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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书签宋家主要经营胭脂铺子,其中大半的货物,都是靠着和骆家的姻亲关系从端雪楼进货,比市面上的物价足足低了三成,因此卖出去的时候价格也比别的地方低,这样才勉强在淮阳城里打出了名号,也算是个富商了,要是姚依白说真的,宋家没办法从端雪楼进货,那生意岂不是一落千丈?
提起这个,姚依白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宋家的大半生意都是靠着骆家才能起来,骆映萱不仅在骆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反倒一嫁进去就成了受气小媳妇,骆映萱的性子是原主和蒋云义养成这样的,其中大半是原主的责任,但是成亲前发誓会好好照顾骆映萱的宋世文,难道是死的吗?
她看着宋世文的目光更加森冷,宋世文莫名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冷了一些,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前方冷着脸的岳母,终于认识到这个往常和蔼好说话的岳母是真的不一样了,宋世文苦笑一声,拱手一礼:“是,小婿知道了。”
姚依白眸光薄凉,似笑非笑,宋世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脸色涨红,匆匆行礼告退:“小婿告辞。”
宋世文失魂落魄的出了骆家,想起了什么,刚一回转身来,就见骆家的大门关上了。
不等他到宋夫人面前将姚依白的话说了,就见宋家大嫂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痛苦的嚎叫声下人们脚步匆匆,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上午,也是这样的场景,里头躺着他的妻子,可他的母亲在外头气定神闲,全然不似这般焦急担忧。
都是宋家的孩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宋世文本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可想到今天早上病床上虚弱的妻子,再一对比宋夫人的态度,还是有些心寒。
“都是骆映萱!那个贱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于碧涵面色苍白,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她抓着一个模样秀气的青年的袖子,哭道,“夫君,我们盼了整整七年的孩子啊!”
宋家长子宋世泊红着眼眶,看向宋世文,咬牙切齿:“二弟,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宋夫人抹着眼泪,恨恨道:“要不是你媳妇下这样的狠手,还有你丈母娘为老不尊,打了你大嫂那两个耳光,你大嫂又怎么会流了孩子?那可是你大哥的嫡长子,我们宋家的嫡长孙!”
宋世文声音发涩:“母亲,我的孩子,那个已经成形了的男胎,也在今天早上没了。”
不说还好,一天之内没了两个孙子,宋夫人只觉得自己心肝肺都疼得拧巴在一起,一看面前发蒙的二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怪谁?还不是你媳妇自己做的孽!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害得我们宋家丢了孩子,还要来害你大嫂,我宋家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娶进来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
看着哭喊着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妻子头上的母亲,再一看旁边沉着脸的父亲,和一脸仇视的大哥大嫂,宋世文忽然想到了岳母的话,他咬着牙反驳:“这件事和映萱没有关系,映萱她是无辜的!”
“我亲眼看着她推了你大嫂,那骆家母女给你灌了什么汤,连你娘的话你都不信了吗?”宋夫人不可置信,厉声道。
于碧涵缩在宋世泊的怀里,闻言眸光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被怨恨和恶毒取代。
殊不知,她的神色变换全都被密切关注她的宋世文看在眼里,宋世文心中本是将信将疑,但将于碧涵的神色变换看在眼里后,想起素日里于碧涵和骆映萱的不对付,再加上姚依白的提醒,他几乎确信了,此事定然和于碧涵脱不了干系!
“大嫂!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拿花瓶砸了映萱的肚子,是不是故意要拖延时间害她落胎,是不是?!”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错怪了骆映萱,因为自己的懦弱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宋世文心如刀绞,不顾宋夫人和宋老爷的阻拦,就要冲到于碧涵面前。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宋世文眼眶通红,看着面前疾言令色的母亲,心中的失望再也掩饰不住。
“娘,我和映萱的孩子只差一个月就出生了,就因为大嫂,他再也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了。”
想到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宋夫人心头恨得出血,恨声道:“那是她骆映萱活该!和你大嫂有什么关系?!”
一道怯怯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奴婢可以作证,真是大少夫人拿花瓶砸了二少夫人的肚子。”
靠在宋世泊怀里伤心垂泪的于碧涵心头大骇,猛地抬头望去,就见角落走出一个小丫鬟,被她凌厉的目光吓得身子一颤,还是鼓足了勇气道:“二少夫人压根就没碰到大少夫人,是大少夫人自己扶着肚子假摔下去,栽赃给二少夫人的。”
“你说谎!”于碧涵面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认出那个丫鬟是宋家的负责洒扫的三等丫鬟,快速辩解道,“你是骆映萱院子里的人,自然会帮着她说话!”
那丫鬟原本还有些怯懦,可被于碧涵这么一说,心中压制的怨气便止也止不住:“大少夫人,您于奴婢有恩,奴婢本不该将真相说出来,但是奴婢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那丫鬟抬起头,“大少夫人,您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您的同乡,早些年家中旱灾,来淮阳城投靠您,还是托了您的福,才能在宋府做个洒扫丫鬟。”
说到这里,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恨,她与于碧涵本是幼时好友,本想投靠她求一份活计养活自己,可谁曾想与于碧涵非但认不出自己,还出言侮辱,逼她签了卖身契成了宋家的下人,良籍变作贱籍,她如何不恨?
“夫人,老爷,大少爷,二少爷,今天上午事发的时候,奴婢正在屋中打扫,因为害怕出去打扰了两位夫人谈话,因此就躲在屋中,奴婢亲耳听到,大少夫人诅咒二少夫人肚中的孩子早夭,二少夫人一时气不过,便和大少夫人争执起来,然后大少夫人便拿花瓶砸了二少夫人的肚子。”
“夫人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客院里看看,那只花瓶滚到屏风里面,而您看到的二少夫人推大少夫人,其实是大少夫人硬拉着二少夫人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撞,摔下去的时候,裙子底下也有软垫垫着,就在大少夫人摔倒的地方,那块地毯下面。”
一口气说完,那丫鬟跪伏在地:“奴婢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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