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姿态,像极了是在兴师问罪。
不讲道理。
明明是他先拒的她,怎么到头来像是她先犯的错。
再说,就算是她扭头找了别人,依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又何错之有?
姜软推开他:“沈总监,我怎么惹到你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姜软打量他的脸。
他眼底那抹不甘心暗暗沸腾的欲\/望一览无余。
“你说呢。”沈昼也不明说,又把球踢回去给她。
姜软被他圈在臂弯,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空气都像是烧着火。
“我也不想的。”姜软别开脸,道,“人活着总要吃饭,我得先保住工作,你说对不对?”
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纯良无害,楚楚可怜,看得他掌心都在发痒。
沈昼轻哼了一声:“白日影视这么容不下人,一个合作谈不成就要让你走?”
那倒不至于。
快年底了,她要冲业绩。
策划部部长刚辞职,交接完之后岗位空出来,她惦记。
“沈昼,我哄过你了。”姜软说得诚恳又委屈,“我是想要投资,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话音刚落,沈昼的眼色更沉了。
“不是非我不可?”他仔仔细细地重复着她这几个字。
姜软心里有点发慌。
他这语气,像是真的生气了。
“我倒要让你看看,你是不是非我不可。”尾音还没消,沈昼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把她摁在门背后吻,顺手上了锁。
有好一阵没和他做了,老实说,她还挺想念的。
她像是一颗含苞的花,在沈昼的手上绽开,又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盛放得更加灿烂。
从沈昼的力度看来,他是想她的。
嘴巴可以骗人,身体不会。
他抬高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间,动作幅度大得让姜软差点失控地叫出声。
后背抵在门上,裙子摩擦着发出窸窣的声响,淹没在走廊播放的轻音乐里。
“说说,是不是非我不可?”他抓着她的手,等她就范。
姜软咬唇道:“一般般。”
沈昼压在她的唇瓣上,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姜软在他的动作里化成了一滩水。
他离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都这么舒服了,还嘴硬。”
姜软再也招架不住,伏在他的胸\/前直喘气。
“沈昼呢?我还等他过来给我拉两首曲子呢。”走廊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今天生日宴的主角。
“不知道啊,电话也没人接。”
沈昼没停,姜软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
撑不住,刺\/激到她忍不住要叫了。
“我在这。”就在这时,沈砚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稳如泰山。
要命。
姜软捂住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出。
门把手被扭动,打不开,外面的人敲门叫他。
“你躲在里面干嘛呢。”
“忙。”沈昼声音淡淡,目光扫过她的脸。
“你忙什么啊?”外面的人追问,“门都不开。”
旁边的男人连忙劝他:“行了行了别问了,他能干嘛啊,工作狂一个。等他忙好了肯定过来的,你就放心吧。”
沈昼“嗯”了一声:“忙好就来。”
低头看,姜软的脸已经红透了。
尽管如此,她嘴上还是不饶人:“沈总监工作得好辛苦。”
“是挺辛苦。”沈昼勾起唇角,“不过,伺候你,我甘心。”
结束的时候,姜软的双腿都在颤。
另一边,沈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侧过脸来问她:“一起出去?”
“不用。”姜软靠在沙发上,站都站不稳,“你先,我一会儿。”
沈昼也没多逗留,拉开门走了出去。
姜软坐了会儿,拿出手机,看见李邀发来的信息。
李邀:你便秘?上个厕所上半个小时?
姜软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刚才公司来了工作电话。
李邀:你快点,要开始了。
姜软:嗯,来了。
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借着窗外的光匆忙收拾好出了门。
还没走到大厅门口,就被好心的女服务员提醒了。
“小姐,你裙子破了。”
姜软回头一看,果然,包臀裙大腿根的部位扯开了一道口子。
都怪沈昼,刚才玩那么野。
现在好了,裙子坏得那么明显,她还怎么走。
“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酒店里有员工穿的制服裙,我们送一条给你。”
总好过她穿个开叉的烂裙子吧。
姜软重又回到休息室,换好后把原先的裙子扔进了垃圾桶。
只是酒店的LOGO还在腰间,姜软把衬衫放下来,勉强遮住。
谁知回到席位,李邀一眼就看到了她换了的裙子。
“你怎么回事,怎么换裙子了?”他一边问一边嫌弃,“怎么和酒店服务员的裙子这么像。”
要不是因为熬过这顿饭就能签合同,她真想一个大耳刮子呼他脸上。
李邀说完这话,登时同桌的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当然,始作俑者也位列其中。
沈昼看她的眼神丝毫不藏暧\/昧,就差把“是我撕烂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姜软见他这副看戏的玩味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邀像是想到了什么,嫌恶的表情更明显了。
“你该不会是上厕所弄身上了吧?”
一言既出,其他几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憋不住了。
她真想看看这个傻子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几斤水。
“去楼梯间接电话的时候,裙子被勾了丝。”姜软抑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一点。
李邀这才放了心:“下次我给你买条质量好点的。”
闻言,沈昼微微挑了挑眉,嘲讽的话脱口而出:“看来上次李总投的项目也没亏多少,手里还系有闲钱。”
姜软亲眼看到李邀的脸一秒变黑。
前阵子姜软也听说过,去年李邀非要投个短视频公司,宣发砸了一堆钱,可惜平台做得太垃圾,留不住用户,钱打了水漂,赔进去不少,血本无归。
沈昼身侧的男人打圆场:“行了昼,你给他留条底\/裤,女伴在这呢。”
“女伴啊。”沈昼啧啧两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都忘了,姜小姐是李总带来的人。”
“是啊,上赶着要跟来呢。”李邀拿起酒杯往姜软的手里塞,显然是想为上次酒吧的事扳回一局,他望着沈昼,讥讽道,“沈总监今天还要不要为我的女伴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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