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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上前验验这封血书”,一边吩咐着人上前,一边还是难以置信,“人,果真是陛下要求提审的?”
厂公平日里对傅大人最是敬重,如今见着傅大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拿出帕子颤抖的将脸上的汗珠擦掉,傅大人的死状和小太监被撕去耳朵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为皇家做事真是同在刀口上舔血一般,如傅大人一般,昨日还高居庙堂,今日便已蒙受不白之冤。
“厂公,外界不是说咱陛下最是仁厚?为何不给傅大人一个机会?傅大人这些年的功绩人人皆知,这样对待傅大人也实在……”
靳北深狠狠剜了小太监一眼,见着了靳北深的模样,小太监也不敢多开口,只怕自己无意间说错了某句话,惹得厂公心下不悦。
靳北深不出声,只是将那认罪书拿起,薄薄的一层之下,竟还有些什么东西。
刀刮过阿烈的掌心,阿烈眉间摇曳,却依旧不肯放弃那手上夺过的药瓶,面纱滑落。
摄政王轻笑一声,“阿烈,你果然没死。都传言说傅秋容杀了一个婢女,我还以为是你,还好一阵叹息,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活着。我现在倒是为靳北深感到难过了,你虽是个婢女,可却比你家小姐强过百倍千倍。放着你这么一个大杀器不要却反要一个绵柔无力的女子,靳北深的眼光还真是差劲!”
“以你的武功,恐怕想取你的性命是难上加难,再加上你的狠心,你会白白舍弃自己这条性命来还傅秋容吗?若是你的性子真有这么刚烈,恐怕傅子渊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提起傅子渊的名字,向来妥帖的阿烈竟有些恼了,虽是面前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阿烈依旧将长剑抵在摄政王的脖颈之上,“你答应我的,解药!快把解药拿出来。”
若不是因着解药,她不会一直受制于摄政王,一次又一次的听他摆布。
阿烈一声不吭,却在听到解药的时候心神摇曳,整只手开始激烈的晃动着,微蹙着眉,咬紧了唇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做出一个很大的决定,“给我!”
她先前就因为这秘法一次次变成摄政王的傀儡,如今竟还要一直不受控下去吗?
“已经有一次,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第二次!”像是极度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阿烈恶狠狠的盯向面前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满心的不甘愿,傅子渊已经死了,摄政王想让陛下做第二个傅子渊吗?”
窗外雨滴淋落,冷刀刮在侍女细腻的皮肤之上,案板上的那人轻笑一声,“阿烈,你真的想好了吗?宁愿不要这一身皮肉,也不愿去做小皇帝心尖上的贵妃?”
那毒的感受已经痛入骨髓,这冷刀贴近皮肤的感觉更不好受,她亲眼见到那么多人被这冷刀毙命,可只是一刀毙命也就罢了,这剔骨还肉那可是真真实实一刀一刀的感受着凌迟,这滋味不是她想受的。
“奴婢……”眼见着冷刀就要扎入骨肉,阿烈终究是松了口,“阿烈……愿意……”她终究再一次屈服于摄政王的淫威之下,想起傅子渊久久无法合上的双眼,侍女的心猛地一颤,她这把刀终究是又要用在刀刃之上了。
摄政王再次出手,若说第一次是为了傅子渊,这次,为的可是皇位?
丢掉心中的烦琐情绪,只执拗的盯着摄政王手上的那枚的小小的瓶罐,摄政王也没有吝啬,直接将那瓶罐丢给了阿烈,“这是几天的分量,若是想将你的毒全都解了,就将我安排的事给做好,这毒我自然有办法解。”
“阿烈……”又是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你何不归顺于我?既然你可以放弃那个男人一次,又为什么不能放弃那个男人第二次?跟在靳北深身边有什么好处,他一颗心全都在傅秋容身上……”
对于摄政王,阿烈从来没有存过别的心思,唯一有的,不过就是一颗忠心。
“罢了罢了。”见着阿烈这冷情冷性的模样,摄政王悠悠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若是办好了,本王便不再难为你。”
想起那日也是这样的天气,极强毒性的毒药就这样被她下入傅子渊的碗中。
“不要怪我,毕竟是你最爱的人送了你最后一程。”她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耳中回响,她的脑海中依稀还记得傅子渊望向她时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傅秋容梦魇之中,只见着自家哥哥死前的惨状,又见着了儿时嬉戏打闹的情景。哥哥对她的无比宠爱,靳北深虽是不爱说话,却总是袒护他们兄妹。玉朝珏拿起簪花插入她的发梢,父母含笑望向她,总是觉着她太过跳脱。
美梦却在那一日被打破,最是决绝的话,让她一下子意识到,面前的并非再是那个一再宠爱自己的陛下,而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
【满分神作】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