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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铺子里客人的注意,骆星宇面色阴沉,甩袖离去。
他如今身无分文,骆家的铺子也没办法支取银子,骆星宇在通往骆府的巷子口停住脚步,看着过往人群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心中怨愤难当。
那个女人不就是想要他向她低头认错么?当年要不是她生不出儿子,他又怎么会和亲娘母子分离这么多年?他改名换姓,以后为骆家传承后代,既然这样,骆家的家产不就应该是他的么?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如今早一些用来孝顺亲娘有什么错?
骆星宇愤然转头,朝着柳花巷的方向走去,他绝对不会如那个女人的愿的!
姚依白不知道骆星宇是如何想的,反正她只要一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骆星宇,如今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惨状,她就打心里高兴。
白眼狼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反倒会觉得前十几年原主的一腔母爱和精心养护是他应得的,如今只是开胃小菜,往后可还有得熬呢。
“夫人,昨天夜里我听闻你嗓子有些嘶哑,因此特意叫膳房的人熬了冰糖雪梨,你尝尝?”
姚依白哄睡了两个小姑娘,正为骆映萱调配药膳的时候,蒋云义一身天青色锦袍,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直接推开了她的房门。
蒋云义自以为笑得温柔和煦,姚依白额上青筋直跳,一看见他就觉得有些反胃。
“夫人?这是我在那同窗家里听到的方子,在雪梨里加了川贝,更加润喉。”
蒋云义有些忐忑,知道前些日子他宿在乌雅萍院子里的时候被隔壁的王春花看见了,而且还告诉给了骆端静,他顿时就明白过来,这些天骆端静的反常都是因为怀疑他和乌雅萍。
好在那王春花看见的只是一个背影,蒋云义前些日子也是借着临城同窗家有喜才有机会去到柳花巷,这冰糖雪梨就是在自证清白,告诉姚依白那几天他是真的不在淮阳城。
“我对川贝过敏,骆家上下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你和我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你不知道?”
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也是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的,不过蒋云义到底对入赘这件事心存芥蒂,就是同原身关系再好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关注过原身的喜好和忌口。
倒是原主,被刚成亲的蒋云义哄去了一颗真心,对蒋云义几乎是事事精心。他要温书备考,原主就专门给他在外院开辟了一个幽静的房间做书房,怕他看书时烛火晃动伤眼睛,书房里的灯便都用最珍贵的琉璃罩子罩起来,笔墨纸砚无一不是上乘,他要是考上也就罢了,可惜考了三回,回回落榜。
姚依白看着面前的男人,真心替原主不值,这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里,他或许是知道原主对川贝过敏的,可压根就没有将原主放在心上,因此知道了过后便忘了。
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白眼狼,或直接或间接的,害死了原主和原主女儿两条人命。
“蒋云义,我知道你对我不上心,却不想你我同床共枕二十几年,就这么一点小事,你竟然也是半点不放在心上。”
对上姚依白讥嘲的目光,蒋云义头皮发麻,只觉得手里的食盒烫手得很。
懒得听他漏洞百出的找补,姚依白面无表情的指向门外,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
蒋云义如芒在背,自知理亏,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好好好,那端静,我改日再来看你,你注意身子。”
本想将骆端静哄回来,结果反倒惹出了麻烦,偷鸡不成蚀把米,蒋云义落荒而逃。
姚依白起身将门关好,想想又叫来青樱,吩咐道:“若是没有我的吩咐,寻常不要让蒋云义进我的院子。”
“夫人,您和临城冯家夫人定好的要去祖青山拜佛,三日后便是出行的日子了,您看?”
说是拜佛,实则是为星宇少爷相看,既然星宇少爷有很大可能是蒋云义和乌雅萍的孩子,那这也没必要继续了。
“不去了,”姚依白拧了拧眉,又道,“我写一封信,再从我的私库里挑两箱东西,你叫人快马加鞭的送去。”
青樱在旁研墨,姚依白一边写着失约原由,一边想着原主那一世,那位冯家姑娘的悲惨结局。
冯夫人是原主的手帕交,嫁去临城后,冯家和骆家便有了生意往来,虽不是同城,却也是守望相助。
原主是真心将骆星宇当做亲生儿子的,因着骆星宇要读书,担心自己走后,这骆家百年基业无人支撑,便帮着他娶了聪明能干的冯若瑄,骆星宇也争气,祖青山拜佛一行,处处周到事事尽心,简直就是个风度翩翩温柔俊朗的好儿郎,也哄得冯夫人眉开眼笑,直说满意。
但冯若瑄是有心上人的,就是骆星宇落榜的那一次,被当今圣上亲封的玉面探花郎,如今借居在冯府里,潦倒落魄的陆益民。
想到骆端静求到她跟前时,满脸悔恨字字泣血的模样,姚依白眸光微深。
比起穷困潦倒,虽有满腹经纶但前途未卜的陆益民,明显是从小养在骆府里金尊玉贵行事周到大方的骆星宇更得冯夫人的心,再有原主这个好友在旁极力劝说,这桩婚事便成了。
冯若瑄嫁进骆家后,果真如原主所想,上侍公婆,下待两个外甥女,都十分尽心,骆星宇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十分喜爱这个妻子的,一直到他落榜,冯若瑄的表哥陆益民高中,他得知了冯若瑄和陆益民的那一桩往事,冯若瑄的日子便开始不好过了。
连原主这个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养母,骆星宇都能下此毒手,更遑论“背叛”他的冯若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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