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左边，是右边啊。”

看着在商场里转了十圈都还没找到出口的姜暖，杨璐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一开始它还以为她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第八圈，它才确认，她只是单纯的找不到路而已。

姜暖：“……”

走错路而已，没什么好丢人的。

不方。

她面色不改地收回踏出的脚，转了个方向朝右边走去。

杨璐跟了上去，继续自荐道：“你看我还是很有用的，你无聊的时候我可以陪你聊天，你迷路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带路，你捉鬼的时候我还可以打头阵，你就收下我嘛！”

姜暖磨了磨牙，“我不是小孩子，能认路！”

“……”

能认路你在一个商场里走了十几分钟还出不去？

杨璐想“呵呵”姜暖一脸，可它不敢。

“别这么无情嘛。”杨璐继续劝说，突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喜欢刚刚那个帅哥？谈恋爱我有经验啊，我可以帮你追他的。”

姜暖翻了个白眼，它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好意思说有经验？

似乎是看穿了姜暖心里所想，杨璐的眼神暗淡下去。

但它很快又打起精神来。

“你别看我现实中不怎么样，但我好歹也拍过不少爱情剧和电影，这方面经验还是很丰富的，我跟你说，追男人不可以太主动的……”

吧啦吧啦。

姜暖忍无可忍，脚步一顿，抬手就一巴掌拍过去。

杨璐及时闪开，眼睁睁看着姜暖一巴掌拍在柱子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姜暖的表情定格了几秒。

“大小姐？”

送完徐楠回来的小安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奇怪地看着她。

姜暖紧抿着唇，镇定收回手，朝小安走过去，“小楠安全到家了？”

小安朝柱子那边偷偷瞄了几眼，确定没看到女鬼的身影，才放下心来，回道：“嗯，我亲自送徐小姐上楼的。”

姜暖点点头，“那我们也回去吧。”

小安看着她的背影，“大小姐，你……走反了。”

姜暖迈出的脚停在半空中，“……”

十分钟后。

“他是你家的司机啊？”

姜暖冷眼看着钻进车里的杨璐，感觉拳头有些痒。

见姜暖不理它，杨璐也不在意，自顾说道：“我之前有看到他发短信汇报你的行踪哦，还说一定会盯紧你……你在家里是不是不受宠？”

好吵！

“我跟你说，虽然我是家里的独女，但对豪门里的那些手段可都是门儿清的，这是给你安插眼线呢。”

要不还是灭了吧！

“要不要我帮你吓吓他吧，让他给你当个反面间谍。”

姜暖冷漠脸：“闭嘴！”

前面的小安疑惑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无辜道：“大小姐，我没说话啊。”

话音刚落，关闭的收音机突然自己开启，传来一道阴森诡异的女声——

“她是在跟我说话。”

“吱——”

车子猛地刹停，小安面露惊恐，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浑身僵硬着不敢动，眼珠子飞速乱转朝周围瞥去。

忽的，他眼珠一顿，眼角余光瞥见副驾驶座椅上涌出的鲜血，冷汗流了一身。

“大、大小姐……救……救命啊！”

姜暖捏了捏眉心，无语道：“你别吓他了，把你的特效收一收。”

“不要！”杨璐拒绝，“我被困了两年，好不容易才自由，当然要玩够本！”

报了仇，也得到允许可以留在阳间直到母亲去世再去投胎，杨璐心里的怨气一扫而空，正是玩心大起的时候。

姜暖：“……”

她掰了掰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杨璐瞄了眼她凶狠的脸色，默默收起了特效。

副驾驶座上不再流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要不是小安亲眼见过杨璐，都会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姜暖身体往前倾靠近驾驶座椅背，语气幽幽说道：“你今晚都看到了些什么？”

小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看到，我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之前都跟郑芸汇报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小安咽了咽口水，心里十分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我只是告诉夫人你来了云海广场陪朋友逛街，别的什么都没说！真的，我发誓！”

他又不傻，在徐家见识到姜暖的能力后，哪里还敢随便胡说八道。

万一姜暖知道了，给他下个什么咒，十个他都不够死的。

姜暖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满意地点点头，靠了回去，慢条斯理地说道：“杨璐会暂时留在我身边，在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小安都快哭了。

杨璐却十分开心，“你真的同意让我跟着你了？”

姜暖不想说话。

我特么说不同意有用吗！

“太好了！”杨璐就当她默认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盯着你的家人的！”

话落，又转向瑟瑟发抖的小安，“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刚艰难发动车子的小安：“……”

我不要鬼当同事啊啊啊！

回到姜家已经十点多了，姜暖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姜成建和郑芸。

见姜暖回来，姜成建面色不虞道：“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姜暖淡淡道：“和朋友去逛了逛，没注意时间。”

“你要记住，这里是姜家，既然回来了你就要守姜家的规矩，以后没事就在家里多学习学习，别出去了给我丢脸！”

气氛有些僵。

一旁的郑芸笑着打圆场道：“行了，小暖刚回来也需要些衣服首饰，这还不都是为了家里，你就少说两句。”

姜成建冷哼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些什么。

一回来就去云海广场那种地方，也不想想，那是她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嘛！

虚荣！

郑芸还就怕姜暖不虚荣，这样的人才更好控制。

她看了看姜暖，“小暖怎么没买东西？是钱不够吗？”

姜暖眨了眨眼睛，点头，“嗯。”

郑芸笑着起身，走到姜暖跟前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妈妈给你办的副卡，额度有二十万，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

“谢谢。”不拿白不拿，姜暖笑眯眯地接过，“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我就上去休息了。”