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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也是,每次被他们三个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王伟总会找借口说自己摔倒了,碰到了,但从不会说自己被人打了。
廖鹤将还没站起来的王伟又一次打倒在地,冲着王伟持续输出了十几分钟。
廖鹤像发了疯一样,骑在王伟身上,疯狂的冲着王伟的两只眼睛砸拳和肘击。
这当中他也没完全失去理智,拉上史希和王盛竹一块动手,出了什么事儿不能他一个人担着。
王盛竹虽然平时最奸,但此时看到满眼血丝的廖鹤,也不敢不跟着一块动手。
但没一会儿,他就跟廖鹤和史希一样,越打越高兴,越打越兴奋,打着打着,甚至还哈哈笑了起来。
王伟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只眼睛也肿-胀得吓人,紫得发黑,嘴里也流出了血。
听到廖鹤这么说,王盛竹也来了劲。廖鹤打定主意,三个人便开始动手。
他艰难的呢-喃着,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乞求他们三个饶了自己。
但微弱的声音早已被三个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给盖住了,因为王盛竹刚刚有了一个渗人的想法。
王盛竹:“我们仨每人拿着铁锹轮流打他一下,但尽量不要打死,谁把他打死了,谁就输。”
史希:“这不就跟接水不能漏的游戏差不多吗?最后谁接满出来了算谁的。”
王伟不知道眼前的三个坏种冲着自己的脑袋敲打了多少下,他甚至能听见铁锹拍打到自己骨头上的声音,他们有时候会用反面钝击自己的头部,有时会用锋利的侧面划伤自己的面门。
廖鹤最后的那一下打在王伟的身上,里面露出米黄色的骨头,铁锹甚至都拔不出来了。
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杀了人,只觉得自己赢了一场游戏,一场非常好玩过瘾的游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伟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几个大人打着手电来到大棚,是不是自己没回家,家里大人找来了,自己不用死了?
要是能再看到奶奶就好了,我要是死了,以后奶奶一个人搬运苹果的时候,再摔倒了可怎么办。
一板车的苹果,需要两个人才能一筐一筐的搬到那个半地下室的家。
有一次,王伟回家晚了。奶奶一个人搬着苹果,不小心从入门台阶上摔了下来。
所以他每天放了学以后,都要赶在街道人员到点清场没收东西之前,赶到奶奶摆摊的地方,和奶奶一起把一车苹果带回家。
然而这一次,他却被三个班里的同学拦住了去路,再也不能回家了。
学校里有人说妈妈在外面偷人,爸爸丢下自己和奶奶也要去把妈妈找回来。
可随着一阵眩晕和呕吐,王伟逐渐失去了知觉,他明明才艰难的睁开眼睛,才想起下午放学的事,可身上的泥土压得他胸闷,嘴里和鼻腔里的灰尘和泥巴让他无法呼吸。
随着对父母的最后一声质问,王伟在黑暗中感觉到,他撕-裂的眼皮,耷拉着,快要撑不住了。
杀害自己的这三只畜生,只有史希跟自己一样家境贫寒,仗着人高马大,当了廖鹤的跟班,估计也只有他会受到一点点惩罚吧。
而王盛竹会怎么样,王伟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廖鹤百分百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如他所说,他爸爸再怎么说也是领导亲近的人,必然会花钱找关系,让人给他儿子顶罪。
将来有一天,史希和王盛竹会刑满释放,主犯廖鹤也会去读大学,紧接着一毕业就顺利的进入单位。
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甚至还可能在某个酒局上兴致高涨的吹牛说,老子当年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