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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带上六扇门的人,和衙门里武功高强的捕快,去你说的地方抓人。”
火麒麟假装贩夫走卒,挑着货担,戴着斗笠,佝偻腰背,在前面探路,燕姐带人埋伏在小院周围,以防里面的人窜逃,邹欢领着从六扇门和衙门里挑选出来的精英,从正门直接攻进院子。
邹欢抬手示意,“老阿婆”见状,歪着身子,眼睛瞪大,矫捷地从腰间抽出两把弯刀,屈腿横扫千军。
三四间厢房房门被猛地踹开,风吹日晒多年的木门经不起踢打,哐哐当当,接二连三砰然倒地。
屋子里摆设极其陈陋,有衙差将手指在桌子面上划过,抬起来一看,灰尘厚到看不见指尖指纹。
有人摁到一块耸动的墙砖,正堂挂着神像的墙,厚重沉缓,慢吞吞向左侧打开,露出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
邹欢注意到这一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供桌上神树多枝天灯,举起神树,二话不说,首当其冲闯了进去,黄亮的烛火瞬间照亮黑暗潮湿的隧道。
弟兄们见状,女捕快都冲了进去,更何况他们堂堂一躯热血男儿,也都争先恐后拔出武器,鱼贯而入。
隧道正如陶渊明《桃花源记》所载,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隧道尽头是一座石室,角落里铺有干草,十字刑具,烙铁,荆棘鞭,辣椒水……应有尽有,石室斜上方开有小口,光线透入,幽暗昏惑,虫蛀的桌子下面滚着几座烛台,邹欢用手探了探蜡烛温度,蜡泪还未凝固,说明烛火刚被熄灭。
“头儿,我们已经检查过,这里空气混浊,石墙坚硬,没有任何机关暗门可以离开。”
白玉刀已经出鞘,她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沿着石墙边缘摩挲,突然,邹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狠狠一脚踢在石墙上,
一声惨叫,“石墙”痛苦倒地,蜷缩着身体,捂着下体要害处,痛苦地打滚儿,哀嚎。
白玉似的刀锋抵在门面,男人疼得面容扭曲,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看清楚,一个劲装男人,头发高束,面无表情拿刀指着自己。
邹欢不敢放松眼前人,死死盯着面前浑身泥水的男人,提醒刚才的弟兄,“赶紧将他送出去,找大夫。”
右领事见事情暴露,咬着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抓起地上的石灰,趁其不备,洒向她眼睛,邹欢来不及躲闪,白玉刀刀锋一闪,“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条血花四溅的人腿在空中划出弧线,无力地掉到干草堆中。
邹欢的声音剧烈颤抖,眼睛火辣辣,钻心的疼,白玉刀滴血的刀尖插在地上,在刀尖周围形成血色圆圈,她双手紧紧握着刀柄,将身上所有力量都倾注刀尖,不敢发出声响。
紧闭的石室里反复回荡着右领事凄厉的嘶吼,他虽然被邹欢剁下右腿,但一般的捕快衙差却又不是他的对手,眼看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男人被扛出去,他也顾不得右腿的疼痛,凌空侧倒躲过衙差抓着绳子的手,砸在木桌,将其压成碎渣,他捡起一块稍大碎渣,当做飞镖直击马上要消失在隧道里的身影。
另一位护送受伤昏迷男子离开的衙差弟兄,听见有东西携凌空破晓之势杀来,他想都没想,直接飞扑,用身体挡住桌子碎渣,没想到碎渣威力强大,他直接被木茬钉在石墙上,半天发不出声音。
里面的人半天没有出来,埋伏在外面的燕姐和火麒麟放心不下,便让燕姐继续埋伏在暗处,火麒麟带人进去接应。
一场抓捕活动下来,衙差和六扇门的捕快重伤,轻伤无数,白衣道右领事方舟被送到医馆简单处理伤口,随即被送到衙门,顾承平当刻开审。
“大胆方舟,你身为白衣道右领事,身居高位,此次白衣道拍卖行藏有火药,导致死伤无数,你等不但不以身作则,配合官府查案,还私自用刑,拷打拍卖行伙计赵三,”
失血过多的白衣道右领事方舟,脸色惨白,嘴唇无色,自从被抬到堂下来,他始终垂着脑袋,不肯说一句话。
门口围观的百姓赶紧让开一条路,但嘤嘤嗡嗡,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哪,真没想到,这白衣道居然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扣押平头老百姓,滥用私刑,亏他们平日里还摆出一副乐善好施的样子来,真不要脸,呸。”
“要我说呀,这拍卖行着火爆炸,指不定就是他们白衣道人自个儿人做的,卖给人家入场文书,却又没有宝贝拿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将拍卖行烧个干净,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连他们自己都成了被害人。”
白胡子老头儿,白衣道道主不慌不忙,在堂下按照礼数给顾承平作揖。
“道主,这里是衙门审案的地方,按礼你应该下跪,不过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本官特许你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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