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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江辞云被我逗笑,渐渐的他的眼神却变得炽热:“或者我替你出口恶气让陆励吃点苦头,选一个。”
可我的青春回不来,孩子回不来,婚姻也回不来,到头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怎么填饱肚子,怎么让重病的父亲活得久一点,于我而言似乎更重要。
吃饭的过程中,江辞云时不时往我的碗里捣菜,这类动作似曾相识。
以前偶尔几次也有个男人给我夹过,那个男人往我碗里夹的都是他不喜欢吃的菜,我的碗就如是喂猪的泔水筒。
我摇摇头:“我说过再遇到就请你吃饭。没什么钱请不了太贵的,你就别争了。下次要是成千的饭,你让掏钱我也不掏。”
她说江辞云的办事效率特别高,我爸顺利转院,还专门请了护工照顾,病房里安置着陪客床,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
我感谢地看他一眼,江辞云则轻轻拍了几下我的肩:“走,送你回家。”
城郊的老式楼盘拢共六层,我家在五楼。没有电梯,楼道也十分狭隘。蜿蜒的小弄堂墙壁贴满了办假证和治性病的小广告,道路更是凹凸不平,要碰见下雨就会积满脏水,沾一身的湿泥。
楼梯上的灯坏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对于住习惯的人来说哪怕没有手电的情况下也能驾轻就熟地摸上去。
只有朦胧月光的楼梯间里,有团猩红的火苗一跳一跳的,在夜深人静时特别的慎人。
陆励喝了酒,走过来的时候酒气很重,我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怎么,胃里突然一阵阵恶心。
他真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拧住我胳膊的力道很劲,手臂明天准青紫了。
陆励放开了我,整个人都堵在台阶上,似乎今天不和他谈一谈是不会让我安稳睡上一觉。
借着零星的光线我看见了张银行卡,平滑的表面却好似充满了金钱的质感。
“卡拿着,需要花钱就从里面取,密码是我号后六位。”陆励熏着酒气,顿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整。
可事实是陆励的经济我从来就无权操控,别说是主动给银行卡,就连表达让我管钱的意愿都没有过。
那些热恋时有的浪漫和热情早在一天天平淡无奇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那时候的我不太在乎这些,矛盾和裂缝也绝不在经济上,连他出轨的委屈我都决心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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