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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齐珩冷着脸走近,路过太子妃的时候上下嘴皮子动了几下,“孤看你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当着一众人的面就要叫人收拾永嘉县主,这是生怕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坐的太稳,非要让人拿了把柄好制肘他。
谢嫣然一怔,只觉得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过,被怒气蒙蔽了的心智恢复正常,还不等她说些什么,齐珩已经给丫鬟使眼色让人把她拉了回去。
齐珩转个身的功夫,就披上了一张和颜悦色的假皮,“内子前些日子落水身子虚弱迟迟不见好,性子难免躁动了一些,若有唐突县主的地方,还请看在孤的面子上,多加担待。”
饶是苏堇禾早就看清了齐珩笑面虎的真面目,这一世也做好了和他斗争的准备,可仅仅是那一个眼神,还是让她背后猛生凉汗。
她差点忘了,这人除了是害她苏家的仇人之外,他还是这天底下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与之争锋。
一来是这永嘉县主长得确实赏心悦目,他可以按耐住性子和佳人多说上两句话,二来就是为了她背后的衡阳侯府。
站久了,脚底难受,苏堇禾走了两步,说:“我自幽州来,在京中一位交心姊妹都没有,想着也就太子妃可以够得上眼,见了面总想和她说上两句话,谁知道娘娘不仅不爱听,还要动手打人呢。”
齐珩没料到是这么一番话,组织好的说辞哽在了喉咙中只好作废,微笑着敷衍,“是嘛,看来是内子误会了。”
晚秋的阳光不晒人,她闭着眼睛朝着金轮的方向望去,周身都暖洋洋的,少有的感官全部放松的一刻。
苏堇禾眼巴巴地看着最前面的马车,那是顶大的一架,由三匹马同时拉着,车帏用料无不精细。
“县主可愿随孤一起前去迎接?”齐珩早已等的不耐烦,如今人终于到了,他便惺惺作态起来。
苏堇禾随意地回了一句“哥哥该等急了”,便率先小跑着过去,自然也没看到太子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随行驾车的刘叔最先看见自家小姐,忙把帘布卷起系在两边的铁钩上,朝里面叫了一声:“侯爷,县主来接您了。”
话音刚落,苏堇禾就已经到了跟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一辈子唯一的亲人。
“哥哥。”她说不出那感人话来,只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把苏言之齐整地看了一遍,将所有思绪都透露出去,“到家了。”
衡阳侯是个温润公子,陌上人如玉,齐身而立,比苏堇禾高出一个头来。
他下来后,先是定定看了苏堇禾半晌,直把后者看的心虚不已,以为是暴露了什么。
齐珩后一步过来,一只手横插过来搭上苏言之的肩膀,正好打断两人的对话,“小侯爷,咱们可是很多年不见了啊,这次回京城,可要多待些时日。”
“见过太子殿下,是许久未见。”苏言之不动声色往后一步,双手朝皇宫方向拱了拱,“可这要待多久微臣可做不了主,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都是官场上的人精,一来一往都暗藏了多少锋芒,齐珩的目的达到,便不再叨扰。
车内布置简单,唯有两个坐塌上放了软垫,如此赶路之时不会太过颠簸。
“乔乔方才怎会和太子站在一处?”冷不丁的,苏言之抛出一个问题。
苏堇禾也没想着隐瞒,将这几日的事情全都说与他听,最后还有些心虚,问:“哥哥会不会怪我?”
要说实在的,她重生回来后,与这位衡阳侯哥哥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恰又赶上太子生辰,她便先行一步,空有此前十几年的记忆,却不得章程。
“你现在知道怕了?”苏言之摇摇头,虽惊讶于妹妹的处事换了个风格,但也没有想太多。
衡阳侯府一夜之间发生变故,他以弱冠之岁承袭侯爷之位,心中苦闷无人可说,又有幼妹要养,是以多谨言慎行,恪尽职守。
这会儿,苏言之并不斥责,静了片刻,“乔乔,万事有哥哥帮你兜着,你只小心些便好。”
苏堇禾唇角微动,别过脸去,想借着窗外凉风吹去眼中热意,“哥哥尽会说好听的。”
等回到侯府,已经过了午时,幸而早就雇了个厨子,是以苏堇禾吩咐着做了一桌好饭好菜给苏言之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之后,刘叔把从马车上搬下来的箱子放在院子里让苏言之过目。
衡阳侯的大本营在幽州,但陛下将苏言之召回京城,怕是要住上一段不短的岁月,他们便将那边的东西能带的全都带了过来。
“乔乔,过来。”苏言之手上拿着一只小箱,招呼着,“哥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苏堇禾不明所以,直到走到跟前,瞳孔被那光彩夺目的珠子填满,惊呼道:“好大的东珠。”
看着这颗漂亮的珠子,她忽然抬眸朝苏言之看去,“哥哥回府,何不邀请京中名门望族前来参宴呢?”
苏言之有些刮目相看,他自然也知道其中深意,也不推脱,“那要拜托乔乔多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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