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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戒严?”拓跋修明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晚了。”
“哈哈哈哈!传令下去,乙字计划第二步开始!我要让这座京城,变成一座人间炼狱!”
他要的就是这场混乱!如今皇帝死了,孟煜城远在北境,一个毛头小子新君,拿什么来跟自己斗?
国丧的钟声连响九声之后,整个先是陷入了诡异的沉寂,片刻后嘈杂声纷纷响起,街道房屋内瞬间沸腾!
“什么?!这这这,这不可能!几天前还说皇帝身体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
恐惧的情绪在人群里扩散,人们最先只是小声议论,但是很快,各种说法瘟疫一般传遍了全城。
一个茶馆的伙计刻意压低声音对客人说:“听说了吗?是北狄的刺客!昨天晚上进了宫,皇帝当场就……”
旁边的布商立刻反驳:“不对!我在禁军有关系,他说宫里是兵变!是为了争那个位子!”
“就是说啊,这可不是咱们敢非议的,你们知道煜王府那些事吗?北狄都压境了,煜亲王都去打仗了,我感觉那伙计说的对。”
“陛下又不是只有那一个皇子,要是还像先皇那般……”话到这里就被中断了,当年的九子夺嫡十分惨烈,孟煜城的父亲孟思远就是死在那场混乱里,现任皇帝又跟孟思远关系极好,所以这件事能不说就不说!
流言越传越离谱,有人说新君得位不正,也有人说这是上天降下的警示。
人心浮动,物价开始在无形之中不受控制的上涨起来,米铺门口排起了长队,人人都想在乱起来之前多存点粮食,以防万一。
一些铺子干脆关了门不敢再做生意,街上巡逻的禁军增加了几倍,他们手持长矛,驱赶着聚集的人群,但人赶走了又聚起来,因为恐慌无法被驱散。
一处宅院里,拓跋修明正悠闲的喝茶,窗外的吵闹声对他来说像是好听的戏曲儿。
一个黑影跪在他身后,恭敬地汇报着:“大人,京城已经乱了,比三年前都要乱!我们放出去的几种说法百姓都信了。”
皇帝的死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要的是彻底的混乱,是这座固若金汤的都城从内部开始腐烂。
“这点混乱还构不成什么威胁,”拓跋修明站起来走到窗边,他看着街上乱跑的人群,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新君刚上任,内忧外患,但是要想动摇孟家的根基,还得再给北狄那边多紧紧身子才行!”
说到这里他还得多谢谢花无眠那群人,在这三年里他埋头苦学,可没少学走大昭明的百战奇略啊。
“我听说因为孟景性格温和,太傅曾说不适合治国,在孟景因为阳城一事受封太子之前,朝堂上就已经出现了支持三皇子的三爷派,你这样说,三皇子的名望对孟景构成了威胁,新君孟景为了提前登基,与宫人勾结,在父皇的药里下了毒。”
黑衣人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这个说法太狠了,分明是要把新君往死里整。
“还有,”拓跋修明继续说:“可以再添油加醋,说煜亲王孟煜城对新君的继位心怀不满,拥兵自重,随时可能班师回朝,清君侧!”
拓跋修明又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里想的却是:孟煜城,你不是战神吗?
现在你的后院起火,你的侄子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怎么在北境跟我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举起酒杯对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花无眠牵着一匹疲惫的马终于走出了那片山林,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军镇,城墙虽然低矮,但岗哨林立,气氛肃杀。
她不敢直接进城,而是在城外一个茶摊坐下,要了一碗粗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往来商旅的交谈。
“可不是嘛,连天子都……”另一个商人说到一半,赶紧闭上了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她连忙端起茶碗走到那桌人旁边,压着嗓子问:“老哥,几位是从南边来的?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商人看了她几眼,看她满身尘土像个走江湖的,便放松了些警惕。
最先开口的那个货商压低声音道:“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出大事了!”
那个货商看她脸色不对,继续说道:“不止呢,现在太子当了新皇帝。听说京城都戒严了,城门关了只能进不能出,正在全城抓刺客!别说多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