他,说话也比他有底气,看来是压迫久了,如今想反抗了?
“罂粟!”靳云霆忽而正声:“你别得寸进尺,等我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靳云霆,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别说收拾我,收拾你自己都成问题,我呢,有手有脚,会穿衣洗漱不用你收拾。”
【满分神作】把彼此归还人海,只愿未来一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