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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正感慨造物主的神奇时,就看到大房的严从心和严从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严从心:“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实在走不动了,脚都起泡了,那个女人也不背我。”
严从锐:“那你得找祖母和曾祖母,她们平日里最疼我们,只要她们说一句,王安安还不得乖乖背你。”
严从锐眼珠子一转,坏主意来了,他趴在严从心耳边:“你听我说,我们这样……”
“受点委屈没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委屈都吃不了,就更没人喜欢他们了。”
就像刚才那块馒头,分明不是他的错,挨打的是他,被诬陷是贼的也是他,可是爹还是一句安抚都没有,还笑眯眯的跟严从锐道歉。
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经历了太多委屈和失望,他和娘渐渐的什么都不敢说。
这些年,他对这个爹也不敢抱任何希望,因为每次的希望换来的都是更深的失望。
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躲在树后,分明看到那个他称呼为大伯的人差点侮辱了娘。
他害怕,那时候他还太小,他没有勇气冲出去制止,也不敢将严策的恶行公之于众,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他想去找大夫,但好几次都被拦回来。他害怕,害怕极了,只能装成是智障。
到现在他都清晰记得严策那淫荡的无耻嘴脸,和娘将发簪抵在脖子上必死的决心。
可现在他们都被流放了,谁也不比谁高一等,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他想保护娘。
严明已经很小心了,他脊背僵直,就是为了减少枷项和脖子的摩擦。
但就算他再小心翼翼,也有顾虑不到的时候,磕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他之前还想着,如果问苏沫要点马齿苋,祖母罗姒和娘唐思就会高兴。
严明竟然将这些马齿苋给了罗姒:“祖母,这些是宽儿弄到的,我们可以解解馋。”
严明原本以为罗姒会夸他,哪曾想,罗姒瞅了眼马齿苋数量,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这点够干啥的。”
他突然想起儿子严从宽指着他肩膀,让他捣碎敷药的话,便对罗姒讨好道:
罗姒看着张桂兰有说有笑的大口吃着野菜,就觉得味蕾受到了刺激。
严明希冀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他期待的夸奖并没有来到,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
可是看到爹肩膀上的伤,他也心疼,血浓于水,他还是把野菜拿出来给爹敷伤口。
在角落里有烧东西残留的灰烬,上方还亮着点点星火,应该是有人在这里歇息,还未走远。
苏沫想到在进寺庙前,远远的看到三个背影,看装扮好像是三个和尚。
但是供桌上还有零散的香,这些香却并未点燃插到炉里,那三个真的是和尚?
糠饭是稻米和米糠在一起煮的,喝起来口感很粗糙,拉的嗓子难受。
但好歹不是硬邦邦的黑馍馍了,众人也顾不得烫,还是喝的津津有味。
张桂兰呲溜呲溜将一碗饭喝完,又将碗底及边缘部分舔干净,生怕浪费一点。
官差给的糠饭都是水多,薄薄的一层米,只能填个水饱,很快就会饿了。
严逸在路上醒过两次,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满分神作】春深花浅笑,秋浓叶忧伤,夜月一帘梦,春风十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